盛斯年抱着豆豆还有其他两个好友一起去了隔壁病房。
才走进去就看到一个护士在铺床,他看着护士开口,“你好,请问一下这床上的病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护士看到几人穿着不凡,犹豫了下还是回道,“他已经出院了,你们是他的好友吗?他没有和你们说他已经出院了吗?”
盛斯年淡淡回道,“知道了,谢谢。”
豆豆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看着小姨夫开口,“小姨夫,司叔叔去哪里了?”
盛斯年……这个要他怎么回答。
还是身后的傅斯言开口,“豆豆,司叔叔应该是有急事,所以就先回去了,等我们回南城,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豆豆听到这个解释,很是失落,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嗯了嗯。
几人回到陆曼的病房,盛斯年和大姨姐说了司北已经离开的事,他没有看出大姨姐脸上有什么其他变化。
几分钟后,她才开口,“妹夫,我和豆豆的伤没有那么重,我们还是回南城吧。”
盛斯年看着大姨姐认真的神色,还是点点头回道,“好。”
……
南城。
陆宁从之前就开始心绪不宁,午睡也做了噩梦,和姐姐有关。
她起来后拿起床头的手机就给姐姐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她只能给盛斯年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听,她焦急的声音传来,“老公,我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怎么给她打电话,她手机一直是打不通的状态。”
盛斯年看着后座的大姨姐,脸不红心不跳道,“没事的,我来北城出差,刚好遇到大姨姐,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你看你要不要和她说几句?
陆宁听到他说的话,嗯了两声。
盛斯年把手机递过去,陆曼接过,笑着开口,“宁宁,怎么了?你这是想姐姐了?”
陆宁听到姐姐的声音,才算彻底放下心,因为心绪不定,也因为那个梦太真,所以她才如此害怕。
她也笑着回答,“没事的姐,就是好几天不见你和豆豆,有点想你们了。”
两人又闲话家常聊了一会,才把电话挂断。
陆曼把手机递给妹夫,询问了几句,“妹夫,宁宁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出车祸的事?”
盛斯年回道,“是的,姐,因为宁宁这才出院,她又怀孕,我担心她会出危险,所以就……”
陆曼知道妹夫的意思,她笑了笑,“没事,你的决定是对的,并且怀孕前三个月是很容易流产的。”
……
陆宁下楼,看着老爷子还在看在电视上播放的车祸新闻,她看清楚后,地址在北城,还是姐姐他们回南城的必经之路。
看着大巴车上的伤亡情况,受伤十五人,当场死亡八人。
还有大卡车,里面的司机也是当场死亡,车子还侧翻,附近的车辆被侧翻的大卡车压住,这混乱的场面都是其他人的求救声。
她听着这声音,不自觉走近,在沙发坐下和老爷子看起新闻来。
老爷子回神,看着宁丫头就在旁边,还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老爷子想起孙子之前交代的事,有点心虚的看着孙媳妇,“宁丫头,你饿了没?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陆宁摇摇头,“爷爷,我不饿,我看一下新闻就可以!”
老爷子听到这话,心下不好道,“宁丫头,你都知道了?”
陆宁疑惑道看着爷爷,不知道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是点点头。
老爷子见状,就继续开口道,“宁丫头,斯年那小子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好在你姐还有豆豆都没事,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陆宁听到这话,睁大眼睛,“爷爷,你刚才说斯年瞒着我什么?”
老爷子见宁丫头这样反问自己,才知道自己误会她了,原来宁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说这件事。
陆宁还是看着爷爷,想听听爷爷说的事是不是和姐姐有关。
老爷子无奈叹气,“宁丫头,你姐他们回来路上,发生车祸,从护栏飞了下去,好在他们都没事,现在在回南城的路上。”
她听完爷爷说的话,也明白了什么?
原来自己心绪不宁,真的是和姐姐出事有关。
好在最后姐姐和侄子没事。
不然她要怎么办?
盛斯年还在回来路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爷爷卖了。
……
司北回到南城,去了自己的别墅,他不打算再回星星小区。
也不想在继续耽误她,虽然她不喜欢自己。
家里的刘姨看到先生回来,眼睛还戴了一个黑色大墨镜,遮掉一半的脸,她觉得这次的先生和之前不太一样。
她朝司北打了下招呼,才发现先生眼睛看不见。
司北在助理的搀扶下直接上了楼。
助理被他轰走,他反锁上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刘姨做好吃的,上楼叫先生吃东西,听到先生叫自己滚。
她知道先生这是因为眼睛的问题,所以心情不好,她也没有过多打扰。
一连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出卧室,只吃一点东西,刘姨好几次送进去吃的都被他砸了。
就在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的时候,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
她走过去接了起来,对面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刘姨开口,“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陆曼回道,“不好意思,我是你们司先生的朋友,他现在在家吗?”
刘姨本想说不在,但是看到先生这段时间不怎么吃东西的表现来看,她还是希望这人能劝一下他们先生。
两人说了一会,陆曼挂断电话。
她回来后,故意开着门,但是也没有发现有人来这里搬家,也没有见他下来,打电话他也不接,她只能叫妹夫帮忙查查他住哪里?
还有家里的电话,当她知道司北住在这寸金寸土的别墅,她更加觉得司北这是不想麻烦自己。
可是他受伤是因为自己,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人是那样的自卑,还想着和自己划清关系。
要是没有这一出,她巴不得这人和自己划清关系。
但是这一次,她做不到无视,终归事情因自己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