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在海岛上度过了一段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光。
难得陆砚臣这几天没怎么缠着她,也不知在忙什么。
十点扶软起床时就没看见他,问了小明,小明只说他有事出去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吃过早饭,扶软跟小明打了个招呼后,就出门溜达了。
在这里,她想去哪里都行,去哪里都是安全的,所以并不需要人跟着,小明也很放心。
原本扶软准备走路去海边的,路过停车场的时候,脚下步伐顿了顿,最终调转方向,往一旁停靠着的观光车走了去。
因为是私人岛屿,这里所有的东西都隶属于海岛的主人,所以这里的东西都不需要上锁,随取随用。
扶软挑了一辆粉红色的观光车,坐进去的时候,心里依旧忐忑。
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插上钥匙,启动车子缓慢的驶出了停车场。
粉色的敞篷小车沿着环岛路不紧不慢的往前开着。
一开始她还是很紧张的,双手死死的把着方向盘,双眼也紧紧的盯着前方,生怕出现什么问题。
等开出去一段距离后,她高度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抓着方向盘的力道也渐渐松弛。
或许是眼前的无暇美景治愈了她。
渐渐地,她也能应付自如的开车前行。
那一刻,她像是卸下了心里沉积已久的包袱,变得轻松又愉悦。
车子不知不觉间路过那处被围住还在改建的地方。
有工人正在搬运东西,看到她出现,手忙脚乱的退了回去。
他们搬运的东西也用浅色的布遮盖着,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几人有些慌乱的跟她打招呼,“太太,中午好。”
“中午好,辛苦了。”扶软笑着跟众人打招呼。
几人没动。
扶软说,“你们先搬吧。”
她有意给他们让路。
那几人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不不不,还是太太先行吧。”
扶软解释说,“我不着急。”
反正她只是随处转转,不赶时间,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他们的工作。
可那几人还是很坚持,“还是太太先走吧。”
扶软拗不过,只好开车先行。
等她车子远去,几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太太发现。”其中一人拉了拉车上的布,遮挡物一角露了出来。
是一个纯白的雕塑,是艺术字体雕刻的臣扶。
臣扶二字下方,有一行小字体。
【此生,只对你服软。】
这个雕像是用于布置婚礼现场的,到时候会摆放在中间位置。
如果扶软看见,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几人才慌慌张张,遮遮掩掩,生怕被扶软看了去。
要是坏了砚总精心为太太准备的婚礼,那他们罪过就大了。
扶软并不知这些插曲,开着敞篷车绕着海岛转了一圈,回到庄园时,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陆砚臣已经回来了,正在跟小明说着什么。
扶软进来的时候,小明率先发现,立刻跟她打了招呼,“太太回来啦,那可以准备用午餐了。”
扶软摘下脸上的墨镜问陆砚臣,“你们在聊什么呢?”
“随便聊聊。”陆砚臣伸手很自然的将她拉进了怀里。
一低头,就热切的吻了上去。
他似乎从不避讳在任何人面前秀恩爱,最近海岛上的工作人员们吃狗粮更是撑到扶墙走。
不过分开了一上午,他就想念得紧,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寻求安慰。
等一吻作罢,扶软已气喘吁吁。
一双水眸有着隐隐的雾气,陆砚臣喉结滚了滚,才说道,“陪我吃午饭吧。”
“好。”扶软没拒绝。
她早饭吃得比较晚,这个点还不是很饿,但她愿意陪陆砚臣一起吃个午饭。
说是陪他吃,其实大部分都是他在剥虾给她吃。
因为地理优势,这里的海鲜新鲜又肥美。
都是岛上的工作人员现打现捞送回庄园厨房的,主打一个鲜。
就比如他喂到自己嘴里的虾,估计两小时前还在海里活蹦乱跳自由遨游呢,这会儿就成为餐桌上的美味了。
扶软吃了几个就吃不下了。
陆砚臣都是先把她喂饱后,才开始填自己的肚子。
吃过午饭,陆砚臣拉着扶软去了顶楼的无边泳池。
他让扶软躺在躺椅上,自己则神神秘秘的去了屋内。
没多会儿抱着一箱子东西出来了。
扶软正趴在躺椅上晒太阳呢,阳光暖暖的,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这是什么?”
陆砚臣把东西一一取出来,整齐摆放在躺椅旁的长桌上。
他并没马上回答扶软的问题,而是细致的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取出来之后,才跟她说道,“这是纹身用的工具。”
“纹身?”扶软有些惊诧。
陆砚臣说,“你之前不是说,想在这个位置纹上纹身吗?我跟专业的刺青师父学了好久。”
所以他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个?
还弄得神神秘秘的。
扶软说,“怎么不直接让刺青师傅来纹?”
陆砚臣摇头,“我不想让人碰你的身体。”
扶软哑口无言。
她一直都知道,陆砚臣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但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他也会在意,甚至不惜亲自去学习纹身技术,也不愿让别人触碰她的身体。
“软软,你别怕,刺青师父说我技术已经可以出师了。”陆砚臣戴上白手套,还一边跟她保证着。
其实扶软并没害怕。
反之,她很确信陆砚臣不会伤害自己。
他甚至比她更在乎她的安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会做。
所以扶软很安心的躺回椅子里,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来吧,陆师傅。”
虽说在决定实施之前,他已经有了很充足的经验。
可真上手时,陆砚臣还是很紧张的。
手都在抖。
扶软看到了,笑他,“陆师傅不是说自己的技术已经可以出师了吗?那你在手抖什么?”
陆砚臣握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解释说,“不知道,面对你总有些紧张,软软,幸好我不是医生,哪怕我是神医,如果患者是你,我可能没办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