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眉头一皱，盘算起来。
片刻之后她沉着声音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没人知道。”青焚思量了一下开口：“我乃是妖仙，那一日便是察觉到妖气才追过去的。”
“奈何半路察觉有人跟随，逼不得已换了路线……”
“就是青雀宗和真源宗那群人。”
“嗯。”蔓蔓点了点头：“此事等过阵子再去瞧。”
现在，须得把宗门发展起来。
第一要务就是招募些腰缠万贯的弟子……
“那青雀宗真源宗那些人怎么办？”青焚有些担心。
蔓蔓在当面儿没什么表示，甚至默认放过他们的事情青焚都看在眼里。
她极怕自家主人的主人是个不靠谱的圣人。
“我知晓他们两面三刀。”蔓蔓抬眸，声音淡淡的：“只是此时此刻的流泉不适合同他们撕破脸。”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青焚：“我说过，会给你一片光芒的未来。”
“我素来说话都是算数的。”
青焚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分外漂亮：“你记住就好。”
但下一瞬她脸色一凝，看向洞口：“谁在那儿！？”
蔓蔓转眸的时候，就瞧见厉九辰从外头踱步进来。
他身上多了一抹清寒的气息。
若是她没感觉错的话，他方才消失，应是去了山顶的寒泉。
“你是谁？”青焚脸色都白了。
她成为妖仙，对修为的感知力自然是比旁人更敏锐几分的。
哪怕厉九辰已经收敛了气息，但在青焚的眼里，这人也是个能秒杀她的存在。
他只看了一眼，便全然知晓她的来历：“原来是只鸟儿。”
青焚吓得腿一软，差点儿没跪下去。
好在蔓蔓拉了她一把，诧异之后才想起来。
这妖仙从没有见过厉九辰，她回来之后青焚也还是在闭关恢复中。
便开口解释了一句：“这位是云上宗的祖师。”
“想来不会对你这等小辈出手。”
蔓蔓话音刚落，还没等青焚松口气，厉九辰就开了口：“那可不一定。”
他一撩广袖，背到了身后，一面朝她们踱步一面看着蔓蔓的眼睛：“除非是我云上宗范围内的。”
“若是旁的，本尊何故留手？”
“……”蔓蔓被他噎了一下，差点儿忘了这个人势利眼的天性。
她默了默，抓牢了青焚的手腕：“青焚是我流泉宗的人。”
厉九辰在她面前站定，淡笑道：“她可不是人。”
“妖仙。”蔓蔓盯着他的眼睛不肯认输：“我流泉的守护妖仙。”
“甚好。”他神色多了继续慵懒，冲青焚挥了挥手。
“既是流泉的，便要听本尊的话，出去。”
“……”蔓蔓眼睁睁就看着青焚逃命一样蹦跶出去了。
“你要干嘛？”她抬眼看向他的侧脸。
神尊浅色的眼珠微转，瞥向她的脸：“叫人。”
“……”蔓蔓抿了抿唇：“师叔……”
“乖。”他大手一伸，摸了摸她的头顶。
看着她想炸毛又投鼠忌器的样子，不知为何，厉九辰觉得心情大好。
“师叔饿了。”他张口就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