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染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地后悔。
当初以为做这老头的徒弟也挺好。
只要能离自己偶像近一点就行。
后来青焚回来的时候得知她真的不收弟子，倒也释然了。
可自家师父的德行难以置信地差……
蔓蔓听老头说着话，心中了如明镜。
不过瞧见流泉宗竟然收到三四十个弟子，也是意料之外。
空绝眼泪汪汪地看着蔓蔓。
她能活下来它委实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现在厉九辰在宿主身边，空绝没那个胆子扑进她怀里。
也没胆子再同她用意念交流，怕再被厉九辰收拾一顿。
“师尊，您看，这些都是流泉宗的新弟子。”
蔓蔓从前没有建设过宗门。
但也知道一些明显的结构。
譬如内外门之分。
内门弟子是未来宗门的希望，负责潜心修炼以及在外接取降妖除魔的打怪任务。
而外门弟子除了需要做一些简单的任务，以及服务内门之外，还需要代替宗门在外行走赚取经费维持宗门的运转。
简单来说，内门是真正的仙宗核心，可称修真者。
外门相当于挂个名，资质通常都不好，但也能学些强身健体的东西。
也算是仙界各宗赚取银钱的默认潜规。
“怎么样？师尊？”宫九得意道：“弟子可一个都没往外推！个顶个的有钱！”
蔓蔓未置可否，用信仰之力化作灵识，查探了一遍这些弟子的资质。
睁开眼时很有些失望。
“没有内门苗子。”她轻声叹。
只有当时顺手抓的贺子染勉强及格，其他的几乎都只得外门的命。
还是动手迟了。
不过她很快也就释然了，资质固然重要，可只要信仰坚定。
独当一面还是可行的。
转头看见宫九一脸不解地盯着她看。
“怎么？”
老头讪笑道：“师尊您说什么内门外门的……”
声音一时没收住，不远处的弟子们都惊诧地议论起来。
蔓蔓听了一耳朵。
他们大约是在说，没听说过这东西。
宫九下面的话才让她明白过来：“师尊呐！咱们流泉宗只是个没品的宗门，是不分内外门的。”
他对弟子们资质的感知力自然不如蔓蔓厉害。
似下九流的宗门招募弟子，统统是一视同仁。要发掘优秀弟子，通常都看运气。
有些弟子入宗之后修为突飞猛进，被师父们发现后，就明白是捡到宝了。
若百年内有弟子能成功结丹，到时候再靠灵石买或者靠探寻秘境，得到些能光耀宗门的镇宗之宝，便能轻松跻身到九品宗门的体制内。
蔓蔓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宫九努力扬了个笑：“师尊不必气馁，等咱们宗门入了品，到时候就去凌海城的仙人会，那里多的是好资质的苗子……”
她听罢眼眸一亮：“凌海城？”
“……”宫九想打自己嘴，怎么就忘了自家师尊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呢！？
果然，蔓蔓下一句就是：“现在就可以去。”
她真的有空。
宫九正琢磨着如何能打消她这不靠谱的想法，冷不防听神尊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