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田严正刚从玉颜胭脂铺出来,同那夏铁柱一起。”
王老爷略顿了一下,淡淡嗯了声没在意。
一旁心腹样的男人瞧着自家老爷继续作画不为所动的样子,
就有点担心:“老爷,咱们不去那玉颜胭脂铺子瞧瞧?就让田严正轻易的谈了那笔生意去?”
王老爷哼笑了一声,
见心腹确实担心的样子不免提点了一番:“子陈,多大点事就劳你担心成这个样子?
不过就是些唇脂生意罢了,
玉颜胭脂铺才多大,就算是拿到京城去卖也不会碍着我们什么。”
说着将笔轻轻搁置:“况且,那田严正什么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就算让他同玉颜胭脂铺谈妥了生意,他田严正当真敢长久了做这门买卖?
顶多出手掉一批货就又该跑回来了。”
李子陈还是有点担心:“那玉颜胭脂铺的唇脂确实不一般,若真叫夏家的铺子开到了京城里去,那咱们的铺子…”
王老爷皱眉:“好了,不过是个乡下小女郎想出来的东西,就算不错,夏老爷子一个底层呆了大半辈子的人,也没那个胆子去京城开铺子的,
别担心了,与其想这个,倒是那个沈万三,
叫你打听的事可有打听出什么来?”
李子陈刚想说夏家可能搭上了县令的路子,按照那夏家小女郎的胆子,说不定真就给开到京城去了。
不过瞧着王老爷眼底的不悦到底是压下了想头:“那沈万三好像是对唇脂也有兴趣,同那夏铁柱合作呢,包了半个山头培育花种,想来以后是要涉及胭脂铺子的意思。”
王老爷冷哼:“真是不自量力,咱们家开了几代的胭脂铺子才打响的名声,他沈万三还想插一手?
呵,同那夏家合作的是吗!玉颜胭脂铺这段时间确实有些活跃,你着人想个法子,不过是特别些的唇脂和两种新出来的东西罢了,又不是什么难学的东西。”
说完挥了挥手,也不管李子陈欲言又止的眼神,背着手就走了。
他打小就在京城里长大,所接触的全是有权有势的人,
对于这县城,真就还没一个人能被他放在眼里过,若不是上面的命令,他哪里会窝在这小小的县城?
真搞不懂那人非叫他盯着沈万三和县令的意义,观察了那么久也没发现什么,
反而是在这破地方白白遭罪!
………
夏连连最近正在招人。
她们家玉颜胭脂铺子是越来越热闹了,以前单就一个唇脂,女郎们用光了或者是瞧瞧有没有新研究出来的颜色,喜欢的才会来买,
现如今除了为螺黛和面膜来的,受众最广的竟是香胰子。
香胰子是消耗品,一两银子县城大多数人家都吃得消,这来铺子里的人就多了,
周氏和婉生两人有的时候根本忙不过来,夏连连只好抓紧给物色个靠谱的店丫头。
当天就挂了牌子在门口,招收店丫头一名,管中午一顿饭,月银面谈。
来应聘的人多倒是多,可惜瞧了半天也没个满意的。
玉颜胭脂铺只要女郎,找到适合的实在是难,
来这的要不就是家里苦想挣个银子贴补家用,这类的人大多数放不开手脚。
要不就是家里条件好,来这纯属体验生活,根本吃不了那苦。
夏连连宁愿自己上也不乐意找凑合的。
因此有相当长的时间都是夏连连自己干,算银子看铺子。
就在夏连连愁的不行的时候,
张春花带着邢小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