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行了,下次别这样做了,我会和爷爷谈谈,你给我安分点,别惹事了。”
“哦!”,任一乖巧地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妈,你这段时间回来待几天?”
“一个星期。”,任母干脆利落地回道。
“才一个星期呀!”,任一有些低落。
任母看了任一一眼,收回视线问道:“要不和我一起去M国?”
“不去。”
――
星期六。
苏城医院。
任母提着水果,走到病床床头柜边,放下水果,看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任粟,喊道:“爸。”
任粟扭头看着任母,笑了,“你回来了。”
任母“嗯。”了一声,调了一下室内的空调温度,帮任粟掖了掖被子,关心道:“感觉怎么样?”
任粟拍了拍任母的手背,安抚道:“还好,别担心。”
看着气喘吁吁的任粟,任母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嗯。”了一声,看向站在病房门口的任一道:“过来帮爷爷按摩一下腿。”
任一“哦!”了一声,走过去,冲着任粟嘿嘿一笑,“爷爷。”
任粟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
臭老头,傲娇的很啊!
任一捞开被子,帮着任粟认真按摩,听到爷爷和妈妈聊公司的事,聊着聊着话题直接偏了,转向任茹欣那件事上。
“子路没那么大的本事。”,任母看着任粟认真地回道。
任粟微微拧眉,“那就奇怪了。”
上次他让黄叔重新报案的时候。
黄叔回来告诉他说,这个案件不成立。
一夜之间所有的证据全部销毁。
但凡事涉及到这桩案子的人全部调离到其它岗位。
到最后这件事只能做罢。
这还真是一件奇事。
――
不想和时茹月俩母女有过多的纠缠,任母估摸着时间点到了,提着任一离开病房,去了酒店。
任一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晃着脚丫子,拿起手机。
刚打算问一下方可涵,昨天季一凡的事时,江梓来电话了。
任一百无聊赖地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狂轰乱炸。
“老大,可涵联系你了吗?”,江梓的语气很急。
“没?”,任一一头雾水,又塞了一口芒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坏了。”,江梓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而后焦灼不安地解释道:“可涵出事了。”
――
你自己看看你的成绩,居然跑到全年级第五名去了,丢不丢人。
我还指望你考上京华大学,简直就是做梦。
……
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一无是处,简直把我们方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堂堂A大的教授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
没用的废物。
一无是处!
字字诛心。
方可涵迷茫地漫步在街道上,周围的繁华,欢声笑语,都与她无关。
所以她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不管她付出多少努力。
他们好像都看不见一般。
她好像不是一个人,是个机器,是个他们拿去攀比别人的机器,在他们眼中面子永远比她重要。
找不到方向。
方可涵迷茫地站在十字路口,对面红灯亮了,看着川流不息地车辆,一个念头从方可涵脑海中蹦出来,化成小人催促她。
走过去。
快,走过去。
这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对啊!
走过去,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方可涵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迈开步子,刚探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人狠狠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