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这么不容易被人相信吗?
难道她长了一张凶神恶煞,专门欺负弱女子的脸。
应该吧!
不然他们怎么都不相信她。
任一忍不住笑了起来,冰凉的液体从眼眶中一滴滴滑落,落在集满尘埃的地面上晕开,格外的扎人眼球。
看着都快连成线的水渍,安静地跟在任一身后的季一凡眼眸沉了沉,揣在裤兜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到底怎么了?
“爸爸,爸爸,我想骑马。”,一个小男孩抱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大腿撒娇道。
旁边的妇女无奈地说道:“小宝,别闹,爸爸颈椎受伤了。”
“不要嘛!我就要骑马。”,小孩不懂事继续撒娇道。
男人宠溺地钳住小孩的两臂,把他架到脖子上,坐下,“我们小宝,想坐就坐,坐稳没,坐稳了我们就走了哦!”
“嗯,坐好了,爸爸。”
“那就走了哦!”
“驾。”
“哈哈。”
一家三口欢喜的画面从任一身旁一闪而过。
任一羡慕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真好。
什么时候她们一家人还可以回到以前,那样开心快乐。
可是好像回不去了。
任一在心中得出这个答案后,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埋首嚎啕大哭。
路灯拉长的她的落寞无助的身影。
季一凡微微撵眉,抬了抬脚,向前走了一步,或许他不该过去,他好像也没理由过去。
季一凡斟酌片刻后,还是收回了脚。
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守护她。
或许这个时候对她最好的就是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发泄和冷静吧!
他贸然闯过去,只会徒增她的难堪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一蹲一站,保持这样的姿势和距离不知道过了多久。
引得行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他们,也不乏会有一些热心肠的人看不下去了!
一个妇女直接走到任一身边,轻拍着任一的背安慰道:“孩子啊!和男朋友吵架了,没事的,有什么问题两人坐在一起摊开说不就行了,憋在心里会坏事的。”
任一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抹掉眼泪,看着慈眉善目的妇女,茫然地“啊!”了一声。
妇女眼尖地注意到任一红肿的脸颊,当即面色大变,拍在膝盖道:“哎呦喂,真是作孽啊!居然打女人啊!打女人啊!”
妇女痛心疾首地指着季一凡鼻子斥责道:“太过分了,简直禽兽啊!小妹妹这种人你还和他在一起,为他哭,简直不值得,不值得啊!”
任一看到不知道从那个鬼地方冒出来站在她身后的季一凡,愣了一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一错愕的表情,更加笃定了妇女的想法。
妇女更加义愤填膺,她可是为广大妇女争取权益的妇联主任。
岂能容忍欺辱妇女的社会蛀虫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
于是妇女更加气愤地抨击着季一凡,引得周围人纷纷将他们围聚起来,看着任一红肿的脸颊顿时气愤地将矛头指向季一凡,气愤地说道。
“你怎么可以打你女朋友呢!再不对,也不能打人啊!”
“就是,就是……”
“太过分了,简直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
季一凡:“……”,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