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微微撵眉，有些不悦地看着她，“诺。”，小姑娘递给他一个纸条，季一凡见此，疑惑地接过，一看。
“打个商量，要我去给黄老师解释也可以。不过你必须和我妈终止合约，如果她非要让你赔违约金的话，我也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付一半，这笔买卖划算吧！”
划算。
确实划算。
季一凡把纸条揉成纸团，好整以暇地看向任一。
任一冲着他笑了笑，“怎么样，这笔买卖不错吧！”
季一凡冲着她笑了笑。
任一更加开心了，心头爆着喜庆的烟花。
要成功了。
终于要解放了。
“不用了。”
“哈？”，任一懵了，难道她耳朵出问题了，“什么叫不用了。”
任一简直不敢相信。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季一凡挑眉看着任一。
“铛。”的一声，又是希望破碎的声音。
——
苏城医院。
任母给任老爷子盛了一碗滋补汤，递给任老爷子，任老爷子喝了几口汤之后，把餐具递给任母，接过任母手中的餐巾纸擦嘴之后，看着任母道：“对了，一一，最近怎么样？”
任母收拾着东西，笑看着任老爷子道：“挺好的，这个周末她就过来看您。”
“嗯。”，任老爷子松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看着任母道：“对了，你说的那个家教。”
“您见过。”，任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我见过？”
“对。”，任母笑了笑，开始给任老爷子削苹果，“那孩子就是你们上次想送去少管所的人。”
任老爷子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任母，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母递给任老爷子一块削好的苹果，笑道：“爸，相信我，他会做的很好。”
任老爷子接过苹果，轻叹一口气，“算了，我老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说到底你是她的母亲，这些事还是你做主比较好。”
“嗯。”，任母扯了几张纸巾，擦着手上的苹果汁，看着从香包里爬出来的钱夹一角，陷入沉思。
——
星期六。
任一和季一凡斗智斗勇一上午之后，再一次败北。
不过败北归败北，她今天有充足的理由，那就是去看爷爷。
任一手中笔一扔，起身，背脊绷得特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季一凡道：“我要去看我爷爷，怎么这个你也有意见？”
季一凡容色平静地看着任一，看的任一不自在地别开眼，闷闷地威胁道：“你要是敢拦着我，我就告诉我妈妈，说你不让我去看望我爷爷。”
季一凡起身，整理着书桌，语气平平地回道：“你去吧！”
“真的？”，任一有些兴奋地看着季一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得耳朵。
季一凡看了她一眼，任一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季一凡扬了扬眉梢，顺手捡起放在椅背上的牛仔外套，“走吧！”
“不是，走吧！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要去？喂，季一凡。”
任一快马加鞭地撵上季一凡，好奇地问道：“你也要要去，开玩笑吧！你去干什么，喂，姓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