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错了,真的错了。”,姜笒摸了一下眼泪,偷偷地瞄了一眼姜老爷子,姜老爷子心疼地看着她,姜笒抽噎着继续道:“爷爷你知道的,这些年我孤身一人生活在安山,遇到什么事都要自己杠,我太没安全感了,所以我怕。”
姜笒欲言又止,姜老爷子心疼不已,“笙笙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跟爷爷说,别哭,乖,你怕什么啊!”
姜笒抽噎着,哽咽地回道:“我怕他是一个不负责的渣男,所以我就想试一下他,真的只是想试一下他而已,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喜欢的无法自拔,结果,结果。”
姜笒捂着脸,一脸奔溃,看得姜老爷子也崩溃了,连忙安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了,是爷爷不好,都怪爷爷了,是我的错,是爷爷的错。”
“不。”,姜笒尔康手,阻止了姜老爷子,从沙发上跳下来,奔跑到姜老爷子身边,蹲下,头埋在姜老爷子怀中,一副生无可恋地模样,喃喃自语道:“爷爷这不怪你,怪我,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这样做了,对不起爷爷。”
姜老爷子心肝疼,怜爱地拍着姜笒的背脊,“不怪你,不怪你,你做的很好,很好,那个姓程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笙笙值得更好的。”
“真的吗?爷爷。”,姜笒摸了一把眼泪,湿漉漉地眼睛懵懂迷茫地看着姜老爷子,看的姜老爷子心肝都疼,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真的。”
“嗯。”,姜笒点了一下头,把头枕在姜老爷子腿上,姜老爷子轻拍着她的背,心疼不已,越想越对不起他的笙笙,一声河东狮吼,“姜俊利。”
“诶!”,姜俊利乖宝宝站好,听候差遣。
“看着做什么?这些谣言留在这里做什么,非要等到你妹妹得了抑郁症才开心。”
姜俊利默默看向姜笒,看到姜笒又掐了一把手,眼泪再一次滚出眼眶,委屈巴巴地看着姜俊利,“哥哥!”
姜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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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Y传媒公司。
姜笒排练舞蹈结束,接过助理递给她的毛巾,擦干汗水,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仰头看着黎利道:“衣服呢?”
黎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买男士风衣做什么?”
姜笒捡起放在地板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盖上瓶盖,摇着矿泉水,看着黎利道:“你觉得我穿是不是特别帅?”,朝黎利抬了抬下巴。
黎利翻了一个大白眼,屈腿坐在姜笒身边,顺手捡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看着姜笒道:“我可警告你,这几天悠着点,别在给我添乱了,绯闻才刚压下来,你别给我又搞出一堆幺蛾子,不然公司经济费用,全部都折腾到你身上了。”
姜笒呐呐地点了一下头,“嗯,知道了。”,想了一下,拿出手机顺手给黎利发了一个地址,黎利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址,疑惑地看着她。
姜笒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看向黎利,“车钥匙在我今天穿的棒服衣兜中,帮我把衣服还给他。”
“他?”,黎利疑惑地问道。
“嗯,和我传绯闻的那人。”,姜笒闷哼一声,打了一个响指,有节奏地踩着节拍,全身心投入跳起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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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鸳餐厅。
黎利在服务员带领下来到包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季一凡,眼皮跳了跳。
“她呢?”,季一凡看着黎利,语气清冷地问道。
黎利微微挑眉,提着衣服,走到他身边,停下,看着他道:“季医生,我家艺人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是衣服,还希望您大人有大谅,不要在计较。”
季一凡没接衣服,语气淡淡地重复一句话,“她呢?”
,目光清冷地看着黎利。
黎利轻笑一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季一凡道:“我还挺好奇,季医生什么时候和我家艺人姜笒这么熟悉了。”
季一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而后缓缓道:“姜笒,任一。”
黎利错愕了一下,提着衣服的手下意识攒紧,指节泛白,只是一瞬,恢复自然,扬了扬唇,“季医生真是喜欢说笑。”
季一凡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香缈缈的白瓷磨砂茶杯,长睫微垂,看着色泽清亮的茶汤,缓缓说道:“姜笒9年前在苏城医院失踪了,姜老爷子疯了。”,缓缓抬眸看着黎利。
黎利脸色有些惨白,怔怔地看着季一凡,季一凡微微挑眉看着黎利。
“你到底想干什么?”,黎利警惕地看着他。
季一凡凝眸看着黎利,一字一句地说道:“任一。”
黎利冷笑一声,“没错,任一就是姜笒,姜笒就是任一,怎么季先生是想报复吗?”
季一凡摩挲着茶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红了眼眶,喉咙滚了滚,唇一张一合,“她。”
“够了。”,黎利截胡道,季一凡凝眸看着黎利。
黎利冷笑一声,“季医生,季大少爷,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当年你对任一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了吧!”
季一凡身体一僵,怔怔地看着黎利。
黎利微微挑眉,继续轻嗤一声,“当年她追着你的身后跑,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她觉得对你好的东西,全部送到你面前。你是怎样对她的,你在她被所有人误会的时侯,是怎样对她的,还有在薛瑶和任茹欣陷害她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当真以为她是橡皮人吗?不管怎么扎都都自愈,随你糟蹋侮辱吗?”
季一凡错愕了一下,木木地看着黎利。
黎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放下,“说真的,既然不喜欢,何必纠缠,现在这样不是你最希望的吗?”
季一凡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黎利,有些恍惚,斟酌片刻后,艰难地问道:“这是她亲口说的?”
黎利微微一愣,顿了顿,长睫微微一颤,笑道:“不然呢!”
“毕竟我和任一初相识还是在那场球赛上,你和她的过往,我可没亲眼见证,你说呢!”
黎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季一凡不置一词,长睫微垂,掩盖眼底的落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