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笒心态好，就算季一凡坐在她身边，她也无所谓，挑挑拣拣吃了一些东西后，姜老爷子把话题终于转到了她和季一凡身上，“我觉得1月20号是个不错的日子，可以考虑订婚，小季你觉得怎么样？”
姜笒微微一愣，错愕地看向季一凡，季一凡容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口，正准备回应时，姜笒坐不住了，“我不同意。”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季一凡淡淡地收回视线，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不置一词。
姜老爷子冷着脸，看着姜笒，“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姜笒笑了，“怎么，我的婚事还不能自己做主了？”
姜老爷子扬眉看着姜笒，“那你想和谁结，那个在酒吧驻唱，父亲还在蹲牢的穷酸臭小子？”
姜笒眉心狠狠地蹙了一下，而后勾唇一笑，“不然呢？也好过做商业傀儡不是？”
，扭头讥讽地看了一眼季一凡。
季一凡容色平静地摩挲着高脚杯杯壁，老神在在的模样。
“姜笙。”，姜老爷子发火了。
姜笒心头憋着气，嘴角笑容越发明朗，看着姜老爷子，“我就要他这样的。”
“你。”，姜老爷子端着红酒杯的手紧了紧，“我看你需要洗洗脑子。”
“哗啦。”一下，手中的红酒尽数泼洒在姜笒脸上头发上，红酒珠飞溅在季一凡洁白的衬衣衣袖和手腕上的小木猴身上。
季一凡目光清冷地看向姜笒。
姜笒站起身，端起餐桌上的红酒，从头淋下，“砰。”的一声，高脚杯砸在餐桌上，“现在我脑子洗得够清楚了吧！”
，一脚踢开椅子，看了季一凡一眼，轻呵一声，转身离开。
季一凡容色平静地摩挲着手腕上的小木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寒意直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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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笒走出别墅，停在罗马柱旁，靠在罗马柱上，快入冬了，天有些凉。
姜笒轻叹一口气，随手抹了一把脸，撩了一下头发，从衣兜中摸出手机，翻开联系人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指尖停在秦一阳的联系方式上，顿了顿，摁下，不多时，温暖和煦如春风的声音传来，“姜笒。”
“嗯。”，姜笒闷哼一身，扬唇，脚尖点了一下地面，“在干嘛？”
“回家。”
姜笒被他的回答逗乐了，轻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在干嘛？”
“嗯。”，秦一阳闷哼一声，“你呢！你在干嘛？”
“想你。”
秦一阳没在说话，出奇的安静，姜笒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声，许久之后，秦一阳终于说话了，“姜笒。”
“嗯。”，姜笒闷哼一声。
“我们。”，秦一阳没说完，像是突然被人打断了。
“有人找你？”，姜笒试探地问道。
“嗯。”，秦一阳闷哼一声，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秦一阳挂断电话，看着西装皮革朝他不断逼近的一群人。
“秦一阳。”，为首的一个人说道。
秦一阳微微撵眉，“有事？”
“那就没错了。”，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比划了一下，“打。”
一群人动作敏捷地围攻过去，饶是秦一阳身手再好，一人也敌不过一群人，注定沦为砧板上的鱼，任人刀俎，被人踩在脚下，拎起头发，警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我们小姐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一把扔掉秦一阳的头发，收回脚，掸了掸起了褶子的衣袖，看向身后一群人，“走。”
――
姜笒盯着被秦一阳挂断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拢了一下衣领，转身要走时，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站在容色平静地站在不远处的季一凡。
姜笒淡淡地收回视线，抬步离开。
季一凡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这才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顿了顿，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动手。”
――
黎利挂断电话，盯着手机看了片刻后，收好手机，起身，去到厨房做了一份便当，装好，抓起车钥匙，出了房门，驱车赶到秦一阳住的公寓，下车，盯着公寓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抬步走到公寓门口，敲门。
好半天之后，没人开门，黎利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忽听到身后虚弱的咳嗽声，黎利微微一愣，机械地回过头，看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秦一阳，当即愣住了。
秦一阳脚步微顿，看向黎利，有些意外，“黎利。”
“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黎利冲上去，手忙脚乱，眼泪滚出眼眶。
秦一阳避开她的手，黎利动作一僵。
“没事。”，秦一阳客气地回道，绕开黎利，扶着墙，继续上楼，鲜血从伤口渗出。
黎利心口被狠狠地扎了一下，蜷蜷了手指，深呼吸一口气，别开脸，把眼泪逼回眼眶，跟上他的步伐。
秦一阳打开房门，走进去，正准备关门时，看到站在门口的黎利。
黎利朝他淡淡一笑，“来者是客，就这样把我关在外面，你觉得好吗？”
秦一阳动作一滞，顿了顿，“嗯。”了一声，让开，给黎利拿出一双新的居家鞋。
黎利换上，跟着秦一阳进了客厅，“家里有医药箱吗？”
，垂眸看着坐在沙发保命的秦一阳。
秦一阳看了她一眼，而后回道：“在卧室床边的床头柜里，麻烦了。”
黎利把手中的便当放在茶几上，按照秦一阳的提示找到医药箱，走到秦一阳身边坐下，取出药和医用纱布，用棉签沾取药，看向秦一阳，四目相对，黎利视线无从搁置，避开。
“我自己来。”，秦一阳见此，从黎利手中夺走棉签，指尖擦过黎利的皮肤，黎利避开。
秦一阳见此不置一词，擦药，包扎伤口，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像是练习了好多遍似的，这让黎利有些意外。
“怎么了？”，秦一阳笑问道。
“没事。”，黎利装瞎，而后转移话题，“对了，我最近新学做了一样菜，过来帮我试吃一下。”
黎利揭开便当盒，浓郁地菜香扑鼻而来，“可以吗？”，笑看着秦一阳，递给秦一阳一双筷子。
秦一阳接过黎利递给他的筷子，笑说道：“很香。”
黎利不置可否，环视了周围一圈，公寓很小，但好在五脏俱全，“这里住的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