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叫她,好恐怖,姜笒蹲在血海中,捂着脑袋,快要崩溃了。
别喊了!
别喊了!
好不好。
什么任一,什么小祖宗,什么小丫头。
谁!
她不知道。
不管她的事。
她是姜笒。
对。
姜笒。
突然眼前一束白光刺入,姜笒下意识地用手挡在眼前,等到眼前稍微和缓一点,这才缓缓挪开挡在眼前的手,看到从光芒走进来的人,微微一愣,错愕了一下,最后奔溃大哭,“季一凡。”
“过来。”,季一凡笑看着她,朝她展开双臂。
姜笒笑了,开心地朝他跑去,一个蹦哒蹦在他的怀里,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委屈不已,“季一凡。”
“嗯。”,季一凡闷哼一声,轻拍着她的背,“我在。”
“嗯。”,姜笒开心地点了一下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季一凡,你真好。”
季一凡笑了笑,“我只对你好,一一。”
一盆冷水从姜笒头上泼下,凉的刺骨,姜笒一个寒战从梦中苏醒。
“醒了。”,季一凡把做好的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看着她满头大汗,心疼地问道:“做噩梦了?”,抬手去摸她。
姜笒别开脸,躲开季一凡的手,季一凡的手募的一僵,瞳孔募然一缩,怔怔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找回声音,淡淡一笑,试探地问道:“怎么了?”
姜笒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季一凡,拉过空调被,把脑袋蒙上,“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不在搭理季一凡。
季一凡错愕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她,许久之后,试探地喊道:“一一。”
“滚。”,姜笒一个抱枕朝季一凡砸去,季一凡抬起手臂挡开,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床上用品全部朝他飞来,“滚,你个王八蛋,去找你的一一啊!找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再一个枕头朝季一凡飞去,季一凡被砸出了房间。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砸上,季一凡又被关在了门外,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
――
姜笒窝着一股怒火,抱腿蜷缩在床上,心底烦躁不已。
说真的。
她不想和他吵,她本以为她可以容忍,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忍不了,一点忍不了。
那个叫任一的蠢女人快要把她逼疯了,就连做梦都不放过她。
真的是见鬼了。
姜笒深呼吸一口气,扭头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粥,粥香四溢,姜笒轻叹一口气,扭头看向门,算了,她心疼,谁还没有一个前任,她还有秦一阳呢!
姜笒跳下床,跻着拖鞋,走到门口,顺手拉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季一凡,姜笒轻叹一口气,抱住季一凡的腰,脑袋埋在他怀中,“以后别想她了好不好!”,都让她过去吧!
他们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季一凡微微一愣,凝眸看着窝在他怀中的姜笒,轻叹一口气,下把搁在她脑袋上,双手环住她的腰,“好。”
姜笒满意地笑了,开心地吻了一下季一凡的下巴,“真乖。”
季一凡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就这么一点奖励。”
姜笒眨了眨眼睛,一个蹦哒骑在季一凡腰上,吻上他,季一凡抱着她回了卧室,抬脚把门踹上。
――
酒吧包间。
江梓把玩着酒吧,指腹绕着杯壁转圈,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秦一阳,淡淡地收回视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看向秦一阳,“场务剧组临时更换地方是你做的?”
秦一阳垂眸看着酒杯,不置可否。
江梓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找死。”
秦一阳瞳孔募的一缩,看向江梓,冷笑一声,“早就死了。”,不是吗?
江梓动作一滞,扭头看向秦一阳,抬了抬眼皮,淡淡地收回视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顿了顿,看向秦一阳,“姜笒真的是老大?”
秦一阳垂眸看着酒杯,杯中的酒荡起一层层涟漪,逐渐划开,注定不回平静,秦一阳面色沉下,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口气,“不知道。”
现在没有一件可以证明她是任一,DNA鉴定报告,任母,牛奶过敏,每一件都无法证明现在的姜笒是任一。
或许她真的不是任一。
一一早就死了不是吗?
真是可笑。
他居然还抱有这种莫须有的侥幸。
“季一凡可是很宠那个姜笒。”,江梓突然看向秦一阳,微微挑眉。
秦一阳冷笑一声,“是吗?”,垂了垂眼帘,看着酒杯。
确实该宠不是吗?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任一长的几分相似的女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能不宠。
只不过那女人要是知道她是一一的替身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秦一阳扬了扬眉,江梓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了抬眼皮,收回视线,抓起沙发上的帽子和口罩,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顺手将酒杯放下,戴上鸭舌帽,向下拉了拉帽沿,“奉劝你一句,悠着点,你不是他的对手。”
,顺手戴上口罩还有墨镜,抬步离开。
――
场务剧组里的人莫名其妙被辞退,本该在苏城医院拍摄的戏已经转移到了凉城的协和医院,这倒让姜笒有些意外,意外之后,还挺开心的,拍完就可以去找她家季一凡,想想都觉得美哉。
这天姜笒拍完戏之后,刚准备乐呵地去找季一凡,手机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姜笒盯着短信看了好一会儿,抿了抿唇,开车直接去了短信指的餐馆,推门而入,根据短信的提示,找到餐位,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秦一阳,微微挑眉,“不是跟我说任一的事吗?”
姜笒抬了抬下巴,翘腿,手指敲打着餐桌,片刻后,“说。”
秦一阳扬了扬眉,轻笑一声,露出两颗调皮的小虎牙,“想喝点什么?”
姜笒冷笑一声,起身,“不说就算了。”
“就这么害怕?”,秦一阳声音不合时宜地飘来。
姜笒脚步微顿,轻笑一声,回头看向秦一阳,“怕?”,扬眉,回到座位上,坐下,抱臂,翘腿,看着他,“这世界还没有我姜笒害怕的东西。”
这世界还没有我任一害怕的东西。
秦一阳微微一愣,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人,晃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