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盯着月亮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收回视线,放下笔,起身,收拾好书包和书本,而后将画纸收捡好,躺在床上,拉下台灯,灯熄了,阖上眼皮,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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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晨曦微扬,早餐铺热情似火。
季一任揉了揉睡眼惺忪地眼睛,刚张口,“老。”
“牛肉味的三明治还有芝麻味的豆浆。”,老板笑眯眯地看着季一任道:
“嗯。”,季一任乐呵地点了一下头,摸出零钱递给他,老板收下钱,给她打包时,注意到正骑着自行车朝这里过来的少年,笑看着季一任道:“诺,那孩子和你一样都喜欢吃我做的三明治还有豆浆,就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季一任顺着老板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推着自行车朝这里走过来的温若寒,惊喜地喊道:“温若寒。”
温若寒脚步一顿,看着她,小丫头穿着宽松的校服,衣领松松垮垮地被书包肩带拖下一角,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粉色的带子。
温若寒不自在地别开脸,脸颊有些微微发烫,推着自行车走到季一任面前,别开脸,顺手帮她提了一下衣领,遮住,又帮她把书包肩带拨到肩头上,压住,收手,退后一步,看了她一眼,“走了。”
“哦。”,季一任点了一下头,疑惑地跟在他身边,想起给他带的早餐,连忙递给他,“诺,给你带的早餐。”
温若寒盯着早餐看了一眼,又看向她,“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
“可是。”,季一任话还没说完,肚子“咕咕。”地两声叫了起来。
季一任捂着肚子冲着温若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温若寒扬了扬唇,看的季一任晃了一下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了?”,温若寒疑惑地看着她。
“温若寒,你笑了诶!笑了。”,季一任激动地喊道。
温若寒:“……”,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我笑很奇怪?”
“啊!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一见你笑了。”,季一任兴奋地回道。
温若寒不置可否,而后提醒她道:“还不快点吃早餐。”
季一任“嗯。”了一声,开心地插上吸管,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吃着三明治,跟在温若寒身边,腮帮子塞的鼓鼓的,偶尔扭头看向他,生怕他走了一般。
温若寒无奈地笑了笑,推着自行车,陪着她朝学校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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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学校时,季一任忽听到身后有人喊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时,却看到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的温若寒。
季一任眨了眨眼睛,仰头看向他,温若寒垂眸看着她,目光交叠那一瞬间。
季一任脸突然红了,吞咽了一下,默默地埋下头,转身,背对着温若寒。
温若寒抬了抬眼皮,抬手揉了揉有些灼烫的耳根子,回头扫了一眼靠在坐在电动车上,环着胳膊,看着他们的卓辰阳。
温若寒淡淡地收回视线,拎着季一任,大步流星地进了学校,弄得季一任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搞不懂温若寒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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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一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个年纪前两个班级的学生少半部分都属于流水线,每次大型考试之后,落在全年级排名100名开外的学生都会被踢出班级,又从其他班级把人才取回来,所以班级里的人排名靠后的学生随时都面临着踢出班级的囧境。
季一任是郭老师特意从教导处主任那里要过来的,而且还是他拍胸脯保证过的,所以这次考试于他还有季一任都非常重要。
于是临考前,郭老师特意把季一任叫去办公室,畅聊了一番,希望她能够拿出真实水平出来,他相信她一定可以考得非常好。
季一任听得头大,干笑了笑,郁闷地回了教室,爬在课桌上。
“怎么了?”,冷书瑶关心道。
季一任摇了摇头,翻开书,都是些什么鬼,什么空集,什么三角函数,还有物理力学,她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好想把妈妈和爸爸的脑袋给摘了,搬过来用了,在还回去,该多好。
季一任郁闷地叹了一口浊气,怎么办!
烦躁地扒拉一下头发,扭头朝温若寒看去,他正在认真地看书做题。
季一任垂了垂眼帘,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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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轮到季一任这组的人换板报,不巧打扫清洁地确是温若寒他们这组的人。
“谁会画画。”,冷书瑶看着组员道。
组员面面相觑之后,一致看向季一任。
“我会一点。”,季一任举了一下手。
冷书瑶微微颌首,“那好,画画就交给你了。”
季一任“哦。”了一声,接过冷书瑶递给她的设计草稿纸,看了一下,回到自己座位边,拿过一把椅子回来,站上去,认真画了起来。
温若寒走过去拿扫帚,扫了一眼正在认真办板报的季一任。
小姑娘袖子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里拿着板报草稿纸和粉笔,踩在椅子上,一笔一划地勾勒着线条,后脑勺地马尾调皮地左右摆动。
温若寒盯着晃了一下神,就在季一任朝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时。
温若寒先一步别开了眼,拿上扫帚,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把她像拎鸡崽子一样拎下椅子。
“你负责黑板下半部分。”,温若寒看着季一任道。
季一任有些懵地“哦。”了一声,“那上半部分?”
“先放着。”
“放着?”,季一任狐疑地看着温若寒。
冷书瑶见此笑了笑,“踩着板凳不安全,万一不小心出事了,可就麻烦了。所以一任你先把下半部分画了,至于上半部分。”
冷书瑶看向温若寒。
“我画。”,温若寒平静地回道。
众人微微一愣,扭头看向温若寒,温若寒语气淡淡地回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众人面面相觑,冲着温若寒笑了笑。
温若寒“嗯。”了一声,拿起扫帚去打扫了。
季一任看向正在打扫卫生的温若寒。
冷书瑶见此笑着摇了摇头,提醒她,“快点弄。”
“嗯。”,季一任开心地应下。温若寒扫地的动作微微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收回视线,继续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