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一任开心地点了一下头,“你也试试。”,顺手把碗递到温若寒的唇边。
温若寒微微一愣。
季一任点了一下头,“试试。”
温若寒接过,喝了一口。
季一任兴奋地问道:“对不?”
,粉嘟嘟的唇一张一合。
温若寒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敷衍地“嗯。”了一声,连忙把季一任给推出厨房。
随着季一任“诶。”的一声,厨房门被关上了。
“搞什么?”,季一任捧着碗,一脸懵。
――
吃饭结束,季一任捉住温若寒的手,主动请缨,“我来洗,我来洗,你去看蛋糕。”
温若寒连忙抽回手,看着她表示严重怀疑,“你来洗?”
“嗯。”,季一任点了一下头,“我来洗,你今天是寿星,你休息。”,话毕,动作麻利地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
温若寒笑了。
季一任洗好碗筷,手上甩着水,走到客厅,看到摆放在茶几上的被她摔坏的蛋糕,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尴尬地看着温若寒道:“怎么会这样?”
,连忙跑过去,“算了,别吃了吧!我重新去买。”
温若寒捉住季一任的手,季一任微微一愣,扭头看着温若寒。
温若寒顺手用勺子挖了一勺吃下,季一任睁大眼睛。
温若寒点了一下头,“挺好吃的。”
季一任抿唇盯着他又吃了一口蛋糕,试探地问道:“真的吗?”
“嗯。”,温若寒顺手用勺子挖了一勺递给她,“试试。”
季一任“哦。”了一声,吃下,脸当即变绿,一把抽回手,捂着嘴,跑到垃圾桶面前,吐了蛋糕,无语地看着温若寒,“你骗我。”
温若寒手背抵在鼻尖,笑道:“你是不是把盐当成白砂糖扔进去了?”
季一任:“……”
温若寒笑着摇了摇头,又挖了一勺吃下。
“别吃了,这么咸。”,季一任要去抢温若寒的勺子。
温若寒顺手抓住季一任的手,一拉,季一任一个趔趄栽在沙发上,一脸懵地看着温若寒。
温若寒凝眸看着她,四目相对之时,周围空气瞬间凝固。
温若寒盯着季一任唇角的奶油,喉咙滚了滚,慢慢地朝她靠近,温热地呼吸地喷洒在季一任的脸上。
季一任整个人顿时成了木鱼,瞪大眼珠子看着温若寒不断放大的脸,视线落在他嫣红的唇上,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连忙闭上眼睛。
温若寒当即回过神来,动作一顿,盯着她精致乖巧的脸颊,扬起唇角,顺指将她唇角的奶油擦掉,收回手,坐好,扯了一张纸巾擦干净,扔掉纸巾,继续吃蛋糕。
季一任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盯着跟个无事人一样坐在哪儿吃着蛋糕的温若寒,反应了好几秒,没反应过来。
温若寒回头看着她。
季一任默默地抬手遮住脸,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温若寒见此笑了笑,缓解她的尴尬道:“这蛋糕别有一番风味。”
“你确定?”,季一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温若寒闷哼一声。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咳。”,温若寒被呛了一下,看着她严肃地叮嘱道:“你还是好好学习,比较好。”
“哦。”
“嗯。”,温若寒又吃了一口蛋糕,放下勺子,取了一张纸巾,擦嘴之后,扔掉纸巾,看着季一任,“对了,试卷做完了吗?拿给我看看。”
季一任摇了一下头,“没。”
温若寒:“……,做。”,一字令下。
没情趣。
季一任心头翻了一个大白眼,灰溜溜地跑去做题。
――
下午。
温若寒送季一任回家,凛冽地寒风呼呼地吹着,大雪纷飞。
温若寒要拦计程车。
季一任见此拦住,“走路好不好?”
“你就陪着我走一会儿。”
温若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而后取下围巾,顺手把她裸露在外的手裹住,“下次出门你在不给我戴手套,试试。”
“你不是也没戴。”,季一任看着温若寒红了的手,心疼地说道。
温若寒白了她一眼,季一任默默地闭上嘴,“哦。”
“嗯。”,温若寒闷哼一声,拉着裹着季一任手的围巾,“走了。”
“哦。”,季一任跟上,总觉的这走姿有点奇怪,像什么,像押赴刑场的犯人被监押的人押着走。
“季一任。”
“嗯。”
“我~。”
“怎么了?”
“没什么,还有4个月坚持一下。”
“哦。”
“温若寒。”
“嗯。”
“如果我没考上,怎么办?”
温若寒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季一任。
季一任仰头看着他,“我说万一。”
温若寒凝眸看着她。
季一任垂下脑袋。
温若寒走到她身边,停下,手扣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入怀中,下颌搁在她脑袋上,“别想太多,还有时间。”
“嗯。”
――
步入高三下学期。
所有人头上都绷了一根弦。
一有风吹草动就让所有备战高考的人心惊胆战。
整个高三的人全部打起100分警戒,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艾晓彤因为压力过大,得了抑郁症没有及时的治疗,跳楼自杀。
这一折腾闹得人心惶惶,越发紧张,但也只能咬牙继续坚持。
这天晚上。
任一端了一杯牛奶去季一任房间,轻敲了一下房门,“乖乖,妈妈可以进来吗?”,没人回答。
任一又试着敲了一下门,还是没人,心头一惊,连忙开了房门,跑进房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心顿时揪住,冲进卫生间,看到季一任面色苍白,抱着马桶干呕。
“怎么了,这是?”,任一手贴着季一任额头上,确认她是不是发烧了?
季一任有气无力地推开任一的手,又抱着马桶吐了好几下,缓解过来之后,直接坐在地板上,抱着马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任一连忙把季一任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背,心疼地说道:“那里不舒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季一任埋在任一怀中,双手揪着任一睡衣,哭的哽咽,“我背不完,背不完,什么抗日战争,什么离骚,什么哲学,背不完……。”,絮絮叨叨半天,要多崩溃就有多崩溃,崩溃到任一的心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