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若寒闷哼一声，挂断电话，再一次看向那个手里提着他给季一任买的东西的女人，女人已经走远了。
温若寒淡淡地收回视线，冷笑一声。
还真是。
卓辰阳给她买的东西宝贝地捧着。
他给她买的东西直接拿去送人。
真大方。
——
季一任不好意思地飘出去，冲着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的温若寒。
温若寒视线落在她手上。
季一任有些不自在，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冲着温若寒敢笑了笑，解释道：“那个东西有点多，然后，然后。”
“走了。”，温若寒提醒道。
“哦。”，季一任跟上去，手扯着温若寒拴在他腰间的衣服，有些局促。
温若寒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问道：“肚子疼？”
“不疼。”，季一任摇了摇头。
“嗯。”，温若寒闷哼一声，不远处保洁阿姨推着保洁车朝这边走过来。
温若寒揽着季一任的肩，把她带到自己身旁。
季一任懵了一下，仰头看着温若寒。
”看路。”
“哦。”
“嗯。”，温若寒闷哼一声，把季一任拉到靠里的位置，自己站在外面，护着她。
两人途径零食售卖区。
温若寒推着刚才在电梯转角处拿的购物车，看着季一任道：“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季一任看向温若寒，温若寒腾出一只手，贴在季一任背脊上，推着她走进零食售卖区，“选吧！”
“哦！”，季一任点了一下头，看了一下，都想吃，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取零食，然后扔进购物车中，没多久，车满了。
季一任看着温若寒，“是不是有点多？”
温若寒注意到红糖，研究了一会儿之后，去了一包玫瑰姜糖扔进购物车，看向季一任，“正南方向还有一块零食区，要去看看吗？”
“不了。”，季一任摇了摇头。
“嗯。”，温若寒闷哼一声，揽着季一任肩头，带着她去了收银台付钱，装包，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把手中的两大包零食递给她，“一个人行？”
“行。”，季一任点了一下头，从温若寒手中接过他给她买的零食，有点重。
“要让你室友出来帮你一下吗？”
季一任摇了摇头，“不了。”，想起了拴在腰间的衣服，看着温若寒，“衣服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决定。”
“行。”
“嗯。”，温若寒闷哼一声，“多喝热水，别碰凉水，知道。”
“好。”，季一任乖巧地应下，盯着脚尖看了一会儿，仰头看着温若寒，“那我就先回去了哦！你早点休息，到了给我发条消息。”
“嗯，快回去。”
“好。”，季一任要多舍不得就有多舍不得，好想把她家温若寒揣进衣兜中，走到哪带到那啊！
季一任提着东西，回宿舍，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腾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手，一个飞吻给他。
温若寒看着孩子气的季一任，有些好笑，朝她挥了挥手。
季一任提着零食一蹦一跳地跑回宿舍，开心的要飞天了。
温若寒看着季一任进了宿舍，这才离开，走到公司楼下的电线杆边。
温若寒蜷了蜷身体，一手扶着电线杆，一手摁着胃，昏黑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惨白如白雪，豆大地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渗出额头。
放在兜中的手机响了。
温若寒皱了皱俊秀的眉头，蜷曲着身体靠在电线杆边，疲惫地拿出手机，解锁，点开微信，看着来人发来的消息，扬起了唇角，发出浅浅地笑声，如清潭中泉水敲击石头响起的叮咚声。
——
宿舍。
【到了没？】
【到了。】
季一任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想了一下，继续给他发消息。
【我跟你说哦！我刚才把东西提回来。我们寝室的人都好羡慕，说我捡了一个宝。夸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呢！】
【是吗？】
【嗯，我眼光真好。】
温若寒发了一个笑脸给她。
季一任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又连续给温若寒发了好几条消息。
温若寒秒速回她，过了一会儿，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早点休息，别熬夜，记得多喝点热水，别碰凉水。】
【嗯】
季一任又给温若寒发了几条消息过去。
温若寒没在回复她。
应该去洗澡或者干什么了吧！
季一任想着，又把刚才她和温若寒的聊天记录全部看了几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机，看着寝室的三人道：“东西放在这里，你们想吃什么自己拿，就是那包红糖不许碰哈！那是我的。”
三人异口同声：“知道，知道，那是你宝贝给你买的嘛！”
季一任点了一下头，“没错。”，开心地拿起手机，又给温若寒发了一条晚安，抱着手机，开心地睡了。
——
盛华营销策划公司。
言一关了电脑，离开，路过走廊，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接着电话的程漾，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半明半魅，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作用投射出立体地精致的影子绘在墙上，卷而翘的睫毛如蝶衣一样忽闪着。
察觉到程漾转身。
言一轻手轻脚地后退几步，把自己藏起来。
程漾冷眼扫了一眼转角处，淡淡地收回视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絮絮叨叨之后，冷笑一声，“我说了没钱就是没钱。怎么，现在是想把我卖了来还你的赌债嘛！做梦。”
话毕，挂断电话，看向月明星稀的天空，而后擦掉眼角的泪水，拉了拉外套，把自己裹起来，垂了垂眼帘，在抬头，容色平静，波澜不惊，离开。
言一缓慢走出黑夜，盯着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收回视线，走到窗户边，从兜中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抽起来，夜色凝重如华。
言一看向程漾离开的方向。
程漾走出公司，看到倒在路边的人，匆匆赶到他身边，看着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冒着冷汗的温若寒，心底一骇，连忙叫了救护车，把温若寒送去医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