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南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居然启用了不动明王真身。
任王无语千般诱惑,依旧坚持不赌。
然而人上了战场,赌的就是命。
想要不赌的人,除非身死道消。
孔雀南没有办法破坏王无语的生命扑克牌,就只能抽取九张牌,然后以扑克牌对扑克牌,来一场纯赌式的较量。
两人抓牌完毕,就开始了划拳决定先手。
王无语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居然让孔雀南抢到了先手。
然而孔雀南身为竺国大将,一出生开始就受了八戒。对于赌之一道,根本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如今赶鸭子上架的参与赌命,简直就是拿项上人头在开玩笑。
王无语以赌入道,本来不打算欺负外行。然而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即便是他本人可以轻松应对,可是还有其他战友也在身边。
孔雀南的实力很强,至少者字营除了王无语之外,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抗衡的人。
为了保护身边的战友,王无语决定欺负人。
孔雀南不知道该怎么出牌,最后直接丢出了一张最小的牌。打仗都喜欢把底牌放到最后,他把赌命牌局当成了战斗。
王无语可没有小瞧对手,而是动了大招,从孔雀南手中抢过了出牌权。
紧接着,王无语天对出击,瞬间就压制了孔雀南。
孔雀南拆东墙补西墙,却没有找到压制天对的大牌。
王无语得势不饶人,直接用出了连招,六张牌合成三柄利剑,将对手层层包围。
孔雀南拿不出对策,牌势无法聚合,根本就扛不住三剑之威。
王无语小胜一场,顺势就把孔雀南拖进了下一场。
王家独创的道仙麻将,一出场就大杀四方。
接二连三的碰,把孔雀南撞得鼻青脸肿。
隔三差五的杠,最后再来一手杠上开花。
孔雀南的一条胳膊,就被弄没了。
一圈道仙麻将结束,孔雀南奄奄一息。
王无语似乎底定了胜局,于是就开始了调戏对手。
得意忘形的人,很快就遭遇了反噬。
孔雀南不会赌,也不知道做牌。然而人家有实力,直接另辟蹊径掀了牌桌。
王无语也没有想到,仅仅是稍微的放松了那么一下子,竟然就让孔雀南抓到了翻盘的契机。
孔雀南摆脱了赌博的束缚,直接就开始用拳头说话。
这就有点秀才遇到兵了,再多的急智也是摆设。
王无语不是纯粹的勇将,失去了斗智的先机,直接就被动了。
孔雀南趁机发难,直接压制了王无语。
者字营受到影响,防线就开始动摇了。
慕容飞想要支援者字营,却被神象军团的后续部队给缠住了。
王无语把心一横,就打算拖着孔雀南同归于尽。
正在这个时候,刘正出现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保全有用之身,仗还有得打。”刘正吼道。
“是!”王无语激动地喊道。
不用牺牲性命的王无语,直接把积攒的怒气发泄到了竺国敢死队身上。
刘正挡住了孔雀南,梨花枪一枪快过一枪。
孔雀南打得格外的憋屈,忍不住的吼道:“刘正,你好歹也是道仙门的高手,欺负我这个副将,你好意思吗?”
刘正闻言,鄙视道:“拜托,这里可是战场,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难道还要搞什么谁弱谁有理?”
孔雀南很郁闷,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至于想逃,又丢不起那人。
刘正可没有以大欺小的觉悟,而是使出了最强的枪招。
摩释风似乎感觉到了孔雀南的危机,直接飞上战场,人还没有落地,就大声的喊道:“刘正,枪下留人!”
刘正却没有犹豫,梨花枪直接扎进了孔雀南的胸膛。
梨花枪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孔雀南的身体迎向了摩释风。
摩释风来不及收招,手中的伏魔棍直接砸在了孔雀南的背上。
本来身受重创的孔雀南,哀怨的盯着摩释风,死不瞑目。
“别委屈了,算你阵亡!”摩释风不以为然地说道。
孔雀南得了承诺,才勉勉强强的闭上了眼睛。
刘正盯着摩释风,冷笑道:“想不到你业务挺熟练的,应该不是第一次干了吧!”
“以前跟着帝释花团长,我就是主持军法的副团长。如今做了团长,依旧兼职军法处。”摩释风本能地解释说。
可是他刚解释完,才发现面对的不是帝释花,而是道仙门的大将刘正。
摩释风感觉像是吃了苍蝇,恶心得不行不行的。气急败坏的他,直接舞动伏魔棍,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千军。
刘正抖动梨花枪,使出了太极枪法,引动着伏魔棍偏离了方向。
摩释风下盘不稳,手中的伏魔棍竟然砸在了地方。巨大的反震之力,令他身心受到了震动,一口鲜血洒在了地上,成了小草的肥料。
刘正可没有闲着,直接将梨花枪化成了棍子。
黄金棍下出好人。摩释风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被教育的孩子。
李云带着兵字营赶到了战场,配合慕容飞打了一波反击。
王无语的疯狂,将神象军团的敢死队给彻底的逐出了前沿。
第一军团恢复布控,神象军团无力突破。
李云三人逐渐地向刘正靠拢,准备将摩释风留在战场上。
摩释风能够成为神象军团的团长,当然不是头脑简单之辈。他知道突破失败,又折了孔雀南,于是就认命的退了。
神象军团没有能够突破南沼前哨,自然就失去了全身而退的机会。
一天的战斗,还没有到黄昏就结束了。
王无语回到驻地之后,直接找到了刘正,开门见山地问道:“团长,咱们到底有没有援军?”
刘正似笑非笑地盯着王无语,冷冷地说道:“咱们既然钉在这里,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有援军又怎么样,没有援军又怎么。难道没有援军,咱们这些人就不打仗了?”
王无语闻言,忙解释说:“团长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兄弟们打得太苦了,明天再继续,这三个营也就废了。”
刘正的心里也不好受,只不过事到临头,谁都没有办法选择。
大家都不想死,可是身陷死地,只能迎难而上。至于生死,根本就不用考虑。
王无语想要留火种,刘正又何尝没有同样的想法?
只不过仗打到这个程度,第一军团必须要死撑到底。哪怕是拼光三个营,只要留住神象军团,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若是让神象军团逃出生天,第一军团就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王营长,我不知道援军会不会到,我只知道第一军团已经没有退路了。顶得住要顶,顶不住就轰轰烈烈的战死。我不愿意活着接受撤番的耻辱。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第一军团的旗帜就不会倒。”刘正说道。
刘正很不爽,莫名其妙的被于得水摆了一道,孤注一掷的战斗,还不能被手下的弟兄理解。这样的内外交困,他也觉得心力交瘁。
王无语是个好人,却不适合做军人。
刘正甚至已经决定,待到这场战役结束,会对九大营的营长进行调整。
第一军团,不需要好人,只需要能战和敢战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