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等人将宝库收取之后,并没有继续破坏城主府,而是封存了城主府的东西,等待云业前来接收。
结束了圆城的残余战斗之后,刘正等人带着满载而归的羽林飞骑继续前进。
一路遭逢大小战事无数,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抵达了周城。
周城客栈见来了大客户,居然亲自出面接待。刘正感其诚意,便重金包下了整座客栈,供林羽飞骑歇息。
周城皇宫,丞相姜羽汇报说:“周皇,汉皇刘正入住周城客栈,咱们作为东道主,是不是得前往探视,以表同僚之情,尽同僚之谊?”
周皇可是一位面目清秀的年轻人,闻言接连摆手摇头,恨意绵绵的说道:“不去,那家伙刚领大帝金诏,就迫不及待的打本座的脸,还请出大帝血诏,让我吃了个哑巴亏,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姜羽劝道:“周皇,圆规无诏自立触犯天规,被血诏赐死也是咎由自取,咱们可不能迁怒于执行者,以免失了礼数。”
周皇依旧怒不可遏,愤愤不平的咆哮道:“即便是圆规罪该万死,可他是周国城属,就该由本座出面清理门户。汉皇刘正恃大帝血诏越俎代庖,就是打我的脸,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姜羽劝道:“周皇若是想要找回场子,那就更应该去了。到时候酒足饭饱,总得找消食的项目,那就是咱们的机会。”
周皇叹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本座就听你一回。要是找不回面子,你就等着卸甲归田好了。”
姜羽应承道:“周皇不必担忧,臣办事,你放心!”
周皇不再纠缠,干脆找个地方调整心态,以免双方见面之后输人输阵。
一天之后,恢复状态的周皇带着姜羽和一干臣属驾临周城客栈投帖拜访。
刘正以同等规格隆重相迎,双方搁置争议,共赴筵席。
酒足饭饱之后,周皇佯作不经意的问道:“汉皇麾下人才济济,不知可否安排一下,弄几个节目饭后消食?”
刘正笑了笑,看向了邻座的宋刚,平静的说道:“宋副将,周皇有意考校羽林飞骑,你安排一下。”
宋刚起身离开,一会儿功夫就带着李牧走了进来。
李牧参拜完毕,便走到旁边的位置上候命。
周皇望着精神抖擞的李牧,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对着姜羽点了点头。
姜羽会意,立即出了大厅。
不大一会儿功夫,一位年方弱冠的青年跟着他走了进来。
青年大礼叩拜说:“臣姜维叩拜周皇、汉皇,见过诸位大人!”
周皇见姜维一表人才,其势不输李牧,心中大喜,便说道:“不必多礼。本座与汉皇会晤,惺惺相惜,大感相见恨晚。皆欲欣赏两国人杰的风采,这才召你前来,与羽林飞骑的李牧统领切磋一番。”
姜维答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周皇笑道:“这才是我周国的大好男儿!”
周皇取出随身携带的绿沉枪,小心翼翼的爱抚了一番,才递给了姜维,感慨万分的说道:“此枪伴随本座征战多年,立下过无数功勋,今赐予你,希望你可以扛起周国人杰的名声。”
姜维一面将绿沉枪滴血认主,一面承诺说:“战!”
周皇很满意姜维的沉稳,便与刘正一起弄出了袖珍竞技场。
姜维率先冲了进去,绿沉枪拖出了一道绿光。
李牧刚要尾随进去,刘正忙喊道:“等一下,既然周皇赠枪助姜维出战,本座也不能吝啬。”
刘正取出珍藏多年的震天弓,以及九支震天箭,然后介绍说:“本座当年崛起于微末,此弓乃是麾下大将薛仁贵的心爱之物。他凭借着此弓三箭定天山,后来自觉天下事定,便将此弓纳入皇家宝库,以至于蒙尘多年。今朝人杰相遇,实乃平生幸事,此弓应景出世,定可大有一番作为。”
李牧接了震天弓,又领了震天箭,信心满满的说道:“汉皇勿忧,我去去便来!”
李牧背好震天弓,挂好震天箭,手持战刀上了竞技场。
两人对立站定,调息完毕的姜维问道:“李统领可是需要增加调息时间?”
李牧摇了摇头,婉拒道:“不必了,汉皇和周皇可不想看咱们在台上卿卿我我。还是尽快动手,早打完,早收工,早轻松!”
姜维笑道:“那便开始吧!”
说完,姜维率先出动,绿沉枪出,生机无限。强大的生机之力弥漫着整个竞技场,开启了无孔不入的生机灌输模式。
李牧一时不察,陷入被动,符文力量野蛮生长,居然虚不受补,体表皮肤开裂,大量生机之力从创口处流了出来,滴落在了竞技台上。
震天弓似乎感应到了李牧的危机,立即荡出了一圈符文力量,将诡异的生机之力完全隔绝,身体也重启了自主恢复能力。
第一次试探性进攻,两人算是平分秋色。
周皇笑道:“好一副震天弓,攻守兼备令人羡慕!”
刘正谦逊道:“绿沉枪才是真正的好东西。生机之力可救人,亦可杀人,端的是妙用无穷。”
两人摆开架势,大有引经据典,长篇大论的兴致。
姜羽怕两人忘乎所以,赶忙劝阻说:“周皇、汉皇:两位统领正在竞技场上生死相拼,咱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刘正和周皇这才觉得有些得意忘形了,于是就打消了不依不饶的劲头。
竞技场上,李牧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即便是震天弓自动护主,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逆转颓势。他终于放弃了近战速决的计划,干脆后撤拉开距离,不给生机之力发威的机会。
绿沉枪制造出来的生机杀手,随着距离的增加,威力越来越弱,李牧退到竞技场边缘的时候,基本上不受影响了。他收回战刀,取下了震天弓,一支震天箭飞出箭壶,弓开满月,箭离弦,宛若一条火龙出世,将前方的所有绿意一口吞噬。
绿沉枪受到挑衅,瞬间进入了狂暴状态,直接抽取姜维体内的箭文力量,蛮不讲理的转化为生机之力对抗火龙。
一支震天箭,就让绿沉枪无法稳坐钓鱼台。
姜维猝不及防,搞得有点狼狈不堪。
李牧继续游走,震天箭接二连三的射出。
两人周旋了一个小时,姜维的符文力量早已消耗殆尽,身体周围的生机之力已经被掏空了,变成了花架子。看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实则中看不中用。
对于姜维的状态,李牧倒是心知肚明。
可李牧也被九支震天箭的连环消耗给抽空了,他没有符文力量供应,自是不敢近战纠缠。毕竟姜维究竟有没有底牌,他也无法笃定。
这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赌赢了没啥实质好处,赌输了就会成为天下笑柄,甚至拖累汉国。
李牧不愿贪功冒进,姜维也没有力气一击必杀。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打破平衡。
姜羽似乎看出了姜维的窘迫,于是就说道:“周皇、汉皇:两位统领旗鼓相当,再打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平局收场。”
周皇听了之后,倒是颇为意动,只是他身为封号皇者,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允许他开口讨饶,于是就问道:“汉皇以为如何?”
刘正心里很清楚,再继续对峙,李牧肯定稳操胜券。只不过身为客人,如此对待东道主实乃大忌。更何况花花轿子抬人,你好,我好,大家好!愣是把姜维逼上绝路,得罪的人可就多了。不如见好就收,给彼此留条后路。
刘正笑道:“既然再战无益,那就提前结束这场比试好了。反正继续打就是消耗战,也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