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东的靠山竟是省政府秘书长常宏茂,赵怀仁得知这消息后,被吓的不轻。
出了天澜御景大酒店后,他懒得搭理秘书,上车后,让司机直奔刘雨萍家而去。
吕涛看着疾驰而去的桑塔纳,心中郁闷不已。
他一心想拍赵怀仁的马屁,谋取更高的职位。
谁知风云突变,他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竟成了弃子。
欲哭无泪!
吕涛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场劫难。
如果不能及时化解,他的仕途就走到尽头了。
想到这,吕涛郁闷不已,耷拉着脑袋,缓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上车后,赵怀仁一个劲让司机加快车速,仿佛在躲避瘟神一般。
此时此刻,美女情人刘雨萍对于赵怀仁来说,比瘟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往日,他去曲家是为了和刘雨萍温存,今天则不然。
赵怀仁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和刘雨萍撇清关系,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据说,曲大强为了拿下主任科员一职,和刘雨萍一起设美人计坑齐鸣东。
齐鸣东不但识破了夫妻俩的阴谋诡计,还让曲大强背上强歼未遂的罪名,身陷囹圄。
至于齐鸣东是怎么做到这点的,刘雨萍作为当事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人了。
赵怀仁对刘雨萍充满怨恨,若不是这败家女人,他怎么会得罪常秘书长呢?
司机在赵怀仁的催促下,十分钟后,就将车稳稳停在了刘雨萍家楼下。
赵怀仁伸手推开门,刚要下车,转过头,急声道:
“你在这等着,我一会就下来!”
“老板,您今晚不在这过夜?”
司机一脸好奇的问。
自从曲大强蹲局子以后,赵怀仁几乎每晚都来找刘雨萍。
司机对此,见怪不怪。
往日,赵怀仁过来后,就让司机走了,明天早晨再过来接他。
今晚,赵怀仁却说,一会还下来,让他在这等着。
司机心中不解,这才脱口而出发问的。
赵怀仁抬眼狠瞪,怒声道:
“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
“开好你的车,其他事少掺和。”
赵怀仁事先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全都发泄在司机身上。
司机挨了骂,非但不敢反驳,还得连声认错。
赵怀仁冷哼一声,下车后,低声骂道: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司机看着赵怀仁急匆匆上楼而去的身影,满脸怒色,低声骂道:
“他妈的,你这老家伙,忒不是东西了。”
“曲大强是你的铁杆手下,你睡他的女人也就罢了,偏还要到他家里来睡。”
“老东西,小心点,别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司机在赵怀仁背后,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他。
赵怀仁此时无暇顾及司机,上楼后,掏出钥匙,打开曲家的门。
自从曲大强蹲局子后,刘雨萍为了方便赵怀仁行事,特意给了他一把家门钥匙。
在这之前,赵怀仁打电话给刘雨萍说,晚上有应酬,迟点过来。
刘雨萍洗完澡,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门响后,抬眼看去,见到赵怀仁后,连忙站起身,快步迎上去。
“赵厅,您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刘雨萍嗲声发问,“你是不是想奴家了,咯咯!”
赵怀仁喜欢听戏,刘雨萍模仿戏曲里的称呼,取悦于他。
为了帮刘雨萍出气,赵怀仁出手收拾齐鸣东,意外得罪了省政府秘书长常宏茂。
这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赵怀仁看到刘雨萍白皙红嫩的脸颊,毫不犹豫的扬起右手,狠狠扇了上去。
啪——
刘雨萍的脸颊上出现了五道清晰地指印,她一脸懵逼,愣在当场。
赵怀仁有好几个情人,但却对刘雨萍格外疼爱,一口一个小宝贝叫着。
刘雨萍做梦也想不到,赵怀仁一言不发,上来便狠扇她一记耳光。
“赵厅,你怎……怎么打人家?”
刘雨萍回过神来,嗲声问,“人家哪儿得罪你了?”
赵怀仁伸手指着她,怒声骂道:
“你这贱人,老子被你坑死了!”
“赵厅,您发什么……误会了吧?”
刘雨萍急声道,“我怎么可能坑您呢?”
她原本想说“你发什么神经”,看到赵怀仁满脸戾色,生怕再挨揍,连忙改成“误会”。
“你还在这嘴硬!”
赵怀仁怒声道,“是不是你告诉老子,齐鸣东没有任何背景,将他整死,都没事吗?”
刘雨萍没想到赵怀仁扇她耳光,竟和齐鸣东有关,急声说:
“没错,赵厅,姓齐的绝对没有靠山!”
“大强为了搞他,提前做过调查,绝不会错!”
赵怀仁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骂道:
“放你妈的屁!”
“姓齐的是省政府秘书长常宏茂的侄儿,常秘书长对他青眼有加!”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靠山?”
“老子被你坑死了,我他妈揍死你!”
赵怀仁说到这,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狠扇刘雨萍两记耳光。
刘雨萍连挨三记耳光,脸颊上一片红肿。
“你说什么,齐鸣东的叔叔是省政府的秘书长?”
刘雨萍顾不上脸颊上的疼痛,急声说,“不,这绝不可能!”
赵怀仁见她到这地步还在狡辩,愤怒至极,再次将手掌高高扬起。
吃一堑,长一智!
刘雨萍见状,连忙后退两步,和赵怀仁保持安全距离,免得再挨揍。
赵怀仁懒得再和她废话,怒声道:
“就在刚才,常秘书长得知我设计陷害齐鸣东,将我狠狠骂了一顿!”
“去你妈的绝不可能!”
刘雨萍听到这话,满脸震惊,想要争辩,却不知如何开口。
赵怀仁抬眼狠瞪,怒声道:
“贱货,你给我听清楚,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在外人面前,再敢说是我的情人,老子剥了你的皮!”
赵怀仁说完,转身就要走人。
刘雨萍见状,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哀求道:
“赵厅,你不能这么无情,你走了,我怎么办?”
赵怀仁手臂用力一抖,挣脱刘雨萍的手,冷漠的说:
“从今往后,你的死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关!”
“这把钥匙还给你,老子绝不会再踏进这道门!”
叮当!
赵怀仁将钥匙扔在地上,快步出门而去。
刘雨萍见状,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