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澄终于说话了。
“听见了。”
她把头低下。
艾玺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姜慕澄没再看她。
艾玺继续嗑瓜子，听陈老对他们训话。
“夫人，你看？”
陈老站再艾玺旁边询问，艾玺看了一挥了，还是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满意还是不满意，也没个表现。
“可以，你决定。”
终于等到了回答。
“那，那位姑娘，夫人认识她？”
“不知道，也许吧。”艾玺说完拍拍手上的瓜子壳残渣，她终于磕完了来的时候抓的一把瓜子。
艾玺比陈老矮了半个头，但是她还是伸手拍了陈老的肩膀三下。
画面有些诡异，但是地位上没问题。
陈老突然也不知道艾玺是什么意思了。
艾玺一个人去抚衣阁里转了，她想一个人待会。
这么多年，几乎都是一个人。
十岁的时候遇到了程添，可是不久她就转学了。
后来再遇到程添的时候，已经是大学毕业。程添和她一起开了工作室，接了很多单，还给她弄来了很多的奇奇怪怪的机器，就是鹤归楼里放着的那些。
她好像，就程添一个朋友。
也尝试过谈恋爱，甚至有一个已经给她求婚了，不过她一想到结婚，就非常恐惧，拒绝了。
虽然她嘴上说着要娶虞亦，但是她真的没这个打算。
就这么一说。
她觉得虞亦也没有当真。
喜欢是喜欢的，谈恋爱可以，结婚就不必要了。
陈掌柜最终还是把姜慕澄留下来了，因为他觉得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她的情况。
另一边，虞亦和程添站在楼顶，两人都没有说话。
虽然楼不高，可这也不是平房。
房顶的瓦有些滑，两个人站得很稳，除了风能吹动头发和衣摆。
艾玺觉得自己是站不稳的。
牛霉霉和袁先生决定在抚衣阁开一家店。
袁先生也是个说干就干的人，马上给陈掌柜说了，就在二楼选了一个位置，开起了他们的小店。
接近晚饭的时候，抚衣阁还有很多人。
有不少人是吃过了午饭来吃晚饭的，这三天，每个人可以进入抚衣阁两次。
除了占便宜的人，也有不少人是夸抚衣阁好吃的。
他们看见了标价，觉得也还好。
这家楼，还算平价。
人来人往，艾玺在自己的房间吃了晚饭。
突然陈掌柜来敲门，说有人找她。
艾玺放下碗，最近总是有人在她吃饭的时候来，从墨岩第一次来和她面谈开始，大家就像是掐着点来的。
小金走在大长老的后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艾玺看见小金，想起来他是拍卖行的人，但是他前面的胡子老头，她不认识。
“夫人，恭喜。”
大长老拱手贺喜。
“多谢。”艾玺也礼貌的回了一个，不管咋说，来着是客。更何况是两个没什么竞争的人。
小金把礼物呈上。
“这是我们拍卖行为夫人准备的一点薄礼。”
“多谢，二位留下用饭吗？”
艾玺没看一眼，把东西递给陈掌柜。
“那就多谢夫人了。”大长老回应。
我就客气一下，没说免费。艾玺以为他们会立即回去的。
陈掌柜一手提起盒子，一边指引。
“二位请跟我来。”
带着拍卖行的两人上楼。
艾玺站在楼梯扶手边，手指敲着扶手。
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亦站在四楼，看着一楼的艾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