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只岛,珊瑚宫,荧累得像一条狗一样,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派蒙担心地看着她:“荧,你没事吧?”
“呼,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反正周围也没有外人,荧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珊瑚宫门口的地面上,太阳炙烤得石头有些滚烫,可她也懒得起来了。
“为什么四面八方之网对那条狗没用啊,可恶,好想把它抓起来养啊!”
派蒙漂浮在荧的脸上,叉着腰指着她:“诶,可是那是只妖怪啊,而且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是应急食品,它的地位怎么能跟你比?”
“哼,荧又在说些怪话了,派蒙不理你了!”
在荧的心里,派蒙确实已经几乎上升到家人的层次了。
她的眼神温和,看着背着身漂浮着的小小派蒙。
不过她确实是累了,毕竟那条狗生猛得不得了,不仅仅防守了得,而且一招就能把海乱鬼砍得半身不遂,她自问还没有这样的实力。
她还挺怕那条狗追着她砍来着。
“可惜,连它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到它呢,下次见面一定要把它拐跑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刚好听到派蒙高兴地跟什么人打招呼:“心海!”
“旅行者,派蒙,你们终于回来了。”
珊瑚宫心海的语气向来温柔,眼睛如一汪清泉能洗涤人内心的浮躁,更不用说那外穿的内内了。
白里透红的肤色犹如水蜜桃一样,荧忽然感觉嘴巴有点痒,想尝尝鲜。
凝视了几秒,珊瑚宫心海伸出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右手,贴在荧的脑袋上:“旅行者,你是中暑了吗?怎么一动不动的。”
“咳,没什么,刚刚从名椎滩一路跑过来,脑袋现在还有点缺氧,没错,缺氧!”
荧尴尬地移开视线,摸着脑袋笑了,连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心海,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看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听到她这么一问,珊瑚宫心海那如牛奶般白皙顺滑的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是这样的旅行者,我的能量不够了,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噢!能量不够了啊,没问题,放着我来吧!”
荧恍然大悟,把派蒙塞到跟着珊瑚宫心海过来的五郎手里,打发他们两个去玩了,自己跟着心海屁颠屁颠地走进珊瑚宫的里屋。
众所周知心海酷爱兵法,因此心海补充能量的方式就是很普通、很正常地把旅行者拉到沙盘上进行兵棋推演。
首先珊瑚宫心海示敌以弱,在防线上暴露出一道缝隙以此来引诱旅行者主动出击带头冲锋。
然后她再趁旅行者手中的兵棋刚形成突出部,立足未稳之时让自己防线内部密密麻麻等候多时的伏兵一拥而上,紧紧纠缠住旅行者使对方陷入难解难分、进退两难、焦灼而不分彼此的持久拉锯战中。
趁着旅行者节奏被打乱的机会,心海用她那连绵起伏层层叠叠的鱼鳞阵将旅行者密不透风地团团包围住,整个鱼鳞阵就像是海洋中忽然出现的漩涡让人防不胜防,产生恐怖的吸力将荧的攻势裹挟着慢慢拖入阵眼中心。
在珊瑚宫心海超强的控制之下,这道可怕的漩涡就像是分层了一般,每一层都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以不同的频率和节奏开始旋转。
面对着珊瑚宫心海恐怖如斯的阵法,陷入狭长纵深的漩涡大阵抽身不得的旅行者无论如何努力地左冲右突都无济于事难以自拔,只能被动地任由心海不断地缩小包围圈直到自己的军队被挤压得无法动弹。
最终,锐意进取的荧手下的大军被完完全全地束缚住了手脚,在面对心海发起的猛烈总攻时再也无力支撑下去,只能垂头丧气的扯出道道白旗缴械投降。
麾下的残兵败将也如决了堤的洪水般一溃千里、四散而逃,最后又被心海全都不落地一网打尽。
“呼,心海真是厉害啊。”
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为心海纸上谈兵的能力感觉到惊叹。
心海噙住笑意,面色红润的看着荧,“多谢了旅行者,我感觉能量已经充满了呢,珊瑚宫巫女,复活!”
荧疲惫地问:“心海,什么时候开饭啊,玩了这么久,我有点饿了。”
“咦?原来荧从稻妻城那边回来没有吃饭吗?”珊瑚宫心海一脸抱歉,连忙收拾好沙盘,和荧一起走到厨房吩咐厨子煮饭。
“话说,心海你听说过吗,一条黑背,白色肚子,斗笠上还有冰神之眼的忍犬,它真的好强啊,如果不是遇到了它,我今天还没有这么快回来呢。”
荧嚼着饭团,含糊不清地说。
“诶?荧你遇到了那条打赢了雷电将军的忍犬吗?”
珊瑚宫心海睁大了眼睛,“据说昨天上午战胜雷电将军的狗的长相,跟你描述得很像呢,特别是斗笠上的冰神之眼,这种鲜明的特征,应该就是那一位了。”
“什么?原来真的就是犬神教供奉的那个犬之魔神?”
荧忽然觉得嘴里的饭菜不香了,那可是能接下雷电将军无想的一刀之后,大摇大摆从天守阁里走了出来的强悍狗子!
就连雷电将军也要因此停止眼狩令的实施,而自己居然跟它错过了?
就算没办法抓住它让它做宠物,收买过来当旅伴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跪下来求它加入我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