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在呢,那个犬神教已经被我搞定了,该教我修行了吧。”
推开天守阁的障子门,八重神子和影都坐在里面看着自己,祝觉大喇喇地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面。
八重神子甩了甩戴着镶嵌紫色宝石耳环的长耳朵,轻笑一声,“那个不过是你惹出来的麻烦而已,由你解决也是应该的,怎么能算帮到我们的忙呢。”
祝觉扶着额头,“不是吧,你还来啊?”
看着祝觉扭曲的表情,八重神子就忍不住感觉到高兴,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一个你们可能会很感兴趣的东西吧。”
“狐斋宫。”
听到这个名字,不光是八重神子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就连雷电影也不吃三彩团子了。
她们目光灼灼地盯着祝觉,给祝觉一种下一秒她们就要扑过来的错觉。
“你从哪本书里看到了这个名字吗?呵,如果你以为能吓到我们,那就错了,这个名字的主人已经在五百年前就死去了。”
八重神子葱白的手指放在了光洁的下巴上,她仰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祝觉,淡紫色的眸子中,似乎蕴藏着某些恶意。
狐斋宫对八重神子的意义,似亲似友,已经远远超过了老师的存在。
祝觉咧嘴一笑:“如果我说,她没有完全死去,残余的灵魂依旧出现在了这五百年之后的稻妻呢。”
“你是说……”
“没错,狐斋宫投身镇压污秽之后,强大的灵魂与思念让她在污秽之中依旧能够保持部分的自我,现在她与污秽结合,幻化成了人形。”
“嘶……呵。”
八重神子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突然紊乱的情绪,“狐斋宫大人呐,说是出一趟远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唉,我那时可一点都没想接手鸣神大社的麻烦事。”
神子看着天守阁里的天花板,是在思念,也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她对我说,说是只要我当了神社的宫司,就可以随意所欲地吃油豆腐。
呵………什么糟糕的理由啊,吵吵闹闹的,让人头疼的女人。”
“你赢了,祝觉,我会把修行化形的方法交给你的。
那么,你口中的那个狐斋宫……现在又在哪里?”
天守阁里的气氛超乎想象的沉闷,无形的压力压在祝觉身上,如同高山巨石。
似乎只要他敢拒绝,就会被压得粉碎。
“呵,何必如此紧张,我要是不告诉你们,又怎么会说出这个名字呢?”
祝觉站了起来,视压力如无物,“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在绀田村的时候,那时我和终末番的忍犬路过那里,刚好就看到了一个戴着狐斋宫面具的巫女。”
“那是个白色狐狸的面具,有着几条红色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在笑一样。”
八重神子推开凳子,站了起来,顺手把祝觉给抱在了手里。
“喂,你要干嘛。”
祝觉四脚离地,徒劳地滑动爪子。
八重神子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可说话的速度至少比平时快了三分:“走啊,去绀田村找你说的那个巫女……你说的那个面具,除了狐斋宫不会有其他人有了,不会错的,一定是她。”
“那你把我放下来啊,我自己会走路。”
“不行,这是对你的惩罚,谁要你现在才告诉我?”
八重神子用力地挼了挼他的尾巴,看起来又掉了几根毛,这样下去早晚会被薅秃了。
“哎呀你干嘛,别摸我的尾巴了,好痒啊!唉你怎么还拔我的毛,松手啊喂!”
听到门外八重神子和祝觉的声音,依旧端坐于天守阁的雷电影笑了笑,她的记忆有些恍惚,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不免有些伤感。
若是狐斋宫能够回来,那真是几百年来难得的好消息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止步不前了,嗯,趁着他们还没回来,我先去花见坂看看吧。”
影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人离开了天守阁。
“将军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负责给天守阁守门的旗本武将们又惊又喜,那个整天宅在天守阁的将军大人终于出来了,难道稻妻总算要改变了吗?
影面无表情地说道:“出去走走。”
踏着高跟鞋形状的木屐,刚刚踏出天守阁的大门,影的身体不自然地顿了顿,然后才迈开步伐,走入花见坂的街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