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想跟你们见一面了。”
艾莉丝笑眯眯地看着荧,“其实我最近的生活挺无聊的,镇守提瓦特的边界听来挺厉害的,其实就是在一间破房子里对着空气发呆。”
“直到前些日子,我做预知梦的时候感知到须弥会发生一件大事。
我梦到,一个叫做多托雷的家伙要把须弥的世界树烧了,深渊里的囚徒也趁机跑了出来,其中就有丝珂克。”
“一开始我还是不信的,不过通过千里眼看到多托雷最近的所作所为,我认为他确实有破坏世界树的意图,这才过来须弥,顺便看下你们。”
艾莉丝说起话来就像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神棍,若不是最初的魔女声名在外,祝觉很难把这个看上去漂亮得像十八岁少女的艾莉丝跟那个破坏狂魔联系在一起。
“这么厉害……”派蒙听着艾莉丝不经意间的装逼,眼中泛起闪亮的星星,“镇守世界的边界,还能预测到远在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帅啦!”
“哪有。”艾莉丝看着荧微笑道:“比起你的哥哥一边周游世界,一边拯救每一个路过的国家的事迹,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拙劣的模仿。”
荧早就从一些细枝末节的信息得知,自己的哥哥空在五百年前曾有一次周游七国的旅行,而且戴因斯雷布和艾莉丝似乎都成为过一段时间的旅伴。
于是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好奇,“我的哥哥?他曾经拯救过七国吗,那他现在为什么投身深渊了?”
“对啊,你的哥哥曾经是传奇一样的人物呢,或者说现在也是。”
艾莉丝笑了起来,“之前须弥被毒血侵蚀的时候,还是空和几个兰那罗一起修好了他们的法留纳神机才将雨林净化的。
我记得有个兰那罗是叫兰帝裟吧?那个兰那罗真的很强,遗迹巨像在它面前撑不到一秒钟就会崩解,据说当年的大慈树王都不如它。”
“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可是我哥哥他现在为什么要加入深渊的一方?”
艾莉丝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当初我们在旅途的路上就分道扬镳了,我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你想知道的话,还是亲口去问空吧。”
荧抬头看着艾莉丝,“那现在,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阻止博士的计划,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旅行?”
艾莉丝摇了摇头,“我已经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风采了,对现在的我来说在七国旅行已经失去了吸引力,若不是预知到有人要烧毁世界树,我都懒得从边界过来呢……
嘛,如果有朝一日你们要去天空岛的话,还请带上我一起去噢,整个提瓦特也就只有那里是我没有去过了。”
祝觉听了半天,终于舒了口气,“所以你其实是来对付博士的?”
艾莉丝沉吟片刻 ,“世界树关系到整个提瓦特大陆的地脉流动,说实话如果只是丝珂克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派蒙想了想,“可是地脉那么重要,博士为什么要烧了它呢?而且世界树在哪里啊,我和荧几乎都走过须弥的每一个地方了,高大的树也见过不少,也没见过那颗是世界树啊?”
“不,我,大概是见过。”
荧摸着下巴沉思,“在刚刚来须弥的时候,我通过须弥学者的熏香,在梦境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树。
在这棵树上我能感觉到元素的流淌,而且还有一个人在说话……可惜现在我习惯了那种熏香的味道,已经看不到那棵树了。”
“所以说世界树其实还在,只是跟桓那兰那一样,被隐藏在了梦里啊。”
由于最近在梦境的经历,祝觉一下子就相信了世界树的存在。
“没错,世界树不只是存在,我还在世界树的树冠上看到了一个女人,她一直在重复地说什么【世界……遗忘我】。”
荧努力地回忆,最后还是没想起她还说了什么,遗憾道:“可惜我不记得她到底说了什么,她长什么样子也记不清了。”
“这样啊……那你觉得她会是谁?”
荧吃下最后一口绿色咖喱,松了口气,“如果在认识纳西妲之前的话,我一定会认为那个声音是大慈树王的,不过现在我敢肯定,世界树里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大慈树王。”
“为什么这么肯定?”祝觉饶有兴趣地问。
“因为,纳西妲,小吉祥草王,很有可能就是失去了记忆和力量的大慈树王啊。”荧打了个饱嗝,“这是在沙漠的赤王遗迹得到的信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祝觉对这个可能性没有感觉多意外,倒是在场的须弥本地人坐不住了。
胡赛尼一瞬间就有种吃瓜吃到自己家的感觉,火烧屁股似地从座位上弹起,失态地大声喊道:“小吉祥草王就是大慈树王?这怎么可能!”
“嘘,嘘,安静!大半夜的大吼大叫,吵到邻居睡觉了。”阿莲佐不满地推了推胡赛尼。
“不是,姐姐,你一点都不惊讶吗,大慈树王当初没有死,只是失去记忆变小了……那现在被贤者们关在净善宫里的那位,不就是大慈树王本人吗?真是何等的亵渎!”
胡赛尼一想到这个可能,手脚都开始颤抖,“原来神明从未离我们而去,她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可愚蠢的人类不仅没有珍惜他们的神明,还把她囚禁起来做实验!”
“太可怕了,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胡赛尼浑身都在哆嗦,看来这件事对他的刺激确实很大。
“不管怎样,教令院和博士那边我们都肯定要阻止的。”
得知艾莉丝专程过来不是为了对付自己的,祝觉倒是淡定了不少,“既然如此,那就早点休息吧,现在已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