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沙海,祝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沙漠之中,与他一同的还有博士的切片之一……赞迪克。
还有最后一位保留形体的仙灵。
姣好的面容,白皙到几乎发光的皮肤,美中不足的是身体过于纤细。
祝觉解开了她身上的麻绳,她也没有逃跑,也不说话,双眼无神地跟着,像是行尸走肉。
“我说,你这家伙真没对她做什么?”
这已经不是祝觉第一次质问赞迪克了。
看起来异常不正经的赞迪克却在此时严肃得像是个真正的博士:“你不要平白污人清白,我们博士世世代代都是处男……特别是我!因为我不做人体实验所以摸都没摸过!”
“好吧。”祝觉耸肩:“那她是怎么回事?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
赞迪克摇头,看着祝觉,难得的正经:“祝觉,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放。”
“如果你的眼前摆着一个牺牲少数人,而拯救多数人的机会,那么你会选择牺牲那少数人吗?”
看着严肃的赞迪克,祝觉好像明白了什么。
祝觉笑了笑,带着仙灵走在了赞迪克的身前,用后脑勺对着他:“赞迪克,我以为像你这样人早就该明白一个道理。”
“少数与少数之间,是存在区别的。”
“总会有那么一些少数人,比多数,甚至比全部更加重要。”
“只要是我不在乎的,无所谓多数、少数,而我在乎的,也无所谓少数、多数。”
“唉。”
赞迪克轻轻叹了一口气。
“抛开立场不谈,你这个人跟我还是挺像的……我说的是本体。”
“一样的极端自我,一样的藐视世俗。”
“那么,这个仙灵,必要的时候,你会杀死她吗?或者,你会用她打开梦境,去窥探世界树下的真相吗?”
他们走出了结晶的地区,一头扎进漫天沙暴之中,脚印在沙子上只是留下一瞬,就被风彻底抹去。
祝觉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赞迪克,破坏永远是探寻真相的最后一个选择。”
沙暴,愈发的肆虐,三人的身影,彻底被风沙遮挡。
……
化城郭的巡林人营地,是须弥巡林人的总部。
与雨林共存,护卫生态和谐,平时都是与须弥的权力中心没什么关系的组织。
但是今天来的几位不速之客,却注定让巡林人被卷入须弥的漩涡之中。
“赛诺?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跟你打牌。”
“你误会了提纳里,我来找你是有要紧的事情……他怎么也在这里?”
走进提纳里的房间,赛诺与提纳里熟稔的聊了几句,然后赛诺就在房间的座椅上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学者。
“艾尔海森?”
“哟,大风纪官,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啊。”
艾尔海森冷淡地打着招呼,让人怀疑艾尔海森这人是不是面部肌肉坏死。
但没有多少人知道,艾尔海森与赛诺在不久前才打了一架,还是械斗,虽然双方都没有受伤。
“他来是为了让我一起去教令院揭发大贤者的罪行,并且弹劾大贤者的。”
提纳里给每一个人泡了一杯茶:“他提到了,你也在追查此事。”
赛诺点头:“的确如此,他们想要烧毁世界树……”
“那我们一起去救小吉祥草王吧。”
“嗯?”艾尔海森抬起了头。
提纳里则是面露凶光:“烧毁世界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们还不知道。”赛诺解释道:“愚人众的第二席执行官博士是个神经病,将自己做成了多个切片,其中一个切片的复制体叫做赞迪克………
巴拉巴拉……总之就是这样,他认为世界树下藏着一个真相,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受骗者,所以要烧毁世界树,让真相公之于众。”
“真是个疯子。”
提纳里拿起弓,站了起来:“姑且不说世界树中是否藏有真相,一旦世界树被毁,镇压的东西被释放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且世界树还与每一个须弥人相连……
不行,我要去阻止它们。”
“稍安勿躁,提纳里,着急解决不了问题。”
赛诺按住了友人,“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们面对的敌人超乎了你的想象。”
提纳里看着平时冲动的友人竟然按住自己,叫自己稍安勿躁,顿时感觉有些搞笑,原本的怒火也消散了八成。
“愿闻其详。”
赛诺指了指戴在提纳里耳边的虚空终端,“首先,你得把这个摘下来。”
提纳里从善如流,把虚空终端关了才问:“为什么?”
“那个博士,教令院曾经的放逐者,掌握的技术远超我们的想象,他可以利用虚空终端直接改写人的潜意识,甚至是通过虚空直接监视到每一个人……”
“提纳里,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聪慧而卑劣的敌人,他会用无辜民众的性命挡在我们的身前。”
“而我们,却不能将人民的性命视为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