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连续两个同僚都在祝觉的身上吃了憋,但人总是不信邪的。
凭什么说他不行,我也不行,万一我就行了呢?
抱着这种心态,剩下的愚人众士兵也不看戏了,纷纷挥舞着武器,朝着祝觉冲来。
只见一人手中挥舞着砂锅大的金属拳套,腰身发力,砰的一声,在祝觉身上砸了一拳,却在击中之前就被挡开。
反射着银光的虎纹钢刀倒旋着寒意,随即将此人斜切成两半,骨头断除光滑细腻,不见断茬。
“无用。”
祝觉手中长刀一抖,双足在地面一点,在极快的速度下化作道道残影,只能看到挥刀时留下来的血光。
霎时,秘境中的赛场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愚人众的士兵,只剩下对面传送门附近的愚人众还在恐惧地瑟瑟发抖,并期待着传送门完成预热。
“嘀嗒,嘀嗒。”
还带着体温的黑红之血顺着刀身向下滑去,到刀尖处时,化作点点珍珠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摊摊小血洼。
这些血洼若是汇聚成一片,虽算不得血流成河,但至少也是条细细的溪流。
祝觉神情冷漠,缓步向前迈去,每一次落脚都给剩下的生者带来无言的恐惧。
埃尔辛根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大气不敢出,生怕眼前的杀神想起了刚刚自己装逼的表现。
就在这时,传送门的蓝光,终于、终于,在祝觉将他们一个个杀死之前,亮了起来。
秘境传送门预热完成,他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好了,好了!”
一个愚人众士兵止不住内心的狂喜,他已经在心里预演了一千遍,只要等他出去了,就把传送门给关掉。
也不管什么同僚、上级,让埃尔辛根这个鲨~哔去死吧!
只要给自己争取到逃命的时间,谁还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
他忍不住内心的鼓噪,连滚带爬、四肢并用的移动着,试图第一个冲过传送门。
然而,一把刀,挡在了他的眼前。
原本还在身后十几米开外的祝觉,不知何时,竟已经抵达了传送门之前。
也挡在了他们的前面,挡住了他们最后的生机。
“希望的存在,只是一种幻觉。”
“既然敢惹我,想必已经做好了付出生命的觉悟了吧?”
祝觉冰冷地看着他们,口中吐露着无情的话语。
恐惧进一步蚕食着他们的理智。
莫大的压力终于让埃尔辛根开始崩溃,他跪在了祝觉面前,眼泪鼻涕流在一起,疯狂的磕头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瞎了狗眼敢惹到您身上,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我会把愚人众的全部活动经费都交到您的手里,整个须弥的愚人众经费,一千五百万摩拉全部给您!”
“您要是还不解气的话,愚人众先遣队的全部驻扎地点我都会提供给您!”
“饶了我…饶我一条狗命吧!我还不想死……”
“嗤。”
埃尔辛根在地面上滚落,死前他的嘴巴还在喋喋不休的震动着,眼睛里还带着疑惑。
似乎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没了声音。
可惜祝觉的刀太快了,快到他还感觉不到痛苦,就已经了绝生机。
“无能。”
长刀一挥,泼墨般在地面留下混杂着脂肪的血液。
随后,收刀入鞘。
“只因哥,走了,事情解决了,准备总决赛吧。”
“啾~”
翠翎恐蕈小声地回应着,一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随后亦步亦趋地跟在祝觉身后,踏出了秘境的传送门。
还活着的几个愚人众士兵依旧惊魂未定,他们就像用显微镜看菊花——大眼看小眼,面面相觑地留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
一人艰难地咽下唾沫,用嘶哑的嗓音发问:“他这是……放过我们了?”
另一个愚人众士兵略一思索,随即露出苦笑:“恐怕不是,别忘了我们的行动是被教令院盯上了的……他是把我们留给了风纪官啊。”
“管他呢,活着总比死了强。”
强壮的至冬汉子却如初生的婴儿般擦拭着泪水,“我差点就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苏珊娜了……等从监狱里出来了,我要退出愚人众。”
“唉,也好。”
另一人发出了叹息。
随即,三人并肩走出传送门。
而外面,早已布满了三十人团的佣兵,他们已经排好战阵,围成一圈,用枪尖指着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愚人众士兵。
“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你们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