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黑色的骑枪自空中落下,芬恩及时避开了这一击,于是骑枪刺入地面中,连带着周围的泥土都被震出裂痕。
一道金色的身影随之落下,原来是幽兰黛尔纵身一跃,从四楼高的地方平稳落地。
她将插入地面的黑渊白花轻巧拔出,单手握枪,指着芬恩:“下一次,裂开来的就是你的臭嘴。”
“真是头美丽的雌狮,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芬恩依旧自我感觉良好,他舞动着手中的长杆枪,“那就让我们较量一下吧,小猫咪,如果你输了,那你就要嫁给……”
“嗡~”
话音未落,一杆骑枪贴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冷汗从芬恩的额头上滑落。
刚刚他若是反应慢上半秒,这一枪已经能把他的脑浆子给扎出来了。
芬恩的脸色逐渐严肃,他终于认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武艺,绝非凡俗之辈可以比拟。
即使是英灵殿中的那些老家伙,恐怕也不过如此。
“抱着死亡的觉悟战斗吧!”
幽兰黛尔极快的速度拉出数道橙黄色的残影,她要好好给这个自大的家伙一个教训。
芬恩并不以武力见长,只是招架了几次之后,顿时觉得手软筋麻,只好大声喊道:“过来帮我,迪卢木多!”
迪卢木多应声而来,这个拥有绝美面容、渡鸦般的黑发的、两把刷子的男子,一手红色长枪,一手黄色短枪。
纵使幽兰黛尔十岁开始作为女武神战斗,至今已有六年的战斗经验,但在技艺上还是不比迪卢木多的二枪流。
在幽兰黛尔惊诧地看向迪卢木多之前,这个男人还有意地转过头去,甚至还出言提醒:
“美丽的小姐,请不要直视我这副被爱神诅咒过的面容,否则,你会无法遏制地爱上我的。”
当然,对于崩坏能抗性极高的女武神来说,迪卢木多的这番表现,跟芬恩之前臭不要脸的言谈也没有区别。
幽兰黛尔顿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即使迪木卢多的双枪架住了幽兰黛尔的骑枪,然而在蛮力的面前,还是节节败退,甚至双脚都逐渐陷入到泥土之中。
见自己手下的大将两招之内就陷入了颓唐之势,芬恩不敢大意,连忙抄起长枪就想从背后偷袭。
却不曾想到,一把镰刀悄无声息地飞了过来,恰好斩在芬恩的枪头之上。
一股大力传来,芬恩一时大意,武器脱手而出。
没等他将长枪捡回来,丽莎就已经落在他的身后,镰刃架在了芬恩的脖子旁边。
丽莎依旧在微笑着,如同冷艳的带刺玫瑰,手中的镰刀却在不经意间,划开了芬恩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上的痛楚和凉意,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芬恩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主君!”
迪木卢多虽然曾经绿过芬恩,但绿他都是为了他好,他对主君的忠诚可以说日月可鉴。
眼见芬恩有难,他甚至硬吃了幽兰黛尔一枪,凭着坚实的肉体只是吐了一口血,便借着幽兰黛尔的巨力滚出了十几米远。
等他起身之时,更是将魔力附着在蔷薇双枪之上,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
“Gae buidhe!(必灭的黄蔷薇)”
“Gae dearg!(破魔的红蔷薇)”
看似只是发光的双枪,却直接穿过了丽塔用来防御的替身。
丽塔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被迫远退数米,将芬恩从镰刀下放走。
“真是让人钦佩的忠诚。”
幽兰黛尔的声音,出现在迪木卢多的身后。
同时出现的,还有指向迪木卢多要害之处的骑枪。
幽兰黛尔:“但,这样一来,你不就没有武器了吗?”
迪木卢多只是笑笑,“这是我欠主君的,我曾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即使用上自己的命也无法偿还。”
由于迪木卢多的鲁莽,他和芬恩两人都失去了战斗力,被丽塔冻住了手脚。
但光着膀子的脚男这边,只是看着自家的两员大将被擒,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无动于衷。
“看来你们很不得人心?”
幽兰黛尔猜测道。
芬恩却抢着开口道:“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人类的知性,完全不懂得我作为领袖的魅力!他们不过是血肉傀儡之类的存在罢了。”
“血肉傀儡?莫非是克隆人……”
幽兰黛尔顿时想起了天命做的实验。
“身为败者,满足胜者的要求是理所应当的,告诉你们也无妨。”
身为凯尔特人的芬恩身上似乎有着对强者的崇拜,他完全不顾自己的立场,说道:“这些凯尔特士兵,都是女王用圣杯捏出来的,非要说的话,就跟人偶差不多吧?”
“女王……她是谁?”幽兰呆鹅这才想起来,自己甚至对交战的双方一无所知,干脆直接问道:“跟你们交战的这边又是什么人?”
两个问题直接把芬恩的迪木卢多问得目瞪口呆。
“不是吧小姐,你们从总统王这边冲出来把我们俩给打趴下了,却连我们两边是谁都不知道吗?”
由于太过震惊,芬恩嘴巴张大得都能看到他的后槽牙了。
“总…总统王?那又是什么?”幽兰黛尔脸上的羞愧只出现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便严肃地从两个凯尔特骑士的身上审问情报。
“我们这边是由凯尔特人组成的军队,女王是梅芙,哈哈,不过如果不是库丘林那个疯狗,我们可不会让那个碧池当女王。”
芬恩立马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而跟我们作战的,则是以总统王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为首的艾美利卡军队了!”
“噗!”
幽兰黛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爱迪生……总统…王?”
……
在幽兰黛尔、丽塔与敌人战斗的时候,祝觉依旧站在建筑的四楼旁观。
不是他不想帮忙,只是队友太过给力,让他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哒哒哒……”
军靴的金属鞋跟在走廊上踩出啪嗒啪嗒的响声,祝觉回头一看,原来是这个世界泡内的南丁格尔。
她焦躁地看着战场上的伤患:“为什么…为什么又有那么多的伤员?必须及时治疗!”
“喂!护士!”
在南丁格尔经过的时候,祝觉叫住了她。
“你这样敌我不分的医治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只要这场战斗不结束,每一天都会产生信的伤患。”
南丁格尔顿时停在原地,突兀地扭转脖子,“你在说什么?每一个病人都应该得到医治!”
“可如果不斩除病根,今天医好的病人明天还会继续住院,运气不好的话,甚至没有得到治疗就死去了。”
祝觉道:“你觉得,你的医治是有意义的吗?”
不等南丁格尔回答,祝觉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了:“不,你的医治只能救人一时,却不能救人一世!
你应该根除这场战争的源头,只有这样,才不会有更多的伤患!”
祝觉的话显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治疗一人并不困难,可阻止、或者结束一场战争,难度可就呈几何倍数上升了。
但狂战士化的南丁格尔偏偏真的就吃这套。
只见她认真的思考了三秒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说的对!只要我阻止了战争,双方都没有争斗的理由了,伤患的数量也能有效地减少。”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必须立刻出击!”念及此处,南丁格尔迫不及待地拔出手枪,似乎要以一个护士长的身份对敌军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