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蕾奇诺脸着地的砸在地上之后,祝觉的心中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想法,反而双手抱着阿蕾奇诺的双腿,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背上,狠狠一拉。
“啊!”
原本阿蕾奇诺开始昏沉的脑袋,在这酸爽的痛苦中精神一震。
痛苦啊,你忠实地陪伴着我,直至现在也没有一丝改变。
当我的灵魂徘徊于深渊之底时。
唯有你相伴在我的身旁,守护着我。
阿蕾奇诺紧咬牙关,奋力抬头,试图用后脑勺去撞祝觉。
见她的斗志还是很强,于是祝觉转换方向,不再勒她的双腿,而是照着她的面门打去。
啪——
卯足了劲的巴掌,只是一下就把她雪白的脸颊扇红。
“还不肯投降?”
每扇一下,祝觉就用垃圾话去瓦解她的斗志。
然而她依旧奋力挣扎着,身处劣势却依旧努力寻找翻盘的机会。
……意义不明的分割线……
“老师……我们真的是正义的吗?”
“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没什么……只是,我们口口声声说要拯救失去家庭的孤儿,可我们培养出来的士兵,又制造出了更多的孤儿……”
“恩佐尉官,注意你的立场!”
“我……我没有背叛我的立场,阿蕾奇诺老师,但是……我很迷茫,我们的所作所为只会制造更多的孤儿。”
“……你想太多了,恩佐,这都是必要的牺牲。当女皇陛下完成了她的夙愿,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值得的。”
“是这样吗?”
“当然。”
“……或许真的会有那一天吧,阿蕾奇诺老师,但我觉得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你太悲观了。”
“不,怎么会呢?正是因为相信女皇陛下,我才清楚……想要完成那样的伟业,无数我们这样的孤儿,都将在她的梦想中死去。”
……意义不明的分割线……
阿蕾奇诺见自己始终都无法在祝觉的压制下脱身,干脆就不起身了,转而用出在地面就能使用的武技。
在璃月叫地躺拳,在稻妻叫寝技……总而言之,就是一种专门躺在地上战斗的技巧,可以解放自己的四肢。
她也不管打湿自己衣服的泥水,双腿交叉,如夺命的剪刀,绞向祝觉的脖子。
……
“阿蕾奇诺,这是新加入我们愚人众的新人,阿贾克斯!代号【公子】达达利亚……”
“什么,皮耶罗,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成为执行官吗?他甚至毛都还没有长齐!”
“啊,这么嘛……有才能的人,我觉得都能成为执行官,阿贾克斯就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啊。”
“皮耶罗,你还真是满口谎言啊……当初你跟我说会在愚人众里找到伙伴,结果呢?疯子、恋物癖、中二人偶、欺诈师、经济犯……现在连小孩子都来了?”
“抱歉,阿蕾奇诺,但愚人众,女皇陛下,都需要他们。”
“哈哈,我懒得再信你的鬼话了……我要离开愚人众。”
“这又是何必呢,阿蕾奇诺,愚人众才是最适合你发挥个人能力的地方……我向你保证,阿贾克斯是最后一个执行官了。”
……意义不明的分割线……
“咳……哈……”
阿蕾奇诺喘着气,血液从她张开的口腔中滴落。
而一旁的祝觉,依旧云淡风轻,衣服一尘不染,甚至连水都没有沾到。
“认输吧,这样下去根本毫无意义。”
祝觉冷淡说道。
再这样下去,不用他动手,阿蕾奇诺就要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
“哼……我才不会投降。”
她摇摇晃晃地揪着草地,拱起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重新支撑起来。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意志,你的确是个顽强的战士。”祝觉淡淡道:“但在无法战胜的对手面前如此,是否过于无谋了?”
阿蕾奇诺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
或许她只是累了,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又或许她只是不愿服输,也可能只是嘴硬……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四周一片漆黑,雨势渐微,西风骑士和愚人众的士兵早早就从此处撤离,安静得有些诡异。
祝觉伸手擒住阿蕾奇诺的脖子,用几乎将脊椎折断的力道,将她的头掰了过来,与自己对视。
粗暴的力道,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阿蕾奇诺那非人的交叉瞳孔,艰难地看向眼前的对手。
漆黑的头发随意披散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无时无刻都是冰冷的……他的眼睛存在感太强,几乎让人忽视他有两对耳朵的怪事。
双方在力量上的差距过于悬殊,阿蕾奇诺试图掰开祝觉的虎口……无济于事,连让他的手松开一丝缝隙都做不到。
呼吸越发困难,血液中的氧气越发稀缺了,阿蕾奇诺逐渐放弃了挣扎。
或许,这样死了也不错?
像一个战士,死在敌人的手中,死在战场上。
而不是死于背叛。
阿蕾奇诺想道。
那些“学生”,早就想干掉自己这个“老师”了吧。
呵呵,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明明是仇人,杀死了他们血亲的罪魁祸首,却假惺惺地收留他们,实际上是把他们当做工具,当做消耗品……最后让他们为剥夺了他们一切的至冬卖命。
纵使自己还能再活个几百年,可是,终会有衰老而力量衰退的那一天……
与其因为衰老虚弱而被那些“学生”背刺,倒不如就这么死去也好。
阿蕾奇诺懒得再挣扎了。
甚至都不再努力呼吸。
生亦何欢,死亦何悲?
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女皇陛下,实际上就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其实自己就是个喜欢杀戮和破坏的怪物罢了。
扼住脖子的手,微微松了松。
仿佛是察觉到她心存死志,对手反而还故意给了她一线生机。
是在玩弄猎物吗,就像猫一样。
还是说……他其实根本不想杀死自己?
阿蕾奇诺忽然感到疑惑。
联想到祝觉之前的怪异言行,她不禁想道:“莫非,他只是想要我主动逃离这里?”
她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这过于荒谬。
先不去考虑合理性,这个家伙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放跑自己的敌人,还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在至冬国内举足轻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