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气什么,坐这儿,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白发女人拍了拍大腿旁的沙发。
“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本来就是我家?”
祝觉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相反,此刻他前所未有的警惕。
连天理的维系者都不能察觉到,他与法涅斯之间的联系,而这个女人,却将其一语道破。
“不不不,这里看上去是你家,其实是我通过你记忆中的场景,还原出来的。”
白发女人窃笑着,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缝,道,“对了,我还为你准备了一点小惊喜哦。”
“惊喜?”
祝觉快速梳理一番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事,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女子的鼻子道:“好啊,原来那盒华容道,就是你放的?”
“是啊。”她拍着腿笑了起来,“哎呀,我本来想看看你记忆中最痛苦的事情,最开始看到这种玩具的时候,还不太相信呢?原初之神的化身,居然会害怕这种东西!”
“没想到你后来居然还真的硬是把它解开了,这算不算战胜了自己的童年阴影呢?”
“可恶啊!”祝觉大吼着,挥拳冲了上去。
他看似化身一个莽夫,实则是假装被愤怒冲昏头脑,给自己一个试探对方实力的借口。
表面上看,祝觉只是简单挥动拳头,其实亚空间中,数枚神之键早已蓄势待发,空间斩更是随时都能脱手而出。
一秒后,祝觉的拳头,从白发女子的身前穿了过去,祝觉始料未及,身体失去平衡,下意识用手撑住沙发。
抬起头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仅与白发女子重叠了,而且还卡在了很糟糕的部位。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几秒后,祝觉率先开口道:“原来你没有实体,我记得之前那坨黑影也说过,你无处不在。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谈论这个话题之前。”
白发女子用死鱼眼瞪着穿过自己胸膛的手,“能不能把你的手先收回去,我看着感觉膈应。”
祝觉站起,用手拍了拍裤子,神态自若道:“只能看呢,没什么用。”
“唉,你的脸皮好厚啊。”白发女子虚声说道,“明明法涅斯对我来说,可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啊,你身为祂的化身和继承者,怎么说跟我也算是亲姐弟……”
“少跟我攀亲戚,还有,你到底谁啊?我没在法涅斯的记忆里见过你的存在。”祝觉毫不客气地插嘴说道。
随后他露出凶恶的眼色,摸出空间斩,“听说你在这里无处不在……那如果,我将每一寸空间斩裂,你又会如何呢?”
“欸,别啊,有话好好说嘛。”
白发女子急了,一下直起腰来,“一家人以和为贵!大不了以后我叫你哥哥……”
祝觉直接举起了刀。
“好啦好啦,你这人真是的。”白发女子叹气道,“三月女神你还记得吧?法涅斯创造的四个影子里的三位。”
祝觉轻轻点头,“继续。”
“现在的天理维系者,在夺取了王座之位后,为了维系这个世界,力量不断流逝。
她害怕自己的存在因此磨灭,所以就动起了歪心思。
总之呢,咱也不知道当初发生了啥事,从结果来看,正月、空月女神,都已经散了,渊月呢,也被放逐到提瓦特大陆外面去了。”
白发女子双手抱胸,一副得瑟的样子,“而我呢,就是集合了两位女神分散的力量后,成为的全新月神。我给自己还取了个名字,克罗塞尔!”
祝觉疑惑地摸着下巴,打量着克罗塞尔问:“我越看你越像一个人,派蒙,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哦,派蒙啊,那是两位女神的力量在诞生出我后,还留下来的边角料。”
“最开始的时候呢,小派蒙的存在很不稳定,在我发现她时,已经快要掉了。”克罗塞尔道:“反正呢,她身上也多少有点神力,而且我也没办法自由行动,所以就将她改造了一下,希望她能代替我去外面的世界。
现在的派蒙,怎么说呢,跟最初的相比,应该更像一个活着的人偶吧?”
“你给了她什么任务,为何她会一直跟在荧的身边?”祝觉问道。
“哦,这个嘛,我当时觉得,原初之神陨落了,三月女神也差不多算噶了,提瓦特大陆应该也快亡了。”克罗塞尔回道,“所以我就觉得,这种情况,说不定只有从其他世界路过这里的降临者,才有能力解决我们面临的难题。”
“听你的意思,从很久之前就见过穿越者了?”祝觉又问。
“嗐,不就是降临者吗,以前的时候多的很,所谓的深渊其实也跟他们有点关系。”克罗塞尔双手叉腰,“不过现在说那些也没用啦,好久之前的事情,早就无力回天咯。”
“对了。”
她忽然一拍手掌,一惊一乍道:“既然你这边都已经结束的话,那荧那边应该也搞定了吧?要不我直接把她拉进来?”
祝觉看了看身后的液晶电视,还有头顶的电扇,觉得不好解释,于是拒绝道:“不,为什么要在我家?”
“真小气,明明又不是真的。”克罗塞尔小声嘀咕着,不见动作,祝觉周围的场景再次毫无征兆地变换。
这一次,他出现在一个空荡荡的殿堂内,屋外的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照进,洒在三尊无法辨认面目的神像之上。
尽管与本尊的长相没有丝毫相关,但祝觉的直觉告诉他,这三个神像,就是三月女神。
这次,祝觉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荧正一脸懵的站在距离祝觉不到十米的地方,眼睛到处乱飘,看到祝觉的时候露出惊喜的神色。
“终于见到活人了。”
她一路小跑到祝觉身边,“刚刚开门之后,你到哪里去了?我被传送一个奇怪的地方,到处都找不到你。”
“嗯,看来我们是被分别传送了。”祝觉道,“我也遇到一些事情……简单来说,是一个自称克罗塞尔的生物,把我们引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