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祝长平的回答,夫妻脸上露出来了欣慰的笑容。
这使他们无比的安心,毕竟这个村子是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的人虽然已经不能称之为活人了,但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生物。
最后我们三人说到做到,天空出现了第一缕曙光的时候我们就带着妈妈下山,好在一路上十分顺利,三个小时后我们就来到了山下。“我亲爱的拖拉机我来啦!”
阿笙很是兴奋,祝长平搀扶着妈妈一脸嫌弃的看着阿笙。
与我记忆中一样,阿笙还是那么的活泼可爱,浑身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拖拉机只有两个座位,如今我们有四个人,已经是超载了,因此我和祝长平坐在后面的货框里,妈妈坐在副驾驶。
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点也有缺点,祝长平长相帅气,身材欣长,一副金丝边眼镜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温文儒雅。
虽然我与祝长平认识时间不长,但一路走来我们三人俨然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在回家的路上祝长平告诉我,爸妈是在祝家沟失踪的,因此很有可能妈妈的魂魄留在祝家沟,因此他需要找个时间去一趟祝家沟。
当然,我是不同意的,本来这件事情就不关阿笙和祝长平二人,他们是为了来帮助我的,因此我也得跟着他们一起去。
至于妈妈,看来最终还是需要拜托大伯母帮忙照看。
回到家的时候天花板上已经结上了些蜘蛛网,这倒是让我有些尴尬。
但随即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妈妈很爱干净,家里面总是十分整洁清爽,如今到是一片烟尘,门把上也积了些灰尘。
阿笙与我一起打扫了一番,整个院子才重新呈现出了崭新的一幕。
我其实没有想到大伯母会主动来看我,在我的记忆之中大伯母十分不喜欢我,这次来看我倒是让我有几分惊喜。
眼见阿笙和祝长平两人都在,大伯母只是在桌子上摆放了一些饭菜和水果,没有过多的客套,也没有多热情,最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能尴尬的笑笑对着两人解释。
祝长平和阿笙浑然不在意,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只是将我当作朋友。
招呼着两人吃过饭,我打来一盆热水给妈妈擦洗了一番身子,看着她昏迷不醒的容颜我十分担忧。
妈妈已经昏迷了很久很久了,她的脸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颤骨高高隆起,看起来有几分白骨精的架势。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找大伯母一趟。
听完了我的请求,大伯母稍微停顿了片刻紧接着点了点头。
本来我是不想麻烦大伯母的,但大伯父是一个男人,也不好照顾弟妹,而表姐也不过大我两岁,很快她就要回学校了。
说起回学校,算算时间我的那些同学们应该已经考完试回到家中了吧。
人生真的是十分可笑,就在半个月前我家还是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只不过是去参加了一场葬礼,爸爸妈妈就相继失踪。
如今妈妈倒是找回来了,但爸爸依旧是下落不明,祝长平告诉我,爸爸如今正处于凶多吉少的境地。
“小苏,要不然这一次我跟你一起去吧,祝家沟那个地方本来就邪门儿,若是我跟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大伯说道,我不愿意让他们陷入这趟浑水,于是就拒绝了。
再说爸爸妈妈都丢了,若是这一次去祝家沟,大伯出了啥事儿,那大伯母和表姐该怎么办?
虽然我知道人多力量大,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人越少越好。
“这不是小苏吗?村里人都说你爸爸妈妈丢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祝家沟那地儿本来就邪门,当天晚上将你医好我就连夜离开了。”
邱神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笑呵呵的对着我说道。
平日里我就对邱神婆有一种发怵的心理,基本上不会与她有过多的交谈,更何况现在我怀有心事。
我只是笑着敷衍了几句,谁料到邱神婆凑近我小声说道:
“小苏,不是邱神婆吓唬你,祝家沟那地方能不去就不要去,虽然你妈妈在那里丢了魂,但我不建议你去寻找。”
邱神婆有些神秘,这倒是让我有几分疑惑。
突然,我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我眼前不就有一个神婆么?说不准邱神婆能知道一些什么呢。
“邱神婆,您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邱神婆却只是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身走进了家门道:“你先回去,晚点我去你家坐坐。”
见邱神婆不愿意说我也不追问,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邱神婆这一行的规矩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虽然有时候邱神婆会为我们占卜,但也只是婉转地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也并没有告诉我们最后的结果。
奶奶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若是说的很直白那是要遭天谴的。
奶奶还说,邱神婆之所以一生无儿无女就是因为窥探了太多的天机,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
其实奶奶说的也不全对,邱神婆并非是无儿无女,邱神婆年轻的时候生下了一对儿女,大的是儿子,小的是女儿。
村里人传说邱神婆的大儿子是一个痴呆儿,什么也不会整日只会看着人傻笑。
女儿随时疯疯癫癫满嘴胡话,大概就是与精神时常一个道理。
但有很多人都害怕招惹到邱神婆的小女儿,奶奶说邱神婆的小女儿虽然疯疯癫癫但却能够诅咒。
听说被她喊过名字的人不出几天就会离世,因此大家都很害怕她。
虽然儿子和女儿不是正常人,但邱神婆很爱两个孩子,这就是母爱的天性。
虽然一家子生活不是很富裕,但至少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就是这样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在某一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接下来的这些话都是奶奶告诉我的,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因为老一辈人去世之后,了解邱神婆儿女的人就少之又少,即使有那些人也不愿意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