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在皇宫里逍遥自在了足足半月。
当然,她该做的事也都做了,也告诉三司她与虞傅的计划。
只是这半月,案情的进展也就停留在此了。
她们没再得到任何有利的线索不说,外头竟传起了一小波关于池音的舆论。
这舆论还并非负面,而且对她的赞扬。
太女近来颇受女帝重视。
太女今日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受女帝赞赏等等诸多给池音戴高帽,让人一听就会膨胀的言论。
古怪的是,外头的话居然也传进了半月没出宫的池音耳中。
这便很奇怪。
宫里发什么了什么外界根本不清楚。
就算老百姓要赞扬谁,也赞扬不到池音头上来。
不明其中缘由的人第一反应定是这些赞美是对池音的肯定。
但这肯定对于知内情,尤其是对和池音一条战线上的人来说却是个“催名符”。
女帝本就处在焦虑中,疑神疑鬼。
在池音没有更多的调查进展汇报给女帝时,突然又出现民心所向的言论,女帝自然会对池音起疑心。
她会怀疑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池音的自导自演,为的就是提早登基称皇。也会怀疑辅佐她的人。
而辅佐她的人,自然也会把怀疑的眼光放在池音身上。
所以女帝这些天也没有召见池音,更与凤君少了往来。
不过这样劣势的局面对池音个人来说反倒成了优势。
因为她不用动脑去调查,就知道谁在背后下了这么大一盘的棋。
可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逍遥了半个月的池音出宫逮人去了。
比起向女帝解释,行动更有说服力。
她只带了一个侍从出宫,没摆排场,也没通知任何人。
来到市集,池音时不时的还能从擦肩而过的人群里听见对她的赞扬。
更有说书的说了她没穿来之前,原主做的一些“丰功业绩”,赢得满堂喝彩。
池音还作为听众听了会儿,笑眯眯地嗑着瓜子吃自己的瓜。
等到说书的结束了对她的彩虹屁,人群意犹未尽的散去后。
池音缓步走到说书人面前,笑道:“敢问您夸赞太女殿下的这些事迹,是谁给的素材?”
说书人愣了愣,旋即恼了,以为池音是同行探口风,厉声呵斥道:“去去去滚一边去!”
池音的侍从怒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对太——”
话说一半,被池音一个眼神看了回去。
说书人察觉到了什么。
上下打量了池音一番后,见她穿着用料并非凡品,当即反应过来什么,面色倏地惊变,拔腿就要跑!
池音眼中闪过暗芒,但脸上依旧是亲和友好的笑,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说书人。
说书人脸色骤变痛苦,嘴唇疼得都在颤抖。
因为池音手上的力度大得快要把她肩膀捏碎。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跑。
池音来到集市后有观察哪家说书的人最多,最受捧。
最后选定了这家。
池音堵对了这个说书人是收了钱来给她戴高帽!
“您没回答我的话就想走,真的是非常不礼貌。”
说书人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小的昨儿刚遇到一个的疯子无缘无故就要打我,我以为您和她是一样的人……并非有意冒犯啊!贵人您就饶了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