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泰锋环顾桌边所有人,萧晓明显可以感觉到老爸的眼神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片刻的寂静过后,萧泰锋这才缓缓开口,“巷绾,其实我真的十分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原本我还对你抱有一丝歉意,可今天看来你来萧家的目标不是我,而是锦盒里的东西。”
“泰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柳巷绾此时的语气带着的全都是委屈,“我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宝贝,既然你不同意,我不看就是了。”
“你如果拿不到石头,恐怕这里有人会不高兴吧?”萧泰锋的声音放得很轻,可是回响在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饭厅,却显得雷霆万钧。
“泰锋,你胡说什么呢!我来萧家,无非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哪有什么人指使?难道你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对我的确很好,好到有时候甚至让我差点忘记你来我身边的目的,还有你的身世。”说着,萧泰锋看了一眼柳巷绾,她没有直视萧泰锋的眼睛,而是下意识地回避了;接着,萧泰锋的目光又转向柳生景严,那老者倒是沉着,脸上的表情依然镇静;萧泰锋微微点点头,又看向自己的二弟萧泰鑫,此时在他的眼中一颗泪光闪动一下,又瞬间消失。
看到此番情景,萧晓的心里不免一动,难道真的让佟玲那丫头说对了,二妈真的和柳生景严是一伙的?
“我真的不想打破今天家宴的气氛,”萧泰锋的语气略带遗憾,“可是事到如今,又不得不把一切挑明。”
“既然萧董事长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就请明示吧。”说话的正是柳生景严。
还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嘛,萧晓虽然也对柳生景严的底细大概知道一些,但看到老爸把武三旺留在身边,恐怕还会说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柳生先生,我想您今天的到访就是为了这锦盒吧?”萧泰锋此时的语气毫不客气,“能告诉我,您与巷绾,乃至我二弟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我们只是相识而已。”柳生景严看来之前早有准备,回答起来竟然不假思索。
“你撒谎!”萧泰锋厉声喝道。
“老朽有什么可撒谎的,我们只是认识,并没有深交。”
“富华小区76号别墅如何解释?”萧泰锋提到的地址正是了空发现萧泰鑫和柳生景严秘密聚会的地点,看来老爸早就察觉他们的猫腻了。萧晓也不免佩服起老爸的城府,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能沉得住气,直到今天才挑明。
当事的三人面部表情都或多或少地有所变化,萧晓和佟玲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面部表情,而毫不知情的了空和燕燕则表现得相当从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稍事平静一下,柳生景严率先开口,“既然萧董事长提到富华小区76号,那老朽也就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闻听此言,萧泰鑫和柳巷绾的脸色同时暗淡下来,就好像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一般,他们除了等待死亡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萧董事长既已查到老朽的别墅,那我和巷绾的关系想必也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见萧泰锋微微点下头,柳生景严继续说道,“没错,我和巷绾是父女,她的真名叫柳生巷绾。”
此言一出,萧晓情不自禁地看向佟玲,那丫头可好,正一副傲慢的表情看向萧晓,意思就像在说“让我说着了吧”。
“你和巷绾是父女解释得通,那我二叔又是怎么和你们扯上关系的呢?”萧吉星是个聪明人,一直以来都没有自己说话的份,此时如果再不说话,恐怕就要真的被遗忘了。
柳生景严看看萧吉星,倒也毫不避讳,“二公子问得既是,我想你们一定都想知道答案。怎么样,泰鑫,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呢?”
闻听此言,萧泰鑫的表情异常平静,平静得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柳生巷绾两个人,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柳生巷绾,又拉起她的手,而这次柳生巷绾也表现得相当配合,两人就这么默默地注视了大约30秒。
松开拉着柳生巷绾的手,萧泰鑫开口道,“大哥,还记得5年前,我突然离开萧家吗?”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才离开家?”萧泰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弟弟爱着的会是自己的女人。
萧泰鑫点点头,看来事到如今,他也是豁出去了,“我和巷绾其实5年前就认识了,我们一见钟情,很快进入热恋。可是5年前的一天她突然失踪,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直到有一天,柳生先生出现,他告诉我,巷绾回了东瀛。”
“所以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不告而别,去了东瀛,”萧泰锋的声音有些颤抖,“竟然一去5年,连个音讯都没有!”
“大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见萧泰鑫有些哽咽,柳生景严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我替他说吧,其实整件事情都是我策划的。”
“难道你我的相遇也是预先策划好的?”听柳生景严这么一说,萧泰鑫看向柳生巷绾。
“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是真心的。”柳生巷绾见萧泰鑫对自己投来怀疑的眼光,赶忙解释,“我和你的相遇真的只是巧合。”
“巷绾说的没错,”柳生景严怕他们两个这样纠缠下去,会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赶忙站出来说话,“是我发现你们交往之后,才强行把巷绾带回东瀛的。”
“就为了我们家传的锦盒,你不惜牺牲巷绾的幸福?”萧泰鑫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看向柳生景严。
而柳生景严就好像没看见他的目光一样,在东瀛的5年间,柳生景严都是在萧泰鑫这样的目光中度过的,又岂会理会他今天的目光有什么不同,就算他的目光中满是杀机,又能奈自己何。“和帝国的使命比起来,区区一个女人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