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了空坚决拒绝了师父。“我要留下来,保护您,保护师兄弟!”
慧能师父仍旧摇摇头,“我们都很好,用不着保护。”
“慧能大师,刚才你和令师弟的谈话,我和了空都听见了。”萧晓知道慧贤随时都会回来,与其这样纠缠,不如大家抓紧时间想个应对方法。“我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您就不要再赶了空走了。”
“师父,师叔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您给他就是了。”了空也急切地说。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慧能师父毕竟是阅历广泛,听说二人都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马上给出了对策。“至于其他事情,能有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们的。快出去吧,免得慧贤回来引起怀疑。”
“师父。”了空还想再和师父说些什么,却被萧晓拉了出来。
木鱼声再次响起。
“我们先去了尘的禅房吧。”萧晓拉着了空去了禅房。
“师兄,你还不知道吧,”见了空和萧晓回来,了尘蹦跳着迎上来,“师父和师叔回来了,师父还说两位师兄过几天也会回来呢。”
“好事啊,”萧晓随口应道。见了空还是一副执拗的模样,连忙拉他坐下。“这木鱼声应该就是慧能师父敲的吧?”
“嗯,”了尘点头,“我刚才看见师叔出去打水,今天中午应该会有好吃的了。”
“就知道吃!”
“师兄,你不用这么凶我吧。平时你是比我还要贪吃的,怎么今天还说起我来了。”
“你师兄刚才打水输给了我,现在正生气呢。”萧晓拉了一下了空。
“师兄平时在我们寺里可是出了名的快腿,我们都不敢惹他,这次输给萧施主,活该!”说着,了尘对着了空做了个鬼脸。
了空伸出拳头刚要打他,了尘却已经跑到屋外,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你这师弟还挺调皮的。”萧晓拍了一下了空的肩膀,“别老是愁眉苦脸的,慧能师父既然让咱们不懂声色,想必他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
了空恨恨地瞪了一眼萧晓,萧晓便没再说话。他心里自然明白那慧能师父哪里会有什么解决办法,让了空离开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现在了空死活不肯走,他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嘎吱”,沉默间庙门再次开启,慧贤已然提了水进来。也许是因为水桶过于沉重,或者他根本没想看看了空他们是否已经回来,竟然理也没理地一直进了斋房。
“师叔回来了,咱们怎么办?”了空见慧贤回来,质问萧晓。
“你没听见木鱼声还响着呢吗?咱们这就去会会你那位慧贤师叔吧。”萧晓说完便站起身来。了空执拗地坐在木凳上没动,萧晓倒也毫不客气,拉了他就往外走。“丑媳妇早晚都得见公婆,他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来到斋房门前,慧贤此时正一门心思地忙着打理饭菜,也没理会门口是否站着什么人。
萧晓推了一下了空,了空整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斋房。慧贤见有人进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
“师叔。”了空见慧贤已经看见自己,赶忙打招呼。
“了空,真的是你回来了吗?”慧贤则是热情地迎了上来,“前次都是师叔不好,害你被师父骂,这次回来可不要记恨师叔才好啊。”
“哪里的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了空怎么会记您的仇呢。”萧晓见了空呆在原地并未答话,自己赶忙现身说了一句。
“这位就是了尘所说的萧施主吧。”慧贤双手合十,施以一礼。
萧晓也连忙双手合十,算是还礼,“这位就是慧贤师父吧,了空经常提到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我一个人忙得过来,”慧贤上下打量了一番萧晓,又开口说道,“不知萧施主这次和了空回寺有什么事情吗?”
“我闲着没事,正好了空说要回寺里,所以我就和他一起回来了。”萧晓倒是实话实说。
“你们没去见过师兄吗?”
“师父诵经从来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了空倒是直接回答了慧贤的问题。
萧晓这才明白为什么慧能要把木鱼敲得那么响了,原来他是想提醒了空不要回来。
慧贤也没再多说什么,大概他根本就不想知道萧晓此行的目的,或者说他已经胸有成竹,根本就不怕了空能闹出什么乱子来。
“既然慧贤师父不用咱们帮忙,那我们就先回禅房去了。”萧晓自然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萧施主请便,等下斋饭做好,我去通知大家的。”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慧贤表面上仍然表现得很是谦卑。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了空和了尘依旧起床晨练。萧晓则是在院中闲逛一番。慧贤依旧做着斋饭,而慧能房中的木鱼声照常响起。
“当当当”,清脆的打门声响起,萧晓来到前院,却没有去开门。倒是慧贤停了手里的活计,急忙跑到前院去开门。
由于来人敲打的是寺庙的正门,所以当门被打开时,萧晓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的模样。来的是位清秀的女子和一位年长的老妇。
见有人开门,那清秀女子上前,双手合十,“这位小师父,请问慧能师父在吗?”
“二位这是要上香,还是求签呐?”
女子指了一下身后的老妇,“这是小女的婆婆,多年怪病缠身,前几日经友人指点,特来此求慧能大师能见上一面,给看看。”
闻听此言,萧晓这才注意到那老妇人。只见她脸色泛青,颧骨高起,两颊凹陷,明摆着一副苦瓜相。按相书所言,此相乃平常面理,但却偏清苦。如若积德行善,一生平淡无奇;可若待人刻薄,则会羸病缠身,却不致命。依女子所言,老妇是她的婆婆,又是远道而来,想必婆媳关系不和,婆婆必定处处刁难媳妇,以致自身怪病不断。
慧贤见只是两个女人,也没多想,就打开庙门,将二人让到厢房等候,自己则去后院禀报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