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晓未曾答话,了空摇晃了他两下,“别在那儿跟贫僧装,快说,是不是你早就看出来了。”
这回萧晓是实在再也憋不住,大笑出声来,“我还以为高僧的眼力何许了得,原来不过如此嘛。”
“你家的锦盒,我也只是远距离瞟了一眼而已,”了空不服气地说,“至于师父的锦盒能看出来是一样的,就不错了。”
“完了?”
“完了,”了空奇怪地看看萧晓,萧晓的目光中则全是责备之色。“一样的东西到处都是,我....”
停顿片刻,了空却是对着萧晓大笑起来,“莫不是说,我师父也是你们萧家的后人?”
萧晓点点头,“是不是萧家的后人,我还不敢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师父手里的锦盒应该是我们萧家锦盒中的一只。”
“如果师父肯打开锦盒就好了。”
“他是不会打开的,即便我们强行要求打开锦盒,他也一定会出手制止。”
“怎么会呢?”了空满不在乎地躺倒在萧晓的床上,“他不是明明说你可以打开的吗?”
“如果我说盒子里面是空的,你会相信吗?”
“不可能,师父绝不会拿徒弟的性命开玩笑!”了空自信满满地回答。
“如果这个锦盒真的是我们萧家锦盒中的一只,那它的意义你是知道的,每一个有血性的华夏人都会挺身而出的。”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萧董事长不也是一样把锦盒换给柳生景严了吗?”话一出口,了空呼地从床上坐了起,“老大,你说咱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师父,说不定整件事情就解决了呢?”
“你糊涂啊,慧能大师既然不肯把实言相告,那、就说明他还不相信咱们,或者说他是想保护咱们,所有的事情他都打算自己去解决。”
“好深奥啊,”了空又一次无奈地躺回床上。
“师兄,师兄!”了尘的喊声由远及近。
“我在呢?有什么事吗?”了空坐直身体,没好气地答应着。
“师兄,大事不好了!”
“难道是师父?”了空的话刚出口,人就已经到了厢房门口。
“不是师父。”了尘见师兄这次真的是着急了,赶忙制止,“是慧贤师叔。”
这后半句话更是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厢房炸开。
“你快说,慧贤师叔,他怎么了?”了空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尘的僧袍前襟,就连萧晓闻听此言,都有些紧张起来。
“师叔说,今天晚上要断粮了。”了尘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
.......
无语了,萧晓和了空面面相觑。
这下可急坏了了尘,“你们不是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吓傻了吧?我就说嘛,民以食为天,听到断粮的消息都会被吓傻的。”
“了尘,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再这么小题大做,我,我....”了空这次真的是被师弟气得够呛,竟然一时间没有想出来该用什么方法惩罚他才算解气。
“好了,妖僧,”萧晓被眼前这对啼笑皆非的师兄弟完全震慑,“你说咱们用什么方法下山吧?”
“下山?”了空的脑子飞速旋转,“要是徒步去最近的市镇,现在出发,大概天黑之前还可以赶得回来。”
“那还等什么,出发吧。”萧晓低喝一声,拿了背包就往外走。
“了尘,跟我们一起去!”了空知道往返路途的艰辛,如此繁重的体力活又怎么能忘记带上小师弟呢。
了尘虽然很不情愿,可一想到自己下顿饭都有可能吃不上,他也就赶紧跟了出来。
最近的市镇果然如了空所说,离他们的寺院确实不近,大约步行了3个小时才只是隐约看到市镇的一角。萧晓真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大白天的公路上居然就没个车子经过。
来到市镇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尘的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可他不敢吱声,因为和以后要一直饿肚子比起来,现在挨饿还是可以忍受的。
“就这儿吧。”萧晓在一家虽然不大,但却看起来相当干净的饭馆门前停下。
“萧施主,我不饿,咱们还是先买了食物,往回赶吧。”了尘哪里知道萧晓的来头有多大,生怕吃饭误了晚上赶回寺庙的时间。
“现在都是吃饭时间了,不吃饱了怎么干活啊。”了空拉了尘走进餐馆。
了空自然不会客气,点了几样了尘平时爱吃的素菜。见到饭菜,了尘早就忘了一切,放开嘴巴大吃起来。
一顿午饭吃得酣畅淋漓。三人离开饭馆,萧晓找了最近的一家粮店走进去,随手点了几袋米面,又要老板帮忙找了一辆车。了尘还是第一次坐车,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又在路过的一家副食商店买了些青菜,三人便踏上回山的路途。
虽说上山的青石小路还得步行回寺,可比起背着几百斤的负重徒步3个多小时来,却是相当轻松。
回到寺里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后,慧贤才开始做晚饭。一路的劳累让三人懒散地在床上补了个小觉。
第二天一早,了空破例没有出去晨练,而是一直陪在萧晓身边,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为了贴身保护老大的安全。萧晓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每当他有事情要求自己的时候就会找出各种理由来填补自己。
“了尘呢?”见了空一直跟着自己,萧晓问了一句。
“他练功去了。”了空毕恭毕敬地回答。
“我们去看看慧贤师叔吧。”萧晓说完,了空紧随其后走出厢房。
隔壁的禅房门开着,慧贤不在。二人便来到后院,果然和往常一样,慧贤已经开始做早饭了。由于食物充足,饭菜的花样自然花样繁多。
“说说你的东家怎么来寺庙吧。”萧晓见慧贤的动作与前日并无不同,看似无意地询问。
“我怎么知道,他们又没说。”手里的活计还在继续,慧贤却已经回答了萧晓的问话。
“你和他们是同伙,他们没理由不把计划告诉你的!”了空对慧贤的态度很是生气。
“没来这里之前,我就是个厨子,每天做菜就是我最大的乐趣,”慧贤的语气出奇地平静,“要不是这笔买卖实在太诱人,我才不会来这鬼地方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