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由老朽先行表达诚意好了。”柳生景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打开盖子,在小凌面前晃动一下。“小凌姑娘,你已经没事了。”
就如同变戏法一般,小凌的四肢瞬间充满力气,她站起身,活动一下身体,果然和平常一样。但是重获新生的喜悦并没有代替内心的痛苦,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爸,把玉石交给他们吧,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女儿可以像往常一样行动,对慧能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安慰,他看向小凌的目光虽然慈爱,却仍然坚决。
“爸,您为什么偏要那么固执,和我一起走吧,求您了。”说话间,小凌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果您不和我一起离开,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老衲不是你的父亲!”慧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惊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慧能大师,您这又是何必呢?父女团聚原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怎么被您给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柳生景严的话虽然显着惋惜,实则是在激怒慧能,“如果小凌姑娘一直跪在这里,我想您一定不会忍心的。”
“就是啊,慧能大师,我看您还是赶快交出玉石,和女儿相认得了。”柳生杏子也在一旁帮腔。
“师父,”了净拉了一下慧能,“我看女施主挺可怜的,你不是真打算就让她这么一直跪着吧?”
“慧能,你徒弟说的有道理,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快交出玉石吧!”柳生光一的话直接而刻薄。
“五爷爷。我也觉得您还是交出玉石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萧晓也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就这样全部葬送在这里。
“师父,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给他们再说呗。”了空也在两把利刃的夹缝里伸长脖子。喊了一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此时的慧能心绪全乱。对于女儿,他已经亏欠的太多,但一看到手里的玉石,他的信念再次变得无比坚定。“好吧。老衲可以把玉石交给你们,”听到慧能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显得放松下来,“但还有个要求。”
“只要慧能大师答应完好交出玉石,什么条件老朽都可以答应。”
“老衲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柳生先生亲自过来拿。”慧能把手里的玉石向外递出一点。
“这么珍贵的东西,让老朽亲自去取,应该的,应该的。”柳生景严说着,走向慧能。
“等等。”说话的正是柳生光一。
“光一哥哥,你为什么要拦住父亲?”杏子在一旁不解地问。
“父亲,孩儿觉得慧能既然坚持了这么久,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改变主意呢?恐怕其中有诈。”柳生光一认真地解释。
“现在这些人都已经是父亲的囊中之物。还怕他们能反了天不成。”
“杏子说的没错,光一,你关心老朽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过高的估计自己的对手就是缺乏信心的表现。”
“可是,父亲……”
柳生景严摆了摆手,“老朽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说了。”说完,径直走向慧能。
柳生景严原本也怀疑过慧能此举的可信程度,但当他的手触到玉石的一瞬间。所有的戒心顿时消失,迅速合拢手指。将玉石握在掌心,眼里的喜悦更是不予言表。
然而。就在柳生景严触到玉石的同时,慧能原本拿着玉石的手臂突然环向他的脖子。紧接着,柳生景严眼中的喜悦消失不见。
“慧能大师,凭您现在的体力恐怕控制不了我的父亲吧?”尽管事发突然,柳生光一还是沉着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让你的人放了小凌和了空。”慧能并没有理会柳生光一的话,而是紧紧了手指,命令道。
“慧能大师,难道您认为这样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法吗?”柳生景严面无表情地说。
“老衲的话,柳生先生没听懂吗?赶紧叫他们放人!”
“按他说的做。”柳生景严缓缓开口,语气中不带半点感情。
听到命令,在场的4名忍者都聚集到柳生杏子和光一的身边。
“很好,现在让他们都退后。”慧能又一次命令道。
这次没用柳生景严开口,光一和杏子就带领忍者们让开一条出路。
“最后还得烦劳柳生先生送我们一程。”慧能见所有人都聚集到自己身边,用力推了一下柳生景严。“请吧。”
“带着老朽一起离开,慧能大师是要后悔的。”
“这就不烦劳柳生前辈操心了。”萧晓见慧能已有体力不支的迹象,赶忙接过话题。
就这样,一行5人押解着柳生景严开始往寺庙方向前进。而柳生光一和杏子则带着4名忍者尾随其后。
一路上平安无事,一直来到寺庙的后角门。由于角门狭小,只能容1人通过,所以一行人不得不先后进入。
就在慧能押着人质进门时,柳生景严借助建筑的掩护从衣兜里拿出1个小瓶子,并且迅速打开。慧能顿时觉得脑袋昏沉,但只是半秒钟的停顿,他就强制自己恢复清醒。
然而就是这短暂的松懈,柳生景严已经反客为主,将慧能变为人质,控制在其手中。
“放开他!”众人来不及阻拦,小凌已经不顾一切地扑向柳生景严。
玉石已然到手,柳生景严哪还会手下留情,他一只手控制着慧能,另一只手骤然抬起,直接打向小凌的面门。
“不!”此时的慧能眼见女儿将要受到伤害,使出全身力气推向柳生景严挥出的手臂。
幸亏有慧能的奋力一推,小凌才没有在柳生景严的掌下毙命。
“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慧能被柳生景严拖着,来到寺庙后院空地中。
“爸,不管您认不认我,我都不会让这个老家伙伤害您的。”小凌虽然身受重伤,但还是勉强坐直身体,打算再次扑向柳生景严。这样试过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柳生前辈,既然玉石现在已经在您手里,何必再造杀孽。”萧晓见此情景,赶忙上前制止。
“杀孽?萧小子的用词很是贴切啊,”柳生景严站在原地,“150年间,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老朽手上,难道还在乎今天这几个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