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什么？”
陆勋的话故意说了一半，又藏起来一半，余笙没听到后半句，好奇的问了一句。
“像等着被投喂的小狗——。”
听见陆勋说她是小狗，余笙气结：“你才是小狗，汪汪汪，狗陆勋。”
她原来怎么没发现陆勋还有些毒舌，不吃亏。
—
知道余笙在家养伤，李春霞，秦芳兰经常来串门。
大家看着两人去余笙家去的频繁，渐渐的有时候周围的邻居就结伴一起过来。
余笙这些日子养伤，不方便外出，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在练习剥生鸡蛋，所以平时有人过来找她聊天，她也很开心。
不过今天有些不寻常。
李春霞和秦芳兰一起过来的时候余笙又在剥鸡蛋。
“小余，这大院里，属你们家鸡蛋消耗最大了吧？”
看着余笙剥完最后一下，鸡蛋只剩一层软皮，被余笙放进了碗里，李春霞这才开口调侃了一句。
“那也没有浪费，我们俩都吃掉了。”
“对对对，自从我们余医生练习开始，陆营长的伙食待遇都提高了不少。”
秦芳兰也跟着调笑余笙。
“诶，对了小余，我昨天听老王说这几天王卫民脸黑的和锅底一样。”
像是怕余笙无聊一样，李春霞总是能带来八卦。
“嫂子，王营长怎么了？”
李春霞没有马上回答，余笙又看了看秦芳兰。
秦芳兰率先忍不住，看着余笙，抿着嘴笑。
李春霞也笑了出来：“你说还能因为啥？”
“我听陈让说，这几日他们有什么比赛，陆营长就好像憋着劲一样，处处压了王营长一头，最重要的是不多不少，每一项陆勋都只比王卫民高了一分。”
听着秦芳兰的话余笙还是一头雾水。
看余笙没听明白，秦芳兰接着说：“陆营长比试这块就没输过，从来都是第一，但是这次稳居第二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故意压着王卫民。”
“可不是，倒是让我们家老吴捡便宜了，以小陆的水平，甩我们老吴和王卫民一大截不是问题。”
说到这李春霞顿了顿，看了一眼余笙扬了扬下巴：“怪就怪在，陆营长故意用一分险胜王卫民，王卫民打9分他就打十分，王卫民打八分，小陆就打九分，真是不气死人，也膈应死人了。”
“陆勋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不是傻了，还能为什么？给你出气呗。”
“陈让告诉我的也是那个意思，他说都是平级不好闹得太难看，所以陆营长就用这种法子，再说王营长本来就好面子，所以这几天王营长天天黑着脸。”
余笙抿了下嘴唇，是因为上次演出的事情吗？不好直接找周美凤的麻烦，所以陆勋用这种方式找王卫民秋后算账？
显然陆勋帮她出头，这是余笙没想到的。
“真是看不出来，小陆还有这么一面，这么看，小陆这芯儿是黑的，哈哈哈哈。”
李春霞乐呵呵的，想着那天周美凤做的事，就感觉出了一口气。
秦芳兰很赞同李春霞的话，平时只听陈让说陆勋很严厉，看上去一本正经，实则心黑着呢，这下她总算见识到了。
“之前王卫民坐在下面，也不管周美凤，现在可是被陆勋打了脸，也应了咱们小余那句话——不抢男人风头，眼下这种场景，不正是这样？”
不是李春霞提醒，余笙都要忘记她当时还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当时是怼周美凤，就连带着把王营长也带上了。
“想不到陆营长你俩这么默契。
余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李春霞和秦芳兰脑补过多了。
因为陆勋针对王卫民，部队里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碍于陆勋的淫威，没人敢说什么。
今天的射击比赛，陆勋又一分险胜王卫民。
王卫民看着陆勋风轻云淡的样子，更加觉得难堪，甩手黑着脸走了。
气势汹汹的模样，谁看了都躲得远远的。
比赛结束，张国军就把陆勋叫到了办公室。
张国军抬眼，看了一眼站的笔直的陆勋：“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
“报告张团，一切正常。”
张国军真想给陆勋一巴掌：“正常个屁，王卫民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每一次面对陆勋，张国军就没有不爆粗口的时候。
“是他技差一筹。”
张国军被陆勋噎了一下，没好气的瞪了陆勋一眼：“就算是这样，你偏偏不多不少就比老王高一分，原来甩第二名一大截的是谁？怎么给你们家余医生出气呢？”
陆勋目不斜视，语气丝毫没有变化：“张团，是。”
身为军人，不能说谎，所以陆勋面不改色的承认了。
余笙为了他来看演出，被人欺负，他不站出来说不过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计较，是谁受争议的时候也不辩解，被人嘲讽也不吭声的，和我说要团结的，怎么到这就计较上了？”
“张团，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陆勋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头一次能言善辩的陆勋在张国军这里吃瘪了。
张国军也不是真的生气，这件事原本就是周美凤挑的事，家属之间他不好说什么。
这夫妻本就是一体，所以陆勋对上王卫民也正常，况且也未必不是好事，王卫民太好面子了，磨一磨压一压，不算坏事。
今天他就是套套陆勋的话，看看这不就露馅了。
张国军点到为止，没有非要陆勋给出答案。
晚上。
陆勋回来的晚了一些，刚进屋，就看到桌子上的碗里放着两枚鸡蛋。
而余笙正缩在长椅上看着书，听着动静，余笙抬起头：“回来了？”
很自然的语气，就好像妻子问丈夫一样。
不过两个人谁也没发现不妥。
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个人之间更加的和谐。
“嗯，所以余医生，今天还是要吃鸡蛋？”
看着桌子上的鸡蛋，余笙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两天在家养伤，她一时技痒，所以……
“我的脚好了，明天就去上班了。”
说着余笙还动了动自己的脚踝。
“嗯，那是可以换一道菜了。”
吃饭的时候，余笙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听说最近王营长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