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老轻咳一声：“别怪我说话难听，阿净，你父亲不会同意让这小子成为正式弟子，最多就是让他当杂役弟子留在外院。三灵根还是废灵根，而且他都已经这么大了，早就错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门派都不一定会收。”
陆柯立刻摆手：“没关系没关系！杂役弟子也好！我在外面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现在能有个安身之所已经很满足，杂役弟子也没关系！”
木长老点点头：“你这小子心性确实不错！难得！”
秦净低着头沉默，就在木长老以为秦净不同意这样的安排时，秦净抬头，冷冷地说道：“那就先做杂役弟子。只是招一个杂役弟子，不用报备给父亲。”
“呃……”木长老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对，杂役弟子不用特意报给掌门，在我这做个记录就行。”
“那就麻烦木长老登记一下，再给陆柯安排好住处。月例是每个月十五发放，今天就是十五，本月从我的月例中拿出一部分给陆柯。”
木长老“嗯”了一声，“小事，没问题，我也很喜欢这小子，开个后门不妨事，会给他安排个清静的地方。”
秦净：“再找个脾气好有耐心的杂役弟子带他。”
木长老歪头看着秦净，意味深长地笑：“真是奇了啊！你对陆小子的关注比我以为的还要深！你该不会也是觉得他有礼貌会说话吧？”
秦净没理会木长老，转身出去。
陆柯刚要习惯性地跟秦净一起走，就被木长老拉住：“你干什么去？”
陆柯本能地想要甩开木长老的手，又立刻压制住：“我……”
“你什么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惊鸿门的杂役弟子了！我现在要带你去外院看看，给你安排住处，跟我来！”
陆柯看着一眼已经消失在远处的秦净的身影，转身跟在木长老身后。
秦净回到房间，准备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丹药或者灵石能给陆柯的。
零一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还以为你会坚持让陆柯做正式弟子。正式弟子和杂役弟子的待遇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这么疼他能舍得他受这份罪？】
【做杂役弟子没什么不好。他是三灵根又是废灵根，而且木长老说得没错，十六岁的年纪对于一个刚刚步入修真大道的人来说确实太大了。如果我硬要仗着自己的身份让陆柯做正式弟子，只会将他陷入一个很尴尬的境地，而且其他正式弟子也一定会排斥他。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
零一很意外，秦净居然能这么冷静地分析这些，他一度以为在面对和陆柯有关的事情时秦净根本不知道“理智”是什么东西。
但话说回来，面对自己那么重视的人，真的能做到这样绝对的理智吗？
他虽然只是个系统，也明白感情之所以称之为感情，就是因为在感情中没有那么多理智的分析和客观地看待。
真的能理智对待的时候，那还是感情吗？还是真的在意吗？
零一再一次想到秦净是个顶尖杀手，她可能嘴上说着在乎，脸上泛着喜欢，内心却毫无波澜，根本不懂什么叫朝思暮想、蜂缠蝶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