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该说的都说完,众人起身向秦岳行礼告退。
陆柯抓着秦净最先冲出去。
其他正式弟子面面相觑,看了一眼秦岳,见掌门好像也么有生气的意思,这才鱼贯而出。
木长老在边上捋着胡子笑着跟秦岳说:“小陆这是惦记着阿净手上烫伤才着急带人回去敷药,他们俩关系一向亲厚,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在,掌门可不要怪小陆失礼。”
秦岳:“这点小事我自然不会放在怪罪,陆柯资质好,他跟阿净关系亲近我也乐见其成,将来有他和云清共同辅佐阿净我也就放心了。”
边上高耀宗眼底划过一道冷芒,抬头的时候又是满脸笑意,拍着高云清的肩膀对秦岳说道:“那是自然!我一直都教导清儿一定要效忠我们惊鸿门,将来等少掌门接了掌门之位,清儿自然会尽心尽力效忠新掌门。”
高云清皱眉,似乎不太想说这个,但还是在父亲的目光压迫下抱剑行礼:“云清誓死效忠惊鸿门!”
秦岳表情不大自然地点头:“没别的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高耀宗父子行礼告退。
走到自己院子门口,高云清停下脚步,转头皱眉看着高耀宗。
“父亲,您为何要在掌门面前说那些话?”
高耀宗一挑眉:“哪些?”
高云清抿唇:“效忠新掌门。”
高耀宗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转身:“难道为父说错了?秦净是少掌门,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会成为下一任掌门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高云清:“就算是您也不应该是说出来。掌门他生性多疑,大权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退位是迟早的事,但在他还是掌门的时候绝对不会愿意听到对新掌门表忠心的言语,即便新掌门就是他的儿子。这一番话说出来只会引起掌门对阿净的猜疑。父亲,您跟在掌门身边那么多年,自然比儿子更了解掌门,难道会不知这些话不该说?”
“你说得对!”高耀宗猛地转身,冷冷说道,“为父确实比你更了解掌门,就是因为知道他不爱听才要这么说。为父就是要让掌门猜疑秦净,挑拨他们父子不和!”
“父亲!”高云清面上紧绷,“您到底为何……”
高耀宗咬牙:“为父只是不想再对人卑躬屈膝!秦岳比我强在哪?就是修为上高了一星半点罢了!这些年他就只顾着闭关,门中事务都是我和秦净担着。秦净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懂什么?不还是我在劳心劳力?”
“可阿净她一向尊您敬您,您在门中也只一人之下!”
“一人之下也是下!”高耀宗鹰一样的眼睛紧锁着高云清,“为父不甘心一辈子为他人做嫁衣有什么错?这惊鸿门早就该是为父的!现在为父还不是秦岳的对手,那就先给秦岳弄点麻烦,让他和秦净离心。为父早晚能找到机会对他下手!等为父拿下这惊鸿门,你就是惊鸿门的少掌门,再不用整天看秦净那兔崽子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