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位上了黑山,将讨逆军集合起来,加速训练,准备适时扩大规模,以备出兵帝都,讨伐丁昆。不料没过多久,帝都却传来了张旺、韩来宝谋反不成,反遭杀身之祸的消息。
原来张旺、韩来宝商议谋反之事时,张旺有一名手下偷偷将此事告知周成,致使二人半夜帅军刚至禁宫之正门,即遭到周成所率军队的阻截。
果然不出张旺所料,黑甲军中将士虽然已经降服于周成,但在此刻黑山军火拼之时,黑甲军却采取了观望态度。但张旺、韩来宝二人所率军队战斗力欠佳,虽然仅仅与周成所率军队作战,最终还是落于下风。
张旺、韩来宝奋战在前,给了兄弟们极大的精神鼓舞,剑风血雨中,周成被刺瞎一目,却不知是哪位兄弟的杰作。
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攻入帝都,二人却已被周成所率之军包围!此刻黑甲军也聚拢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战阵,虎视眈眈。
张旺、韩来宝二人背靠着背,手握剑柄,因身上多处受伤,导致血流至剑柄,极为滑腻,无法握紧!
张旺道:“韩兄,此刻你后悔吗?”
韩来宝道:“绝无半点后悔之意!今日方知力战快哉!如若有来生,定当再与兄弟并肩作战!回顾往昔,谨慎乃吾平生之耻!”
张旺道:“韩兄此言,甚慰我心!平日里只恨自家粗放有余,谨慎不足,今日听兄此言,黄泉路上当无憾矣!”
正在二人互诉衷肠之时,只听高高的台阶上,早站立了一群人观战。中有一人朗声说道:“张旺、韩来宝!你二位图谋叛逆,实在荒唐至极!”正是丁昆的声音!
张旺道:“姓丁的!你这畜生刚上山时,你也有我就看你不顺眼!你小子果然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今儿栽在你小子的手里,算你张爷爷点儿笨!”
丁昆道:“张旺大哥!今儿再最后喊你一声大哥吧!你摸着良心想想吧,朕一登基便任命你为兵部尚书,难道亏待你了吗?还有你韩来宝,朕让你当这个内务总管,大权独揽,难道你还不知足?竟敢谋反!”
韩来宝道:“呸!事已至此,就别说那些假惺惺的话了吧!别人不知你的花花肠子,难道我韩来宝也蒙在鼓里不成?你的事情你韩爷爷一清二楚!”
丁昆身旁的侍卫张弓搭箭,朝韩来宝瞄准,喊道:“闭嘴!”
丁昆阻止道:“是吗?你倒是说说看!朕想听听!”
韩来宝道:“你少年时父母双亡,的确可怜,但你生性顽劣,当学徒刺伤师傅,后来娶妻生子后,又不务正业;加之官府迫害,你便加入丐帮,以心狠手辣着称……”
“韩来宝,你太放肆了!”有人在丁昆身边,指着韩来宝吼道,“大帝,快下令,割了他的舌头!”
“不,让他接着说。韩兄,继续啊!”丁昆道。
“……在夺取鹅城官仓之战中,你谬得李牛夸赞,趁机窃取丐帮头目之位,混入黑山军,依旧凭借严酷手段致使众兄弟心生畏惧,从而服从于你,和武总舵以德服人相比,不知相差凡几!……”
“对啊,讲得很对!韩来宝啊韩来宝,今儿朕才算是对你有了更多了解,原来你不仅仅是怯懦,还是有点儿脑子的!若不是今日谋反,以至于此,朕恐怕此生就会错怪你,岂不遗憾!讲的好啊,还有吗?朕还想听呢!”
“说就说!你以为你韩爷爷不敢讲吗?当日孙咸、郑文礼攻打黑山,你假惺惺率兵营救,实则抱有两种打算!如若孙郑二人将武总舵杀害,你则坐收渔利;如若救得出武总舵,你则大功一件,正好为自己捞取资本!你郑爷爷说得对是不对?”
“呵呵,呵呵……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不过……好,你接着讲,朕听着!”丁昆冷笑两声,当着众人的面被说中心事,的确有点儿尴尬,但他还想听听韩来宝还有什么说辞,就只得咬咬牙,接着听下去。
“你丁昆与井明二人进入黑甲军俘虏营中,本想直接砍几个人头作为黑山头领之替身,无奈井明兄弟心慈手软,加以阻止,但你最终还是当着诸位黑山兄弟,还有黑甲军之面,杀了他们!可怜这几位将死之人,尚不知因何遭诛!……”
“什么?原来如此?韩兄你怎么不早说啊!”张旺低声道。
“你……你胡扯!韩来宝!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如若当时朕不杀他们,如何得到孙咸等人的信任?又如何接近孙咸?就凭朕和井明率领的几百黑山军?笑话!”丁昆开始用言语反击了。
“不仅如此!当日在武总舵开会讨论黑山首领传位之时,你已有了觊觎权力之心,此后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事情,才使得黑山很多兄弟暗中都依附于你!”
“有这等事?韩兄,你……,唉!”张旺道。
“不错!朕就有这个本事,你又能如何啊?”丁昆摆起了大帝的谱。
“前几天公攻打帝都之时,你手握重兵,本该援助武总舵主,你却按兵不动……”
“哎呀冤枉冤枉啊!攻打帝宫是武总舵的安排,朕当时属于黑山军,怎敢抗命不遵啊?”丁昆道。
“那你没有武总舵的命令,擅自处死圣朝大帝,这又该作何解释?”韩来宝怒火简直要喷出眼眶。
“是啊,作何解释?”张旺附和道。
“解释?还解释个屁呀!……哦,对了,当时的情况啊,韩大哥无缘得见,怪不得你啊!当时是圣朝大帝,也就是那个西门昏,他出言不逊,竟敢骂朕,朕不杀他,难道任由他满嘴喷粪不成?”
“无耻至极!那自称大帝,又是为何?大帝本应该是武……”韩来宝还没说完,丁昆大喝一声:“韩来宝!你……你以为这大帝该由谁来做啊?武东源?笑话!别忘了,圣朝大帝是朕杀的!是朕!不是那个姓武的!再说了,那个姓武的,那时候已经死了!死了,哈哈哈!”
“胡扯!那时候你远在帝宫,而武总舵、李牛他们在帝都大狱,你又如何得知详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