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一脸懵逼的表情，徐重阳忍不住说道：“怎么了，一个个愣在这儿？”
“呃，不是。”
许怀江挠了挠头，看了一眼身边不多的同学，忍不住说道：“只是感觉有点奇怪而已。”
“我还以为咱们学校是那种修为不达到一定程度就不允许出山的那种呢。”许怀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作为一个热衷于道教，同时也十分相信命运的人，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被小时候那一卦给影响到了。
关键是，偏偏到了八十多岁的年纪，还真让他找到了机缘，于是，许怀江这才选择了卜算班。
不为其他，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对于‘命运’这种力量的痴迷而已。
“修为不到一定程度不准出山？”徐重阳忍不住笑道：“你说的是古代传说呢，还是修真小说呀？”
看到许怀江脸上尴尬的表情，徐重阳也懒得再调侃这个老人，平静地开口说道：“所谓卜算之道，算天算地算人，实际上，就是一种窃取天机的力量。”
“既然你们选择了卜算，那么就要随时最好与天为敌的打算了。”
说着，徐重阳耸了耸肩：“既然是与天为敌，那当然是要深入红尘当中才行，不然你算个什么劲呀？算出来又有什么用呀？当个命运的观测者吗？”
听到徐重阳的话，几名老人也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
“难道……不是这样吗？”许怀江还忍不住认真的和徐重阳讨论了起来。
“当然不是！”
徐重阳摇了摇头说道：“命运，或者未来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虚无缥缈，没有定性的，每个人时时刻刻都在因为不同的选择而更改着。”
“同样，你们所学的卜算之道，只不过是算出了一个可能性而已。只不过，凭借人类的大脑，这种程度的计算量是很难完成的，所以才需要借用‘天道’，或者用科学的方法来说，也可以说是‘大宇宙的意志’。”
徐重阳认真地说道：“实际上，这个天道，就差不多相当于你们学习卜算之道的人用的计算机。”
许怀江表情有些蛋疼地说道：“校长，我不是那种狂热科学爱好者，你用不着用这种说法来解释的。”
“这不是怕你们听不懂嘛，所以说的浅显一点。”
说着，徐重阳朝着几名老人招了招手：“好了，既然明白了，那就跟我走吧。”
在几名卜算班的老人注视下，只见徐重阳伸手一挥，前方的迷雾就这么逐渐散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石阶。
根据他们的印象，这个石阶，正是他们从山顶抵达学校的那个石阶。
“走了。”
背着双手，徐重阳率先一步踏了出去。
许怀江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连忙跟上了徐重阳踏出了校门。
而在几人离开之后，很快校门口的迷雾再次浓郁了起来，将整个校门掩盖，就连石阶消失不见了。
兴城。
一名年轻人带着六个老头，这样的奇怪的组合在街上逛荡了起来。
在周围的任何人看起来，这样的组合都相当的奇怪。
主要是那个走在前面的年轻人一脸无所谓的随意模样，而身后的六个老头反而一副恭恭敬敬地模样跟在年轻人的身后。
不少路人在路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打量整个奇怪的组合一眼。
回头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两百。
“校长，我们就这么逛街？”走了一会之后，许怀江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是。”
徐重阳说道：“我们是来行善积德的。”
“行善积德？”
几名老人不禁相互看了看，我们不是上卜算课程的吗？怎么变成行善积德了？
“你们不明白也正常。”
看到几名老人的表情，徐重阳顿时明白了他们在想什么，开口解释道：“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了吧？你们学习卜算，要借用的是天道计算机，但是难道借计算机是免费的吗？”
几人明显已经习惯了徐重阳奇怪的比喻，许怀江反应过来，连忙说道：“那么，校长你的意思是，这个借用计算机的‘费用’，就是我们行善积攒的功德？”
“反应很快嘛。”徐重阳笑着点了点头：“但是答错了。”
许怀江一愣。
“费用，当然是我们的自身的法力啊。”徐重阳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们自己凭自身修为法力算出来的卦象，凭什么还要交功德保护费呀？”
卜算班的老人：……
“不过，这只是个前提。”徐重阳说道：“我不是也说了吗？你们学习卜算，不可能算出来之后就看着不管了，多少会遇到自己想要改变的事情。”
“既然想要改变既定的结果和命运，那么就等于是跟天道对着干了，天道发现你跟他对着干，然后要弄你的话，你该怎么做？”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对，校长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许怀江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交功德……那个，保护费？”
“没错！”
徐重阳一拍手掌，赞道：“所以，你们知道为什么要积攒功德了吧？”
“避免天道反噬！”几名老人也齐齐反应了过来。
“明白了就好。”徐重阳点了点头：“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积攒功德了。”
徐重阳说着，伸手用手指在老人们的眉心点了一下。
“刚才我给你们开了天眼，所以现在开始，你们能够看到自己的功德气运了，这几天你们就留在外面，开始积攒气运，同时，卜算卦象的内容我也已经输入到你们脑中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
“是！校长！”
几名老人齐声回道。
至于怎么行善积德，这个倒不用担心，因为徐重阳给他们安排好了第一项行善积德的工作。
“扫大街？？”
不一会，几名卜算班的老头各自拿着一把扫帚，身上套着一件不知道徐重阳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的环卫工马甲，一脸懵逼的表情。
我们不是卜算班下山来红尘炼心的吗？
怎么就变成扫大街的了？
不过既然是徐重阳安排的，几名老人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正在许怀江一边满脑子不解地想着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的道路上一名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