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刑侦队员也果真没有对杨辰再动手了。
他们都坐在走廊上,面色担忧的望着急诊室的大门。
“臭小子,你说,你半年前为什么抛弃我们瞿队?”小赵坐在杨辰的身边,此刻瞪着喷火的双眼对着杨辰问。
杨辰满脸淤青,此刻嘴角还流着血迹。
他苦涩笑了一下:“这事情说来话长,但我有一点可以保证,我绝对不是故意伤害瞿雪的。”
“草!”小赵嘴里怒吼吐出一句。
“混蛋,我告诉你,我们瞿队在这半年里边,你可知道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
杨辰一听,就心里内疚之极!他只感觉自己越来越对不起瞿雪。
就在这小赵对着杨辰一阵怒骂的时候,急诊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边走了出来。
走廊上的刑侦队员,还有杨辰在看到急诊室打开的一瞬间,赶紧全部的涌了过去。
“瞿队怎么样了?”
“医生,我们队长怎么样了?”
……
这些刑侦队员像是一窝蜂一般的涌了过去,对着那门口刚刚走出来的医生们问了起来。
只见门口一个主治医生望了一眼这些拥挤喧闹的刑侦队员,不仅面容上露出一副不耐烦之色。
“各位,各位,冷静下!!”
“谁是病人的家属啊?”主治医生此刻不搭理这些刑侦队员对着那边问。
突然杨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我是。”杨辰其实并不算瞿雪的家属,只是刚才在签字的时候,是他签的字,所以……
在杨辰走过来之后,主治医生瞅了他一眼。
“你是病人家属?”
“嗯!请问医生,瞿雪怎么样了?”杨辰眼眸中露出无尽的关心之情问。
主治医生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道:“幸亏你送来的及时!若不然吃那么多安眠药早就死了……”
杨辰一听,道:“医生,那你的意思是,瞿雪没事了?”
“嗯!我们已经替她灌肠,也洗了胃!她啊,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主治医生道。
在听到瞿雪终于被救活之后,杨辰一瞬间大喜起来,身边的刑侦队员也都激动的叫了起来。
“医生,我们可以进去看看瞿队么?”小赵凑了过来急问道,其余的刑侦队员也都围了过来。
主治医生眉头一皱道:“病人虽然已经救活,但目前还不适宜这么多人打扰她!如果真的想去看望她的话,只有家属可以。”
听着主治医生这么说,这些刑侦队员的目光全部的落在了杨辰的身上。
杨辰赶紧道:“谢谢医生!”
说完,他便进入了眼前的急救室。
倒是那些刑侦队员一个个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外面。
“晕,怎么让那个混球小子进去了?”
“他伤害过咱们瞿队?咱们瞿队就是因为他才吞的安眠药,这会在看到他,那不是更加伤心么?”刑侦队员满脸不服气道。
可是,虽然他们心里不服气,但却没有办法,毕竟,杨辰现在乃是瞿雪的“家属”。
杨辰进入急救室之后,便闻到了扑鼻的医药味道,在前面的地方一台心电仪器正在“滴滴,滴滴”的响着,旁边的地方放着一张病床,而瞿雪就那样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她俏脸煞白头发蓬松,在那昏迷着!
望着瞿雪的俏脸惨白成这样,杨辰心头顿时如同刀割一般!他快步的走了过来,深情的望着眼前的瞿雪。
“瞿雪。”他轻轻呼唤了一声。
病榻上躺着的瞿雪终于缓缓的睁开了虚弱的双眸。
“瞿雪,你终于醒了。”杨辰看到瞿雪清醒,激动道。
瞿雪赫然转过头来,一下子看到了眼前的杨辰。
“啊?是你?”瞿雪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杨辰。
杨辰满眼关怀之色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瞿雪瞪大着眼珠子,惊骇的望着他。
“我刚从外地回来,所以就来看看你!但没想到你吃了那么多安眠药。”
瞿雪一听,脑袋轰的一下。
“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突然瞿雪像是疯了一样,在哪怒推眼前的杨辰。
杨辰看到瞿雪跟疯了一样,一把抓住了瞿雪柔嫩的双肩:“瞿雪,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解释好么?”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表姐妹都被你这个混蛋给害苦了!!”瞿雪再也忍不住,泪水一下子从眼眶中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瞿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么做是迫不得已啊!”杨辰希望得到瞿雪的谅解。
可是,瞿雪能谅解他么?
“我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你!你滚……滚啊!小冉已经恨不得我死,是我对不起她!”瞿雪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眼前的杨辰在听到“唐小冉”的名字那一刻,心里更加痛苦!
他本不想伤害任何人,可结果,他把两个爱他的女人全部伤害了。
“滚,滚啊!”突然,瞿雪对着杨辰咆哮了起来。
就在此刻,突然急诊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几个刑侦队员一下子全部的跑了进来。
“瞿队,你没事吧?”
“臭小子,你还不赶快滚?我们瞿队不想看到你。”
几个刑侦队员拽着杨辰就把他给拖了出去。
看到杨辰被拖了出去,瞿雪这才恢复了冷静,她擦了擦腮边的泪水,然后躺在了病榻上,美眸望着天花板,也不吭声也不动!
“瞿队,你没事吧?”
“瞿队,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大家都好担心你啊!”
“是啊,瞿队,你不要再为那个该死的混蛋伤心了!那样的混蛋,不配让你为他流泪。”一边的刑侦队员都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着瞿雪。
瞿雪美眸微微闭起:“我想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
这些刑侦队员听到瞿雪这么说,想了想,然后这才一个个的退了出去。
急诊室内,瞿雪就那样孤零零的躺着,腮边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低落下来,将她枕边给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