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不太想纠结这些。“这种事我们暂且不管。大家先回来休息吧。这几天算是给你们放假。”她又看着美瑞问道:“姨妈,您是灌木部落的首领,现在,也由您来安排他们吧。”
美瑞立刻说道:“不,现在没有灌木部落了,我们是河谷的一员。”她彻底在克拉部落来到后下定决心,一定要跟着河谷部落。哪怕是到了任何一个其他的部落,都不会像巫巴这样信赖她了。
剩下的族人听到美瑞的话,神情大多都是惊讶,恐惧。毕竟他们从太阳船里逃出生天,已经有些精神不济。而且得知救自己竟然是河谷部落,虽然有阿库诺西等人解释来龙去脉。不过也没有多少人关心。他们并不相信他们。反而是美瑞的话,让她们安分下来。
几个人缩在美瑞的身后,仿佛等待她发号施令。
雪比翠看到这一幕,眉头就皱起来,安透儿还算是柔和的对其中一个孩子说道:“将他们安排到外城的房子里。我想,大概需要腾出....35间屋子。”
“外城?”
巫的一双幽蓝色的眼睛转过来。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伊提斯看到巫巴的眼睛里有种痛苦的情绪一闪而过。紧接着,这个少女愤怒的看向了伊提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那双眼睛看着她说道:“伊提斯大人,那是我们的族人。他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想请求他们能住在内城,这样我可以和姨妈一起照顾他们的伤势。”
她说道。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而灌木部落的奴隶之中有人发出一声尖叫:“那是万特涅人!”
她们的人惊恐而愤怒的看着来人。夏利穿着兽皮的裙子。和北方人不同。她穿着的兽皮明显讨好了河谷部落的居民。而亚哈幕已经被这个女人迷得七荤八素。她的腰很细,兽皮裙因为铁针所以缝合非常精巧,是一条裹身的长裙。显得十分美丽。
之所以那个灌木部落的奴隶惊叫,是因为这群人的长相,都是标准的万特涅长相。尤其是看到那些金色像是黄金般的头发。人群传来了骚动。几乎有人开始咒骂。
而美瑞则是拦住了他们。她说道:“我听说部落现在许多房子都还没有建好,怎么能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巫,你太过分了,我要好好教训你。”
她话虽这么说,目光却盯着巫巴,她缓和了声音对伊提斯说:“你说的是对的,我立刻带他们去外城。”
巫巴拦住了他们:“算了,内城现在也在建许多房子,也有棚子住。”他说完,伊提斯轻笑起来,她点了点雪比翠,她对巫巴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她带领着一群人去了劳工营。那群人只好在美瑞的示意下,紧张不安的被带往了城门口。
目前很多牲畜,羊圈都在外城的外面,而外城,则是劳工营和许多正在建设的作坊里面。目前内城的作坊有两个。一个是磨坊,一个是伊提斯所在的院子。
但是她并不打算继续扩大了。毕竟无论是做果醋,还是做豆腐,都有一股气味,弥漫在四周,而且召苍蝇。她打算等第一批试验品成功。就将所有的工坊都搬到宽阔的外城,而她那儿,则是作为学校。现在抄写学校有十二个孩子。都住在楼上。此时中间的院子晾晒着一些新做好的纸张。而院子门口,整齐的摆放着扫把之类的清洁工具。
“打扰您了。”傍晚的时候,阿佩把门打开,她跪坐在面前,端端正正的好像一个卡通小仕女。看到安透儿,她带着孩子进来。并且带着几分诚恳的说道:“大人,我想过来请教您一件事情。”
“请进吧。”伊提斯正在做饭,抄写学校的小皮孩不用她管饭,但是伊提斯会做一些小点心给他们吃。所以孩子们晚上砍了很多野草和柴火给她。几个孩子争先跑到棚子下面。看到伊提斯正对着灶眼看了一眼。结果她脸上多出一些灰。
安透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她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您在做什么?”
“哦,既然你看到了,少不了麻烦你了。帮我把稻草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吧。”
她说道。只见手里多了一个灰灰的像是泥丸的东西。“这个是酒曲,可以制作啤酒,白醋,可是好东西呢。”她说道。“一会儿请你把巫巴大人叫过来,我正向跟他说这件事情。”酒曲其实已经成功了。她在对岸北边的位置,发现了一些。辣蓼草和桂树。还有一些橘子树。酒曲就是用着写树叶磨成粉末,然后发酵而成。
药丸一共两筐。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发黑了。代表不成功。她就扔掉了。剩下的被放在一个框子里。此时。她把大麦从锅里捞出来。几个女孩们立刻帮忙。一时间,棚子里到处都是水雾迷蒙。对于伊提斯这段时间的忙碌,族人们虽然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有些觉得她浪费粮食。但是伊提斯自信,只要东西做出来。他们就能明白了。
无论是酱油,还是醋,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酿制。在这期间。她都只能暗自祈祷自己能够做成功了。
白醋和果醋不同,白醋是需要酒曲。她把炒好的麦子放到箩筐。另外一批是之前做的,她用手摸了摸,发现温度提高以后。脸上才带了几分雀跃起来。看到她认真地做着工作。安透儿忍不住问道“伊提斯,你打算对那些灌木部落的人怎么处理呢?”
她问道。“巫巴大人对那个灌木部落的小女孩非常宠爱,我担心.....”
“而且说实话,那位巫可是巫巴大人的亲生女儿,是您的亲妹妹,可是这么多年她都在灌木部落跟随她的姨妈一起生活.....”
伊提斯感觉到安透儿的担心,实际上,她心里也有些拿不准,因为一路过来,对于巫巴这个父亲,她不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说多么深,倒也没有,因为她在穿越之前,是记得自己的父母的模样。只是她现在随着时间的变化,慢慢也只记得一些轮廓了。
这一点,让她始终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些事不关己的想法。对于她和巫巴这个父亲,她始终都有一根刺。
她对安透儿其实没有隐瞒的,于是她说道:“你知道吗,在那次离开河谷之前,我差点就被阿巴巴拖到河里活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