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手缩脚站了半天,忽然鼓起勇气伸手探去,入手却是一片滚烫。她心里一惊。然后却感觉到他四肢微微抽搐,像是打寒颤一样。他似乎是失去了意识。然而过了一天。伊提斯喂水的时候,却发现他开始发汗了。
她其实脑子里对于瘟疫的症状都过了一遍,但一个都对不上。她脸上带了几分焦急。毕竟巫巴当时也是出了大汗。大家都以为他只是生病,却没想过是瘟疫。
她去观看灌木部落的族人被押送出去的时候。阿库诺西却拦住了伊提斯的去路。
他看着伊提斯说:“您还要去石屋看伊拿努斯吗?伊提斯,恕我直言,您不能再去冒险了。大家都非常的担心。”
伊提斯也感觉到身边的人担心,要知道就算对她提尔面命的侍卫,都不敢靠近石屋,就知道这个原始的年代,大家对瘟疫的恐惧,甚至在说出那个字眼都觉得晦气。
她只摇头:“那么最近还有其他人也有出现这样的症状吗?”她说的是伊拿努斯的状态。接着,阿库诺西报了几个人名,都是女人。还有个孩子。所以他语气非常的沉重。伊提斯就吩咐让人将人都抬到了石屋。现在不让等闲人接近石屋。所有的奴隶都放到了外城居住。
她观察了两天,然后让买走了灌木部落的麦顿人帮忙弄一些奴隶过来。这次来的部落很多都是北地来的,他们从西岸大陆带来了庞大的奴隶队伍,不过这些并不一定都是战争带来的,很多是因为今年的干旱而导致大规模的迁移,那些失散的人们被赶到了东岸。随着商队的骆驼来到这里,寻找一线生机。
伊提斯跟麦顿人商量了一下。就大方表示。如果麦顿愿意把多余的奴隶给他们,作为交换伊提斯用最新研发出来的瓷器与他们交换。目前的瓷器是以白瓷为主。微微带着黄色的釉质。相比于陶器,瓷器更加细腻,色彩更加明艳精致。而目前来说,河谷部落的陶器生产主要供给的部落都是大部落,小部落是买不起她的东西的。
白瓷第一批就拖去了麦顿,而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北地商队也联系到了伊提斯。那是法云的商队。商队首领手持铁器武器,并且身穿细腻的亚麻布,他们的车队明显更加高大,还有马匹拖着的战车。他看到瓷器以后就跟伊提斯表示:“这些瓷器如果您愿意卖给我们,奴隶主愿意付出你们想要的价钱。”
他的副队长说道:“更何况北地的商队也愿意同河谷部落建立长远的联系。您应该慎重的考虑这一点。并回复我们。”
伊提斯说:“我十分乐意同北地建立联系,毕竟无论是人口还是繁荣的程度,北地都远远超过其他地方。”见那两人露出深以为然的满意。她继续说道:“不过瓷器并不像是陶器,他们制造出来也同样耗费力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些时间。”
见那两人有些不满意的说;“那这样,我们如何要跟我们的首领形容这样的器皿,恕我直言,这种瓷器闻所未闻。只怕我们说了,也没有人相信。”他们是部落商队的队长。跟部落里很多奴隶主手上都有交易。奴隶主们掌握着成片的土地。每年都能产出不少的农作物。
伊提斯就让侍女带来一套用木盒盛放的器皿。而当她打开盒子的时候,两个队长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放在盒子里的是一套波纹青瓷器皿,一共包括:两只罐,四只碗,四个浅口杯和三个双耳花瓶。见两个队长激动不已。她说道:“这就是我给两位的承诺,有了这个,你们也能够交差了。”
等到晚上,她让人分别给两个队长赠送一套小花瓶,因为伊提斯听说北地的这些奴隶主私下也会让自己的人在商队担任职位。然后去其他部落做交易。
收到了伊提斯赠送的私人礼物。两个队长临走前都暗暗跟她提出。以后还有机会可以合作。北方的奴隶主更喜欢那些精细的陶器和纸张。他们可以提供河谷部落需要的商品。
等其他部落慢慢的走后,伊提斯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这个系统面板只有在升级的时候可以刷新商品和图纸。在升到第四级后面。所需要的商品越来越多。而部落制造的房屋和商品都算作是经验值,不过等级越高,这些制造物品提供的经验值就会变少。现在她建造一个房屋可以获得400经验值。而升到六级需要10万经验值。
伊提斯再去看西斯的时候,发现他的情况因为进食和饮水的状态慢慢恢复。而其他生病的人数也增加到了20人,石屋慢慢变成了一个平常人们不会去的地方。伊提斯也觉得在这里的其他商队或许也听到了一星半点的消息。不过集会结束以后,她明显就感觉手头的事情也变少了一些。
“大人,现在生病的人有的最开始的已经开始冒汗了。”他们的情况在恶化。
伊提斯安抚住不安的侍女,对她说:“奥西斯会庇佑我们。”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漏掉了什么。不过在天气越来越炎热的早晨。她依旧在石屋里观察情况。却看到一个人的胳膊上有一个肿起来的包。
她立刻上去查看,旁边的侍女帮她拍掉了一旁黑色的蚊虫。那个蚊虫比前世看到的都要大,她感觉应该都有巴掌大小。这种蚊虫在河边或者水源地很多。看到那个巴掌下面炸开花的蚊子溅起的血渍,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询问道:
“内城我经常看到这样的蚊虫,为什么石屋却很少见。”
侍女说道:“大人,您不知道石屋这里距离河流和小溪太远了。”她想抱怨为什么自来水的水沟为什么没有挖到这里。而且这里紧紧挨着山壁,背后可是一片巨石的迷宫。干燥不说。夜里也很凉。
她还想说话,却看到躺在石床上的少年低低呻吟,他痛苦的抓住了额头,嘴里喊到:“我的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