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乘客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做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再解开安全带……感谢您选择飞虹航空公司班机!”
“到了啊……奇怪,我感觉睡了好久啊……脑袋都有点疼了……”
“诶?你也有这种感觉?”
“是啊——哎呦——脑袋好像被什么撞了一样,好难受啊……”
“反正已经到了,到时候到了地方就好好地休息呗,恰好,我这里有点风油精,拿去先醒醒脑,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飞机上,充满了刚醒过来的各种类似地骚动对话声。
“请各位乘客看好小孩子,系好安全带。”
“飞机马上就降落,注意好自己的电子设备。”
“不是那个空姐了么?咋变成了俩男的?这衣服穿得……”
莫云在那位有疑问的乘客身边站定,稍微地解释了一句,空姐身体突然不适,有其他人在照看着。
“记住了,等飞机完全地停下之后,要是有警察来,你们俩还是说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最好尽快脱身,不要沾惹上异能者的事情,那两个人的事情就装作不知道就好,负责,难免会招来杀身之祸,记住,下了飞机,带着你弟弟,马上辞了这份工作,找个新的城市安定下来,还有千万记住了,西藏,云南,海清,这三个地方不能去。”
想起了女孩对他们嘱咐的话,莫云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弟弟依旧是一脸认真地吩咐着乘客们各种注意事项,有些惆怅。
不一会儿,飞机就带着呼啸声降落在了跑道上,莫云通过窗外看着一排排隐隐约约的黑,脸色越发地凝重,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果然,和那个女孩说的一模一样。
……
墨曦来到了快步地走进了飞机驾驶室,看着正在飞速后退的景色道,“好了,左清河,准备一下,我们回座舱。”
“好。”左清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喂喂喂——那我呢?”弗雷德一手放在飞机的操纵台上,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座位,发出了“啪啪”的声响,但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过飞机的轨道。就算他的异能是机械精通,但是控制着飞机,还是要看路的。
“那是你的事情。”左清河扭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阔步来到墨曦面前道,“走吧。”
第一位下飞机的乘客是个活泼好动的大男孩。大男孩才大学毕业,很早以前就抱着想来琨明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走走看看,好好地放松一下的想法了,现在好了,他毕业了,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父母拗不过他的百般请求,总算放任他飞了。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云南,琨明,我来——卧槽……”拉着小行李箱走到半途的他才闭着眼睛大吼了一声想要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想着睁开眼睛后掏出手机来给自己拍张靓照,结果“啦”字还没脱口,一睁眼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枪口对准了自己。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儿?演戏?演习?
“不要开枪!我是好人!”他急忙放开了小行李箱,举起了双手。
脱手的小行李箱一下子滚下了楼梯,东倒西歪地摔在了地板上。
“头儿……我觉得,那里面不会是装着炸弹吧?”一警察对着身边的长官悄咪咪道,“你看那人,也太随意了。”
如果让男孩知道了他的想法,绝对会破口大骂,正常人看到一大片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自己,谁不举手啊,难道还大摇大摆地走下去吗?
“这还用你废话,让人去验验!”长官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手下的脑门。
“喂喂,继续往下走啊,你举什么手?神经病啊——卧槽——走错片场了?”被男孩拦住的一女孩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可就在男孩侧着身子举着手让她过去的时候,她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全副武装,也不由得瞪圆了眼睛,爆了句粗口。
“发生什么事情啊……咋回事,都愣着不动。”
“有警察啊!”
“搞演习?这么大排场?用得着我们的配合吗?”
“需要装恐怖分子什么的配合一下吗?”
“你找死你去,我就不奉陪了,子弹不长眼精!”
乘客们不由得骚动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将消息传到了后边。
“对面的歹徒,放下你们的武器!抗拒从严!”
“看来真的是在演习了,别理会他们,我们等等就好了。”
“真是麻烦,演习演就演了,干嘛还扯上我们啊?算了,拍张照给我姐们看看,现在的警察是咋回事?要演习的话,刚才的广播也不通知我们一下,真的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是啊是啊,算了拍个照,发个微信朋友圈,今儿个也总算见识到了。”
一场风牛马不相及的隔空自说自话就这样展开了,直到警察前方传来报告说大男孩丢下来的行李箱既没炸弹,也没毒药啥的,警方的长官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结合飞机上正拿着手机朝这里轮流拍摄的人们,警方的长官深思熟虑之后,让人停了广播,派了一小分队的人上去试探试探。
一场闹剧,就这样从傍晚搞到了天黑,上新闻是避免不了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做完笔录后,干练的女警看着墨曦脸上的稚气犹存,不由得多说了一句,“不在自己的学校好好读书,怎么跑这地方来了啊?”
“学校放假,恰好,出来散散心。”墨曦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答道。
“行吧,自个儿小心一点,不要让人给骗了,昆明这里的环境虽然很好,但是,却不是很太平。”女警提醒了一句,便摆摆手让墨曦出去了。
“好的,谢谢。”墨曦回道,出了门。
“死了两个人……还是机长和副机长,那么,飞机到底是谁开的?凶手又是谁?救人的人又是谁……”女警想着驾驶室内满是血迹,还有两具尸体,叹了口气往后仰,倚在了椅子背上,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墨曦过这个笔录倒是特别简单,因为年纪上的关系,再加上自己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出了警局,却是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靠在了墙上。
“走吧,先去吃饭。”左清河对墨曦道。
“嗯。”墨曦摸了摸肚子,确实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