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昕笑了,拿了一只小碗,往里夹了些鲜嫩有营养的菇子蔬菜。
那『妇』人瞪了瞪眼,无力地叹息一声,羞耻道“唉真是不好意思,在夫人面前丢脸了,都怪童童这孩子。”
她满脸歉意自责,可低头看了眼开心得眯起眼的女儿,又骂不下去了。
石云昕把小半碗菜放到童童面前,又给了她舀了些白米饭,然后轻笑说“童童快吃吧,嚼烂了再咽。”
童童高兴得从母亲怀里蹦出来,响亮地应了一声,“嗯”
小女孩儿是真的累了,而且看得出来家教很好,自己拿起勺子就吃起了饭,而且还不忘给石云昕一句道谢,“谢谢姨姨”
这么有礼貌,石云昕弯眼笑了笑。
听到孩子那句“姨姨”,『妇』人简直抱歉得脸都热了起来,人家夫人怎么会是你“姨姨”
那肤『色』黝黑的父亲也很不好意思,忙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几方手帕,说那是童童娘绣的,不值钱,只当感激,送给夫人
石云昕收了,没说什么就和楚天阔吃起了斋饭。
寄宿的这批住客里,带着孩子的意外不少,有四五个小孩儿也是跟着父母一起的,那些爹娘抱着孩子看着童童分到了石云昕的菜,嫉妒得什么似的。
虽然只是一小碗斋饭,可是石云昕他们点的都是顶级的食料,那些菇子在外面价值可是一两千斤哪又是孩子都在场的,有几个人心里就恨得狠,怪自己的孩子不够机灵,都没想着上去讨吃的
忽然,有一道尖酸刻薄的『妇』人声音响起“还有四个小孩儿在呢,夫人既然大发善心,分菜给小孩子吃,那不分其他的四个小孩儿,不好吧,厚此薄彼了些吧。”
说话的是坐在长桌的一头,跟他们离得不近的一个女人,梳的是『妇』人的发髻,一看便是已经嫁人的了。但她孤身一人,身边没有夫婿,长得瘦瘦高高,颧骨有点高,姿『色』倒是有几分,不过神态不好,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她也的确只是一人,她是个寡『妇』,旁人都叫她温寡『妇』,她死了夫君了的,但因风海各地辗转的人多,她也就跟着一同出来赶路,孤身也不太怕了。
但温寡『妇』这个人,向来『性』子最尖酸,看不得别人好,而且心毒嘴毒,什么都要说上两句,说出什么。
而且她惯来爱嫉妒,她看不上的就罢,但凡让她嫉妒了的,那她就更加十倍看不顺眼,嘴也更毒。
不关她事儿的,她也能挑出什么刺来,骂得人招架不住。
从石云昕楚天阔两人进来,她的目光就落在两人上了,石云昕有个男人在旁伺候,还通身富贵两样都戳中了温寡『妇』的点。
现在温寡『妇』自然视她如眼中钉了。
此时,她就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众人气氛一静,石云昕等人转头看过去时,她还不阴不阳地勾起嘴角,面向尖毒,不怀好意地看着石云昕。
温寡『妇』一出嘴说的那句话,别说,在场立刻有几个俗客眼神变了变,他们方才就很不甘心自家孩子没有上去讨那珍贵的山珍来着,现在一听到温寡『妇』的话,顿觉得很是有理,他们的小孩儿也跟那什么童童同岁,那什么童童的有,那他们小孩儿也该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