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钱筠泽在一起,苏可可总是十分高兴的,因为自己跟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苏
可可和钱筠泽几乎是一路聊到了这位田总的公司。
公司的办公大楼位于工业区,据说十年前这里还十分不起眼,物价房价都不高。直到这里被划为工业区后,发展迅速,早先在这儿办了公司的田总就捡了大便宜。田
总带着苏可可和钱筠泽去公司各个部门挨个看了一圈,最后又将人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倒是比他家里简洁许多,方位也极好,没什么问题。只
是等苏可可从办公室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后,表情就变了。
田总这座楼建得早,不算高,所以窗户对面有一座比这处高出许多的办公楼并不意外。
可坏就坏在,那很高的办公楼后面,又出现了一座比那办公楼还高出一小头的办公大厦。
大厦很新,像是才建好不久。”
钱筠泽见她皱眉,不禁问:“可可,问题出在这里?”
田总也顺着苏可可的视线望向窗外,但他实在没看出什么问题。“
你们看,田先生这座楼对面是一座很高的办公楼,可在那座高楼之后,又有一座更高的大厦,且只高出一个小小的头,像不像是有个人躲在矮小建筑后面,偷偷探出一个头,四处张望偷窥?这
在风水中被称之为探头煞。”
“探头煞?”田总表情难看。
苏可可解释道:“犯了这种风水煞,做事易被人截胡,要是跟别人合伙开公司,或者合伙做什么生意,要格外注意合伙人,因为对方有中间切钱的可能。”田
总心中一惊。今
年一整年可不就是生意经常被人截胡么!还有,有一笔跟人合作的项目,明明会盈利,结果却亏本了!窗
户对面那座办公楼很早就在,只是那办公楼后面那栋高它一个小头的大厦却是去年年底竣工,然后今年年初才售了出去。苏
可可继续普及这探头煞,“您这探头煞是在办公楼外,若是家宅建筑犯了这探头煞,情况又不一样。家
宅犯探头煞,家主易招惹小人嫉妒、迫害,是非过多。若
探头屋位于家宅正对方向,主钱财丢失、时运不好,甚至还会出现入室盗窃之事;若
探头屋位于家宅正后方向,宅内子孙易出鸡鸣狗盗之人;若
探头屋在左,男子易偷腥;若探头屋在右,女子易红杏出墙。左右皆主桃色纠纷之事。”田
总听得目瞪口呆,“风水煞真有这么大的影响?”
苏可可笑了笑,“也不一定,还得看犯煞之人的命格、心性等。
譬如这探头屋位于左右方向,若是这住宅主人心性坚定,即便遭男人或者女人偷窥觊觎,也不会惹上什么桃色纠纷,倘若心性本就不定,又恰遭他人觊觎进而纠缠,便易陷入其中,应了这探头煞。其
他几种探头煞也是同样道理。
命格若贵,谁敢不要命地入室盗窃?家
规森严,哪个子孙后辈会是鸡鸣狗盗之辈?”“
那就劳烦大师帮我化解这探头煞,钱的事儿好说。”
田总答应请风水师的时候,那朋友便说过了风水界的规矩,看风水花费的钱不少,要他有个心理准备。要
是真能改善近一年生意不兴的现状,田总愿意花这笔巨款。
苏可可从背包里取出两尊铜麒麟,“在窗外安放两只开过光的麒麟,让麒麟头朝向煞方便可。这
麒麟属玉麒麟最好,只是我手中现在只有铜麒麟,这铜麒麟已经被我开过光,至少可保两年不受探头煞影响,到时候我再给田先生寻一对好的玉麒麟。”田
总连忙说好,他也没急着问苏可可花费是多少,十分热情地邀请两人一起用午饭。
苏可可见饭点到了,自己也的确饿了,就没推辞,三人一块吃了午饭。一
顿饭下来,小酒喝两口,田总顺便就把关系拉近乎了。
苏可可见他半天不提酬劳一事,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开口道:“今天给田先生看阳宅风水、办公室风水,以及送出铜麒麟一对,所需花费一共一百万。”
田总听到这个金额,连连说太少了,更多都是应该的。
他心里起了结交的心思,将对方当成了平辈来相处,给予了极高的尊重。一
笔单子接完,苏可可心里十分高兴,对钱筠泽道:“泽哥,你又让我挣了一笔大钱,我都不知道欠你多少顿饭了。”钱
筠泽表情温和,“那就多请我吃几次火锅?”苏
可可咯咯笑了起来,忙说好。
想起什么,苏可可眼睛亮了亮,询问道:“泽哥,你能送我一幅水墨画吗?”她没说买,因为这个词不适合朋友间说。
钱筠泽略微讶异,“我画的?”“
对,泽哥亲手画的,我知道泽哥画技特别好,所以能赏脸送一幅吗?”苏可可笑嘿嘿地问。
钱筠泽看着她,淡淡一笑,“那可可想要什么样的一幅画?”苏
可可啊了一声,“难道我还可以自己命题?”
“既然是送给你的,当然是画你想要的。”
苏可可小脸微垂,低声道:“可以画凤凰图吗?不行也没关系,只要泽哥画的我都喜欢!”钱
筠泽略一愣。凤
凰雄曰凤,雌曰凰,凤凰同飞,寓意夫妻和谐。他
的目光深了深,笑应道:“那就画凤凰图。只是这样一幅画,我要画很久。”
苏可可见他答应,就已经十分高兴了,哪管时间,“什么时候都行,泽哥,你人真好!”她
决定了,她要回送泽哥一个礼物。
收到秦墨琛的询问短信后,苏可可没有在外面乱晃,跟钱筠泽告别后就回家了。
那位田总的事儿,以及问钱筠泽讨要画的事儿,苏可可都没隐瞒,全对大男友说了。秦
墨琛听完后,发出了一个呵声。“
名家画作何其多,丫头又何必让钱筠泽亲自为你现作一幅?”苏
可可听他这口气,莫名地品出了一丝酸味儿。她
顿时就笑开了,“名家画作不少,但不一定能买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幅啊。可惜叔不会画,要是叔会,我就找叔了。”秦
墨琛瞥来,“谁说我不会水墨画了?”
苏可可讶异,乌黑的眼立马扑闪着看过来,“叔居然也会吗?”秦
墨琛从鼻腔里发出一道闷哼声,“会是会,不过画得不好而已。”
苏可可听了他这回答,捂着嘴噗噗地笑。
秦墨琛:……
“小苏老师,看来你昨晚手不够酸,腿也磨得不够红肿。既然这样,今晚……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