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听到这话,陆正良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想法,但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这样,他并不着急去弄清楚。
沉默了片刻,陆正良低声叮嘱道:
“这事你就别跟在后面操心了,有许书记那边出面,有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李景焕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及时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兄弟一时间什么话也不说,似乎彼此都在想着什么心事。
过了一会,还是李景焕主动打破了安静,道:
“对了,你上次让我和志远帮忙调查的那个余瑞琪,我们倒是查出了一些端倪。”
刚刚情绪还有些低落的陆正良,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致,道:
“你们查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也知道,志远在道上有一些朋友,前段时间他去了省城一趟,刚好遇到了一个在赌场里做事的兄弟,据他所说,几年前,他曾经在余瑞琪的场子里做过水爷。”
李景焕对于这样的消息虽然不是特别相信,但毕竟是对方让打听的事情,他既然查到了,自然是要告诉对方。
陆正良面色凝重,他并没有对这个消息多做评论,只是简单的说了句:
“我知道了,这事暂时先不要再打听了,我也已经让人撤回来了,余瑞琪在省城的关系网非常神秘,打听多了也容易打草惊蛇。”
不明白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李景焕没有多问,道:
“我知道了,那我和志远那边也交代一下,这小子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
轻嗯了一声,陆正良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种种迹象表明,余瑞琪在发家之前,肯定是有一段不可告人的历史。
而在这期间,余瑞琪定然是遇到了贵人,从而将她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都给抹掉了,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合法的商人。
至于现在余瑞琪是否还在从事那些生意,陆正良不得而知,但从对方不惜一切代价收购了招待所,他便有理由怀疑余瑞琪的动机。
目前招待所还在全面改造阶段,无法看出其中的问题,不过陆正良对此倒也不是很担心,因为他已经交代了肖波,要时刻盯着招待所那边,尤其是后续正式营业了之后,更是要加倍小心。
另一边,田军在给胡德强妻子打完电话之后,便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可他似乎有些高估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
回到家的胡德强,听了自己妻子的一顿牢骚,好不容易才将其给安抚了下来,回到书房之后,他直接将电话打给了田军。
在正自己的住处数着白天冯国华塞进包里的钱,突然响起的电话声,也是将其吓了一跳。
将钱收好之后,田军这才接起了电话,道:
“胡书记,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呢?”
胡德强本就在气头上,哪有心思和对方嘘寒问暖,直接冷声说道:
“你上任两天,在铜山乡都干了什么?”
听出了对方语气的不善,猜到肯定是自己下午打电话的事情,胡德强妻子和他说了,于是他开口解释道:
“胡书记,你听我解释,刘乡长下午找我,让我去分管种植,铜山乡本就不是依靠种植业发家的,这不就等于将我这个副乡长架空了吗?”
长叹了一口气,胡德强冷声说道:
“你忘了去铜山乡之前我是怎么交待叮嘱你的,才上任两天,你说你搞出了多少事情,现在还跑到我这来到打一把,你想要干什么,让我去给你撑腰?”
田军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的火气,接着说道:
“胡书记,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他们这么做也太欺负人了,而且我这么做,不也是想要为铜山乡作出点贡献吗?”
“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有方式方法,你这么横冲直撞,会打破铜山乡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而且你只是副乡长,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去牵头。”
听出了对方话里并没有想要帮自己的意思,田军顿时有些心灰意冷,道:
“胡书记,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明天你去乡里和陆正良以及刘富海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并为之前的事情道个歉。”
胡德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听到这话,田军立马就不高兴了,道:
“胡书记,这事我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道歉肯定不可能,最多以后我不管这些事罢了。”
或许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态度,胡德强冷声说道:
“该怎么做我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掂量,如果做不到,那你趁早就不要待在那个位置,别占着茅坑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