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王志浩设宴款待一位省城来的朋友,由于是私人宴请,陆正良无须跟着。
临近傍晚时,他给招待所美女副所长方旖彤打电话,约其出来。
在这之前,方旖彤想方设法找到了被招待所长刘大强欺负过的服务员刘雪莹。
刘大强是常务副县长李兆溟的哥哥,刘雪莹信不过方旖彤能扳倒他。
无奈之下,美女所长只得打出县委一秘陆正良的旗号。
刘雪莹并不信任她,提出只有见到陆正良,她才会出面指证刘大强。
方旖彤将这一消息转告陆正良,经过慎重思考后,他答应见其一面。
今晚无事,陆正良想见一见刘雪莹。
老板对招待所的事很重视,陆正良不敢掉以轻心。
李兆溟是县长赵洪根的铁杆,如果能借此打击他一番,也是美事。
接到陆正良的电话,方旖彤很开心,立即赶过来了。
“旖彤,你和刘雪莹联系好没有?”
陆正良出声问。
“联系好了。”
方旖彤柔声说,“她说今晚有个大客户,只能在夜来香舞厅里见面。”
舞厅里鱼龙混杂,陆正良作为县委一秘,身份特殊,并不想过去。
方旖彤抬眼看向陆正良,柔声解释:
“正良,刘雪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她担心在舞厅以外的地方见面,引起别人的关注,对她不利。”
听到这话,陆正良沉声问:
“如此小心谨慎,有人找过她了?”
“那倒没有!”
方旖彤出声道,“她在舞厅里用的是化名,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陆正良听到这话,稍稍放下心来,沉声道:
“行,我们去舞厅找她!”
方旖彤抬眼看过去,柔声说:
“太早了,哪有这时候去舞厅的?”
“我和她约的八点半,我们提前点过去。”
“你还没吃晚饭吧,走,我们去吃饭!”
陆正良确实没吃晚饭,听后,和方旖彤一起向不远处的小饭馆走去。
在方旖彤的提议下,两人喝了点啤酒,边吃边聊。
临近八点,陆正良骑摩托车载着方旖彤直奔夜来香舞厅而去。
方旖彤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伸手轻搂着陆正良的腰,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路上略有颠簸,方旖彤紧挨向前。
陆正良感受到身后的压力,心神不由得一阵恍惚。
自从发现莫思瑶出轨后,陆正良便没再碰过她,过了两个多月苦行僧的日子了。
整天忙于工作,陆正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会美女坐在车后紧挨着他,若一点反应没有,他就不是正常男人。
方旖彤感觉到陆正良将车速降下来,探过头去,在他耳边低声问:
“正良,怎么骑下来了,没事吧?”
“没……没事!”
陆正良面露尴尬之色,轻扭油门,加快车速向前骑行。
方旖彤虽看不见陆正良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窘迫,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
夜来香舞厅在泰源的知名度很高,教育局前任局长方庆奎喜欢跳舞。
陆正良给他做秘书时,经常过来。
走进舞厅,陆正良要了个小包间,和方旖彤一起走过去。
“正良,时间还早,我们先去跳个舞?”
方旖彤大方的伸出玉手,柔声相邀。
陆正良牵着美女的玉手,向包房外走去。
一曲四步,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
方旖彤俏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惊诧之色,低声说:
“正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舞林高手!”
陆正良伸手轻捏她的玉手,出声道:
“你也跳的不错!”
“谢谢夸奖!”
方旖彤面带微笑道,“她要过来了,我去看看。”
陆正良轻点一下头,向着包房走去。
在沙发上坐定,陆正良刚点上一支烟,方旖彤领着一个浓妆艳抹,身着吊带裙的女孩走过来。
方旖彤关上门,柔声说:
“雪莹,这位就是县委一秘陆正良,陆秘书!”
“陆秘书,她就是刘雪莹。”
刘雪莹抬眼看向陆正良,满是粉底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低声道:
“陆秘书好!”
“你好!”
陆正良抬眼看过去,并无半点歧视之意。
虽说刘雪莹从事的行业不为大众认可,但这和陆正良好无关系。
路是自己选的,怎么走,和他人无关。
“刘雪莹,你将那天晚上的经过,说给我听一听。”
陆正良边说,边冲方旖彤使了个眼色。
方旖彤拿出一只随身听,放在桌上。
今晚的事要录音,方旖彤事先和刘雪莹说过,对此,她并不以为意。
刘雪莹脸色阴冷,沉声道:
“去招待所一周后的晚上,轮到我值班!”
“值班领导原本是方所长,但姓刘的谎称第二天有事,和方所调了一下。”
方旖彤听后,柔声说:
“没错,那天晚上,刘大强确实和我调了班。”
“临近晚上十一点时,他将我叫到值班室……”
刘雪莹说到这,陆正良打断她的话茬,出声问:
“你说的他是谁?”
他边说,边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随身听。
刘雪莹心领神会,沉声说:
“当晚十一点,刘大强喊我进他的值班室,假意关心我的工作,问这问那,聊了将近一小时。”
“我见时间不早了,便要回去。”
“刘大强对我动手动脚,我慌忙躲闪。”
“他收住手,故作关心,给我倒了杯水。”
“我没有多想,喝了两口杯里的水,片刻之后,只觉头昏脑涨,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她说完,陆正良一脸正色的问:
“刘雪莹,你的意思是刘大山在你喝的水里下了药?”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陆正良问的非常慎重。
“是的,陆秘书!”
刘雪莹故作镇定,冷声说,“刘大强在水里下了药,我喝完后,人事不省,他就将我玷污了。”
陆正良听后,面露凝重之色,沉声问:
“你当时有没有保留相关证据?”
刘雪莹说的话来看,刘大强的行为绝对是迷歼。
当时,她如果去医院留下相关证据,现在直接可以报警,将姓刘的抓起来。
“我当时吓坏了,醒来时,他给了两千块钱,将我打发走了。”
刘雪莹说到这,再也忍不住了,痛哭道,“回到宿舍,我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对着水龙头拼了命的冲,将身体洗干净。”
“雪莹,冷静点,别哭!”
方旖彤柔声安慰,“你没去医院,也没把内衣裤保留下来吗?”
刘雪莹轻摇两下头,一脸郁闷道:
“没有,我当时被吓坏了,内衣裤上全是血,直接扔掉了!”
陆正良听后,面露失落之色,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雪莹,你想想,除此以外,有没有其他证据?”
方旖彤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