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安阳侯夫人的心里真是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了,不由得喜极而泣起来。
这可是孟远凡头一次在她说起婚事的时候,没有反对,而且还这般的好说话,安阳侯夫人怎么会不欢喜呢?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的凡哥儿是个好孩子。
见安阳侯夫人竟喜极而泣,孟远凡更觉得心中愧疚许多,想到前世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混蛋了一些,若非如此,怎会让自己的母亲这般呢?
孟远凡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
第二日,安阳侯夫人就欢天喜地地来了宁康侯府,跟蒋老太君说了这事儿,在说到孟远凡同意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安阳侯夫人回去之后,叫蒋老太君好一阵吁叹,跟王嬷嬷说孟远凡是个好孩子。
不过,柳家的气氛可就没有这么欢喜了。
安阳侯夫人生怕孟远凡会反悔,就急急忙忙趁着一日,柳夫人出门去买首饰的时候,在柳夫人跟前稍稍透了点儿话风。
柳夫人回了府,脸色铁青,那孟远凡是什么人?
京城四少里头,出了名的!
要是叫她的女儿嫁给了孟远凡那样的人,到时候岂不是要守活寡?!
这可不行!
柳夫人这叫一个愁啊,嘴巴都冒泡了,柳夫人身边的洪嬷嬷连忙就给出了个主意。
当孟远凡听说,柳家派了人前往庄子里,要去接人的时候,轻轻地笑了,这一次,他可是要好好地促成这桩婚事才是。
……
时光穿梭,安娘一边抄经,一边做着桂花酿,除去给蒋老太君请安外,便一直待在水汀小筑中,绣着那幅名画,也给蒋老太君和江姨娘、谢子汲他们做袖套和护额。
而陈清也要准备出发去前线了,天气渐渐地冷了,北方的几个国家大多是游牧民族,特别是冬天,粮食短缺,他们就会趁着这个时候入侵大晋的边境小镇,抢夺掳掠,搜刮粮食。
每逢这个时候,百姓都深受其苦。
陈清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身为军人,便是要保家卫国,护一方安宁。
出发前,陈清去了一趟城郊的灵泉寺,灵泉寺里供奉着他父母的长明灯,每次出发之前,陈清都会到这儿来,跪坐在长明灯前,看着灯火明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灵泉寺回来,陈清犹豫了一下,调转了马头,反倒是朝着宁康侯府的方向去了。
徐宽瞧着有点儿不对劲,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徐宽寻思着,他还是赶紧跟着吧。
一到宁康侯府后头的小巷里,陈清从马上下来,让徐宽牵着马,徐宽就更加闹不明白了,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没等他弄明白呢,陈清脚底下轻轻一点,就进了宁康侯府的后院。
那叫一个身轻好似云中燕,就差没豪气冲云天了。
徐宽使劲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好几次,显然是一点儿也不敢相信陈清竟然会做这样的举动。
可他再怎么不相信,陈清也已经进了宁康侯府了,留下徐宽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