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章是将皮球踢给安娘了。
虽说现在有十三皇子,还有来自定国王府的言嬷嬷在,但是安娘心里也知道,即便她对于二房这样的行为很是恶心,可……如果她一直揪着这点不放,正如陈裕章所说,她现在是陈清的妻子,陈家大房二房尚未分家,就算是再怎么样,每天也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真要攀扯的话,到时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这个毕嬷嬷当年乃是杨老太君的陪嫁丫鬟,后来嫁了人又过来做了嬷嬷,可若是没有杨老太君授意,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然,也正是因为她是杨老太君的心腹,现在借着这个机会给毕嬷嬷重挫一场,倒也算是反击了杨老太君一场。
此时,陈裕章的目光落在了安娘的身上,陈裕章心里很清楚,为何陈清会闹开来,无非就是因为安娘,之前知道陈清在意安娘,不成想是这般的在意。不过,也好,盼的就是他的如此在意。
那日让小九郎放进去的那个香囊,再过些时日就会起作用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时候,再让杨老太君和裘氏给陈清施压,顺便再给他送一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这男人嘛,都是嘴上说的好听。
这安娘也就现在得意得意,等到了那一日,该会有多伤心呢?
人啊,总是会因爱生恨的,爱得多深刻,恨就会有多痛。
他可是盼着这两人反目为仇的那一日的到来了!
陈裕章一边想着,一边注意观察着安娘的表情,她若有所思,想来也不想将事情弄得太糟吧。
“一笔写不出两个陈来,现在县主已经与我们家令仪成婚,何必要弄得这么僵呢?县主说是也不是?”陈裕章说着,见她似乎神色有所松动,像是循循善诱一般,说道:“况且,这才成婚第一天。”
安娘像是有些左右为难一般,转过头看向了陈清,二人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陈清将方才十三皇子送来的圣旨展开来,问陈琳芳,也是问众人:“陛下在圣旨上写明,内子乃是贞淑贤静,可你们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话,就这般的言语,莫非是在质疑陛下?”
一听到这话,陈琳芳这才吓白了脸,但她还是硬梗这脖子说道:“什么事都要扯到陛下,你这跟那些个打架打不过去喊家里人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话音未落,十三皇子轻轻地瞥了一眼跟着自己过来的那个公公,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自顾自地喝茶。
陈裕章刚想阻止,就听见那位公公开口说道:“所以,你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重视?还是说,你在藐视皇权?”那位公公立即指着陈琳芳,有些生气地说完,就直接转头对着陈裕章拱了拱手,“京兆尹大人家真是好家教啊!这事儿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不知京兆尹大人这头上的官帽儿,是否还能保得住啊?”
听到这话,陈裕章更加的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