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她啊,偷偷哭过好多次,还在我跟前掩饰,还当我看不出来呢!”蒋老太君笑着打趣道。
“这人啊,有的是面冷心热,有的是面热心冷。寻一个看着面热,却心冷,那才叫委屈!”
听周氏这么说,蒋老太君和小江氏连连点头。
这话说的是。
比如一些个人,看着面善,对你总是亲近着,似乎有什么好的都依着你,总说对你多好多好,实际上在背后将你耍的团团转,插上那么几刀,让你身败名裂,人财两空。这样的人,真是叫人心都贴不着肉了。
所以啊,这人啊,得好好地去认识才是。
王嬷嬷见几位夫人聊得正热,叫人将鱼送去厨房做上,厨娘见了都忍不住惊呼,这鱼可真大,鱼头做汤,鱼骨红烧,鱼肉还能做成鱼丸呢,这下都能做成鱼宴了。谢耀祖、谢耀家晚上也在福宁居这儿吃饭,一家子一起,王嬷嬷就吩咐厨娘,拿两条做。另外留下一条腌渍一下,做成鱼干,正好。
王嬷嬷回了福宁居,蒋老太君就嘱咐她:“做鱼汤加上点羊***一碗给五斤,五斤身子骨弱。”
“是,奴婢晓得了。”
吃过了这鱼宴,蒋老太君漱了口,又散了会儿步,消食之后,刚要躺下,就听见外头传来云芳和妙语的低声交谈,她问:“怎么了?”
闻言,王嬷嬷赶紧就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儿,就见云芳快步进来回话,“老夫人,秦国公府那边出事了。”
蒋老太君立即坐正了身子,忙问是怎么了。
“秦家的那位侧妃娘娘病去了。还有……还有秦国公嫡孙夫人生下的才满三岁的小哥儿突然没了。”
蒋老太君一怔,那位侧妃娘娘,此前就听说她身子不大好,出气比进气多,于是,秦国公夫人进宫求了恩典,让秦侧妃得以回到秦国公府,度过最后的几日光阴。虽说秦侧妃是秦氏一族的女儿,并非秦国公夫人的孩子,但在秦侧妃入宫之前,得了秦国公夫人的教导,认了秦国公夫人做干娘。入宫之后,也时常与秦国公夫人来往亲密,行事方面多与秦家便利。
一开始更多是为了利益,后来,时日久了也多了几分亲情。秦国公夫人一向是重感情的,怕是心里悲伤得紧吧!
还有那哥儿……那是之前他们去秦国公府菊花宴的时候,招待他们的秦国公世子爷的儿媳方氏的孩子。
想起当时,秦国公嫡孙夫人方氏那般的周到妥帖的模样,再想想秦国公夫人对子孙的疼惜,不由得叹了口气。
蒋老太君这边刚得了消息,定国王府那边也得了消息,陈清和安娘才刚刚准备要回陈府。
安娘想起了秦国公嫡孙夫人方氏,在心里叹息一声。
定国王妃沉默了半响,说:“这两日,你们去吊一下丧吧。”
“是。”
定国王爷摆了摆手,“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也得回去歇着。”说完,他看向了陈清,爷孙俩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