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成瑞哪里还淡定得了?原本,他就打算着,偷摸将安娘弄进宫来,等到西北那边计划成功,陈清死在沙场上,花一些时日,定然能够将安娘的心给拢过来。
到时候,等安娘生下他的孩子,他便会立其为太子。
此时一听赵成琰的话,赵成瑞真是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指着他,怒目圆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成琰看了他一眼,将他伸出来的手指给弄了回去,“好皇兄,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哎哟,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哈,弟弟我可不禁吓,这要是把我吓出个好歹来,我忘了那解药的藏身之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呢?”
“你——”赵成瑞气不顺地直接将他跟前的棋盘给摔到了地上,赵成琰依旧笑呵呵的,将那棋盘和棋子一一捡起来,再一一地摆回原样,这副模样让赵成瑞更是气得心口翻涌。
这简直就是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
他不想与赵成琰再多说什么,他就不信这全天下就找不出一个神医来!
过了几日,东太后有疾。
赵成瑞不愿让人说他苛待东太后,本来他得了这个位子的时候,名声就不大好,现如今也只有一点一点想法子挽回一些了。
于是,这便是一个好机会。
可不成想,他正要去东太后跟前表现表现呢,就听得户部来报,说是东城发生了水灾,这刚过了一日,又说是另一处还发生了山崩,赵成瑞顿时忙碌了起来。
这样一来,安娘也得了个清闲。
不过,她想要去探望东太后却不被允许,也只有谢芸娘能帮得上忙了。
谢芸娘照旧与安娘“争吵”了一番,很是不乐意地到了东太后那儿。
“太后娘娘安好!”
瞧着谢芸娘不情不愿的样子,东太后心里也不太舒服,但如今这宫里,赵成瑞说了算,谢芸娘又是他的宠妾,只好暂且压下心中的怒意,叫了起。
谢芸娘自顾自地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了下来,“听闻娘娘病了,臣妾呢替淑慧县主前来看几眼。”说罢,指了指一些滋补的药材,身边的小宫女呈上前来,随即就摆了摆手,就叫其他人都出去。
听到谢芸娘提及安娘,东太后有些意外,但思及安娘的这份心意,让身边的嬷嬷收下,道:“淑慧有心了!”
听到这话,谢芸娘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笑了起来,东太后微微蹙眉,她这才拿起帕子掩饰地蹭了蹭唇角,“要臣妾说啊,县主哪里是有心,分明就是心大!她自个儿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此话怎讲?”
“娘娘有所不知啊,咱们这位皇上可是个痴情的,不知什么时候对县主倾了心,这不,想了法子将她弄进了宫来。”说到这儿,谢芸娘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般,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但臣妾自小跟县主一处长大,又是自家堂姐妹,哪里不晓得她的性子。她现如今想着法儿地要离开,可就算是离开又能如何?将来陈将军回来,还会要这么一个皇上可能碰过的女子?他会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