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司发病了。
但他现在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见到牙牙，所以忍住头痛，匆忙跑进房间。
可病床上哪儿还有人影，大开的窗户昭示着她的去处。
凌寒司身形一晃，头疼得更厉害了，俊朗的脸上毫无血色。
裴星脸色一变，“我马上让人去追。”
“不用了。”凌寒司制止了他，神情间带着一丝落寞，“她若想走，没人拦得住。”
他无声叹了口气，目光却看到床头的一张纸。
那是姜染秋走时留下的字条：出门太急身无分文，联系他，会好好感谢你的。
下面，留着罗阳辉的电话。
看到这字迹，凌寒司薄唇轻抿，“做个笔迹鉴定。”
不用他多说，裴星瞬间领会。
……
回临嘉市的飞机上，裴星将笔迹鉴定书和房间里的监控一并交了上来。
监控显示，那天姜染秋醒后，是自己从窗子离开的。
而笔迹鉴定结果，她和苏雅……确实是一个人。
裴星道：“董事长，姜小姐打来电话询问你的身体状况，我没有提起你知道她身份的事儿。”
凌寒司下意识摸着手腕上的手环，眼中情不自禁的带上了温柔。
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但他心里还是升起一丝难掩的激动。
他想马上见到牙牙，将她狠狠抱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变成姜染秋的，但只要是她，怎样都可以！
这样的激动一直持续到下飞机，凌寒司忽然冷静下来。
他和牙牙本就是靠协议维持的合作关系，若把一切说开，她又回去找那个萧卓元怎么办？
牙牙好不容易来到他身边，这一次，他绝不放手！
思及此，他冷冷吩咐道：“把这次在帝都查到的所有资料都销毁，抹掉一切痕迹。还有……给她重新找块墓地，以我妻子的名字刻碑。”
裴星诧异，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萧卓元那边……”
提到那个名字，凌寒司周身的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暂时放过他。”
因为牙牙在意那个男人，他不敢动他。
裴星也明白这一点，无声叹息，“苏氏有意打压罗阳辉，要帮忙盯着点吗？”
凌寒司脸上寒意不减，“那是她的产业，像过去那样就好。”
裴星毫不意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没人知道，苏氏能这么快在帝都站稳脚跟，不仅是因为苏雅有能力，还有凌家的暗中相助。
……
离园。
姜染秋盘膝坐在窗口下的地毯上，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就靠着窗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身边还坐了个幽灵般的人。
“卧槽！”
姜染秋一个激灵，手脚并用的缩到角落去。
她看着凌寒司，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什……什么时候进来的？”
凌寒司全身紧绷，尽量放柔声音，似乎很紧张，“进来有一会儿了，我看你睡在地毯上，就把你抱过来了。”
姜染秋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觉得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她这是受了伤，警惕性也变低了吗？
姜染秋松了口气，“凌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凌寒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皱眉捂着脑袋，“姜染秋，我头疼。”
“头疼？”姜染秋忽然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儿，又发病了吗？”
她拿出手机一看，却并没有得到提醒，不由怀疑是不是手环出问题了。
凌寒司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说道：“昨天发病后就一直难受，你帮我按摩吧。”
姜染秋知道他昨天发病是事儿，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好，我……”
她话音未落，凌寒司忽然倾身上前，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
姜染秋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腿上的脑袋。
这是凌寒司？
他被人掉包了吧！